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弟弟从小就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开始了我们的童年。我的很多步兵战术都不
是在部队学的,而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上学以后,我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当时我们学校里有一个右派老师,也姓马,是我们本家哥哥,对我和我的弟弟
妹妹都很是看好,觉得我们都能在读书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我父母对此也很高兴。当时在我们家里,我父亲因为受过重伤,还有残疾所以干不了什么重活,好在
政府把他分配到供销社工作,家里的农活全靠母亲一人操持,所以日子过得紧巴
巴的,但就是这样,父母依旧坚持供我们兄妹五人上学。意外的是,我小学五年
级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村里的学校开始停课闹革命,学生批斗老师,我
本家哥哥因为是右派吃了不少苦头,挨了不少打,绝望之中他打算跳河自尽,结
果被我父亲救了。他的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但是却叫我爹叔叔,我爹自此成了
他的救命恩人。他家里原本是我们本村的地主,解放前考上了南开大学,后来留
在北京的国家机关工作,被打成右派后,被发回了老家,老婆和她离了婚,带着
孩子改嫁了,自此他成了孤家寡人。我爹救了他之后,他就住在我家,这样我爹
就把他保护了起来,因为我爹是伤残军人,村里的造反派不敢动我爹,而且我们
那里离沧州不远,也算是武术之乡,我爹从小就练武又当过兵,动起手来村里没
人是他的对手。马老师对我们一家无以为报,于是和我爹娘商定辅导我们兄妹几
人学习。我爹娘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对文化人却有着一种近乎崇拜的信任,于
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从此,在文革初期最混乱的那几年,我们兄妹几人却在马
老师的辅导下学了不少东西,我学到高中的代数几何物理化学,甚至还学过英语
,当时认识三千多个单词,在今天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当时绝对是奇迹。后来
1970年前后,提出了复课闹革命的口号,学生纷纷回到学校继续上课,我这
时候也上了初中,由于我原本学习成绩就不错,加上马老师辅导了我两年多,所
以我毫无悬念的成为了我们乡中学的第一名。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姑娘,叫小云
,她家住在我们乡里另一个村子,是班上的文艺委员,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
我当时是班长,平时与她交流就多一些,而且我家放学回家顺路,那时候农村没
有路灯,冬天天黑的早,经常是我把她先送回家我再回家。一来二去,我俩就有
了些感情,但是谁也没有道破。」
马总讲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把我妈搂紧了,接着说「转眼间,我初
中毕业了,按照父亲的计划,我该去当兵了。在那个时候的农村,当兵是最好的
出路,于是大家都挤破头。那年全乡一共有20个入伍名额,初审体检我都是名
列第一,结果最后乡里公布名单的时候却没有我。我爹一听就怒了,不一会马老
师赶到我家,告诉我爹我的名额被公社党委书记的儿子给顶了。我爹当即二话不
说,拉着我就直奔县城,下午到了县城,我爹带我直接进了县武装部,推开一间
办公室,正好看见一屋子穿军装的正在开会,后来才知道是武装部的人和部队的
接兵干部正在核定最后的征兵名单。我爹进去给大家吓了一跳,我爹当场质问武
装部部长部队是不是要招录优秀青年入伍武装部部长知道我爹不好惹,
只好回答是我爹接着问那为什么不要我家马援朝武装部部长知道
个中缘由,于是咬着牙根说他不符合条件我爹一把推开了武装部部长,
对着前来接兵的部队干部说各位首长,3我想让你们评判一下我儿子够不够
征兵标准,论文化水平,我儿子是初中毕业,而且多少年的全乡第一,论身体素
质我儿子从小就练武,十里八乡没几个后生打得过他,论军事素质,我儿子是基
干民兵排长,徒手五公里18分钟,五六半自动一百米距离上能打断报靶杆,手
榴弹投掷距离五十三米,格斗训练时候放倒过教官,这样的人够不够入伍标准我也知道,现在很多人家为了让孩子当兵,都给领导送东西,我没啥可送的,
就送这些够不够说着,我爹从怀里掏出了他的伤残军人证和好几个军功
章,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我爹接着脱掉了上衣,指着身上的伤疤说还有这
个紧接着我爹又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假眼,托在手里,对全场人说还有这
个,够不够,只能送假的了,真的那只,1952年被我扔在朝鲜战场了」
我爹这一番话说完,全场都变得鸦雀无声。
最后,一位和我爹年纪差不多的军官走了过来,对我爹说「同志,我也参
加过抗美援朝。」
说着撩起衣服,给我爹看了他肚子上的一道伤疤,然后对我爹说上甘岭
留下的接着又说那我就考验一下你儿子的军事素质,如果真像你说的那
么好,我就要了」
马总又抱了抱我妈赤裸的身体接着说「随后,那个军官又叫出了一名和我
年纪差不多的战士,让我和他摔一跤比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