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林初夏的主治医生打来的,从昨晚开始,林初夏拒绝了一切治疗,这种情况下,前一段时间刚刚稳定的病情,很容易反复,医生建议家属到医院来安抚劝慰一下病人的情绪。
挂断电话后,慕东霆高大的身体慵懒的倚靠着身后的墙壁,站在廊道中静静的吸着烟,唇角边是一抹微微嘲讽的笑。
家属?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从实际的意义上来说,他都称不上是林初夏的家属。曾经,他心疼她的遭遇,也对她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他很紧张她的病情,而如今,她屡次三番的用拒绝治疗来要挟他,慕东霆早已经疲倦了,也麻木了。身体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懂得真心,难道还指望别人珍惜吗。
但慕东霆还是答应了医生马上赶到医院,因为,他的确需要去见林初夏一面,关于六年前的谎言,他需要她的一个解释。
熄灭了指尖的烟蒂,慕东霆回到病房,从衣架上取下了外套,而天雪坐在病床上,静静的翻着手中的书,对他几乎视而不见。
慕东霆套上外套后,来到她面前,手掌轻轻的托起天雪的下巴,四目相对,天雪清澈的眼眸中,透出几分不耐,而慕东霆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幽深如海,她读不懂,也不想读懂了。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你的行踪没必要和我报备。”天雪冷淡的回答。
慕东霆无奈的苦笑,“听起来怎么像是吃醋了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慕总裁不觉得我的瓦数有点儿大吗?”天雪侧开头,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育儿书上。
慕东霆失笑,半蹲在她身边,细心的拉起被子,盖在天雪身上,手掌借机轻抚过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雪儿,相信我,我只是去要一个答案而已。我和林初夏,早已经结束。慕东霆的未来,只有你和我们的宝宝。”
他的话落后,天雪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书上,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目光是迷茫而涣散的,甚至有潮湿的泪珠凝聚。
离开天雪,慕东霆开车来到林初夏所在的医院,毫无意外的,病房内又是一片狼藉,林初夏窝成一团躲在病床上,而林若寒哭哭啼啼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病房,真的慕东霆耳膜发疼,越发的心烦意燥。
他推门走进去,林若寒第一时间来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手臂,哭的可怜兮兮的,“姐夫,你总算是来了,姐姐见不到你,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吃不好,也睡不好,甚至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姐夫,你快劝劝她吧。”
慕东霆冷淡的甩开林若寒的手,大步来到林初夏床边,彼端,林初夏扬起苍白的小脸,目光殷切的看着他,等着他的拥抱,等着他的安慰。
只是,与往日不同,他的神情中并没有紧张与担忧只是,他看着她的目光非常的平静,语气也是淡漠的,他说,“见不到我就这样折磨你自己吗?那如果一辈子都见不到我怎么办?初夏,我是别人的丈夫,我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
显然,他的这番话不在林初夏的意料之内,她呆愣的看着他,那张英俊的如同鬼斧神工的脸庞,此刻却觉得如此的陌生。
慕东霆说完,转而看向一旁的林若寒,淡淡的吩咐道,“若寒,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姐姐说,你先出去一下。”
“哦。”林若寒愣愣的点头,目光在林初夏与慕东霆之间来回的流转,似乎还想说些时候,但目光触及到慕东霆冷峻的侧脸时,又咽了回去,乖乖的离开。
慕东霆扯了把椅子,在林初夏床边坐下来,他并不开口,只是清冷而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林初夏看,看的她几乎无所遁形。
彼此间有短暂的沉默,气氛瞬间僵持下来,好像四周的空气都跟随着凝滞了,林初夏只觉得无力呼吸,干涸的唇片颤动几下,嘤嘤的问了句,“天,天雪她还好吗?”
“恩,挺好的。”慕东霆不甚上心的回了句。
林初夏点了
点头,一张苍白的小脸,柔弱无助,无辜的让人心疼。而就是这个看似无辜的女人,屡次三番的用拒绝治疗来威胁。也是这个女人,满口谎言,骗了他整整六年之久。
“我知道,因为天雪怀孕了,你要分心去照顾她,所以才会忽略我,东霆,我不怪你的,真的不怪你……”林初夏哽咽的说着,泪珠跟随着落了下来。
慕东霆无声的递了几张纸巾给她,却没有像从前一样,温柔的给她擦拭眼泪。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绝治疗呢?真的活够了?”慕东霆看着她,一语点破,格外的犀利。
林初夏又是一愣,刚刚擦干的泪,再次汹涌而出。她哽咽着哭泣,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慕东霆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她,正是警局那份案卷的复印件。“对你来说,也许是个好消息,你的案子告破了,犯罪分子判处了死刑。”
林初夏什么都没有说,颤抖的伸出指尖,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看着案卷,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颤抖的厉害,看到最后,整个人都僵硬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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