但方源还是有些心虚,强忍着没让老脸红起来,将徐萍发热的身体扶起,她身上因为高烧出了不少汗。
方源嗅到她身上的汗味杂夹着香水味,虽不像旁人那般刺鼻,但也并不好闻。
「不去,我不去。
」徐萍挣扎着还想要抗拒,可身体已经软得跟泥似的,根本无法形成真正的抵抗。
但她这样扭动着身子,方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在妻子面前他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些。
「要不,把彭山找过来?」方源犹豫着是不是让彭山来送她去医院比较合适,他可不想破坏好不容易跟妻子修复的关係。
「好了,你别矫情了,我不会吃醋的。
」刘思当然知道方源在顾及什么,责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顾及这些,你这样别人还当你心里有鬼呢。
」方源吞了一口唾沫,他对徐萍还真是心里有鬼。
为了不让妻子起疑,他把心一横,抄起徐萍的腿弯,将她抱入怀中。
「不要,方源,你这坏蛋,放我下来。
」徐萍只是激烈地挣扎了两下,头差点磕到方源的下巴,随即身子就软在了方源怀里。
方源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并不好闻的味道,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心中顿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本来已经埋藏在心里的那点感情竟又有了破土而出的趋势。
方源抱着她下楼来,才把她弄上车没一会儿就发现她又睡着了。
「看来她真的是病得不轻。
」徐萍的头靠在刘思的肩上,她不时的就要伸手去试一下,才发现她又昏睡过去了。
「这些天店里的事情挺多的,萍姐这段时间一直都忙到很晚,每天看上去都很疲倦。
这病也是给累出来的。
老闆,你眼光真好啊,找到像萍姐这样负责任的合伙人,我是男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干劲。
」负责开车的小李忽然说道。
刘思听在耳中,狠瞪了方源一眼,方源尴尬地笑了一下。
「你这是变着法儿地说我偷懒,剥削你们打工的呢?我也很忙的好吧,店子现在刚起步,正是大家努 力打好基础的时候。
现在忙点儿,也是为以后铺路。
」方源赶紧分辨了几句。
话虽这么说,但明白人还是能听出,他这是在推卸责任。
「是,是,您跟萍姐都是老闆,只要她没意见,我们这些按薪拿酬的,哪里会有意见。
」小李笑了一声,赶紧应道。
方源听着他这话,怎么听都觉得都像是在讽刺自己苛待了徐萍,但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徐萍这次病得这么厉害,看来就是因为在店里操劳狠了。
前天又忙着照顾自己,熬了一宿给熬出来的。
方源自知亏欠了她是事实,又哪是用逃避就能解决的。
看了一眼徐萍,发烧导致的出汗,让本来柔顺的长髮汗汵汵地,一簇一簇地粘在一块儿,搭在泛红的脸上。
眉头紧蹙,似很难受的样子。
让方源看在眼里,心也跟着揪起,很是难受。
县医院并不远,一刻钟的车程便到了。
几人将徐萍带去看了门诊,医生查完舌苔之后,发现已经起泡了,给开了个住院的单子。
方源为弥补心中的歉疚,打了几通电话找关係,想给安排个单间,让徐萍能好好休息。
可惜都是满员的,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安排了双人间。
折腾了有半小时,护士来给打针的时候,本来迷迷煳煳的徐萍一下子似乎清醒了,嚎叫着拼命抵抗。
最后没办法方源帮着按住她,技术精湛的护士快速将针头插进去时,徐萍竟嘤嘤啜泣起来,嘴里还大骂着方源没良心。
弄得同房的病人和家属奇怪地盯着这边看。
方源尴尬得连跟别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妻子刘思和小李反而在一旁偷笑。
方源翻了个白眼,在刘思主动要求留下来照看徐萍之后,他带着小李先回店里去忙了。
刘思看着安静下来的徐萍又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侧过脸看向方源离去的门口,若有所思。
在路上方源本来还在担心徐萍的情况,可回到店里已经十点多了,都快到中午了。
店员们都聚集在店里等老闆的消息,不知是今天到底是放假还是该干嘛。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方源暂时放下了心头的思绪,现在可不是懈怠的时候,后天订购的产品就要大量到货了,如果这两天不把现有的库存处理好,后面可是会乱套的。
进入工作状态以后,方源也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沉重的工作量让已经有些懈怠的他,都有些无法适应了,此刻也是备感压力。
发展的下线已经覆盖了全区的范围,业务之繁杂让他这个老闆都有些招架不住。
心中也体会到了徐萍有多累。
看来店里还得进行一轮扩招,而且让妻子回来帮忙也是势在必行了。
下午他抽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询问徐萍的情况。
烧已经退了,就是人还有些虚弱,需要多休息。
方源松了口气,准备下班之后过去看看,帐目跟明天的再一起整理。
下午五点过后,店员陆续都下班了,。
方源接到妻子的电话,问他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