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摇头,“不用麻烦了。”
向暖的性子从小就有些倔,即决定了要与他保持距离,就不会让他再轻易打破了。
再说今天她也着实没有力气在应付他了,说完就抱着楚宇阳进了单元。
何慕深倚在车上点了支烟,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一直看着她消瘦挺直的背脊消失在暗夜的楼道里。
……
向暖进了电梯,吁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靠着电梯一角。只觉得累。
怀里的楚宇阳沉得她如今抱着都有吃力了。
盯着电梯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当数字跳动到8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向暖抱着楚宇阳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向暖一手抱着已经重量不轻的楚宇阳,一手有些困难的在包里摸索着钥匙,好不容摸到钥匙,刚想***门上门齿里,就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向暖心中一咕咚,这是……遭小偷了吗?
犹疑的站在那儿,不太敢去推开门,却不想下一秒,门就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
向暖吓的手一抖钥匙落在地上,双手抱紧了怀里的楚宇阳拔腿准备往后跑,却不想被一道高大的黑影给大力的一拽,身子往门里扑去。
“砰——”地一声,门关了。
向暖被拽的差一点跌坐在地,踉跄的稳着身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楚宇阳,还好没被惊倒。
屋里没有开灯,一片乌黑。
但一回头向暖还是很快就辨认出站在门口的那人是袁绍东。辨清他的瞬间,向暖才惊恐未定的眸子里就又闪现出极大的不安。
向暖闪着不安的眸子撞进袁绍东那迷蒙微醺的醉眼里。不用问也知道,他应该喝了不少酒,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酒味,充斥在屋里的空气里,很是刺鼻。
“暖……你终于回来了。”
他步子不稳的摇晃的往前走了步,向暖立马吓的往后退了退。她害怕的不是别的,主要是她怀里如今抱着楚宇阳,向暖害怕醉的神志不清的袁绍东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伤到楚宇阳。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楚宇阳就是他神经里最敏感的一根。
向暖强迫着自己定了定神,尽量方柔了语气,“你喝酒了?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说着就迈着步子想快速的往卧室去。却不想才走一步,怀里楚宇阳半醒半睡间搂住了向暖的脖子,小声的呓语道:“小暖,你还没给我唱生日歌呢。”
那撒娇的话语声音虽小,却还是在黑暗的屋里一字不漏的传进了袁绍东的耳里。
向暖顿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一股不好的预感强烈的在心中泛起,屋里黑暗的空气中静的让人窒息。
就好似狂风暴雨来临一般的寂静可怕。
下一刻,向暖抱着楚宇阳就往卧室跑,却还是没有快过袁绍东。向暖的身子从后被袁绍东一把给拽住了。
“呵,我说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原来是去给着小/杂/种过生了!”
“袁绍东,他只是个孩子!”
向暖被他蛮横的拽过身子,声颤的大叫道。
“是的,他只是孩子,是你跟别人的男人生下的野.种!”袁绍东醉意的眼眸中满是嗜血的红丝。就如一只眼睛发着红光的红眼的野兽一样,让人霎时身心胆颤。
从她让人把那堆照片寄给他,他就开始找她,发了疯般的找她。她不接他电话他就去她公司找她,没有。去家里找她,也没有。
他在这儿等了她整整一天,可她却是在外面欢欢喜喜的给这个不知谁留下的种的小/杂/种过生日!
本就被酒精侵蚀的浑浊大脑,在如涛浪一般巨大的怒意的冲击下更是刺激着他浑身的血液炽热的往上涌。
他爱了那么的多年的女人,好端端的被别的男人的上了,还是生下了个野.种,娶她六年了,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完完整整的得到过这个女人。
他他/妈/的还算是个男人吗!
袁绍东一把脱/下了本就凌乱虚掩着的西服外套,仍在一边,步子凌厉的朝向暖走去。
楚宇阳此时已
经被他们的争吵声给惊醒了,只是他才睁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袁绍东一把从楚向暖的怀里给拽了出来,拎在手上。
“袁绍东,你要干嘛——”向暖急了朝他扑去。
“干嘛?我要让这个杂/种亲眼目睹你在我身下承/欢!”袁绍东一回身就把向暖给拽竟怀里。
一手拎着楚宇阳,一手拖着向暖往卧室走去。
“袁绍东,你这个变态!你丧心病狂!你放开阳阳——”
“袁绍东,你不许欺负楚小暖——有什么冲我来!”
向暖和楚宇阳同时的大声的尖叫道。
“呵,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
袁绍东把向暖扔到床上,回身扫了一眼房间,拎着楚宇阳把他丢到了阳台上,“砰——”大力锁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袁绍东,你这混蛋,不许欺负楚小暖——”
楚宇阳咚咚咚的大力捶打着玻璃门,那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叫骂声,被一同关进了阳台外面。
“袁绍东,你要干嘛——”向暖才扑过去,就被袁绍东给拽住了头发。
“干嘛?让你的宝贝儿子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袁绍东说着开始接自己身上的衬衣扣子。
向暖侧头朝阳台望去,楚宇阳正发疯般的用身子撞着玻璃门……
“不要——不要——”向暖满脸是泪的不断的摇着头对着门外的楚宇阳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