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头强壮凶恶的铜狗,漆体幽铜色,近一米多高,利爪似勾,口齿如刀,身上无兽毛,却是一块块幽纹铜鳞,如同古代“鬼庙”供奉的邪异生物。
“咚咚!”
从不知名的阴暗处走出,四面八方,数量不下三十,将我们所有逃生路线锁住。
“嘿嘿嘿!”被绑缚在铜柱上的白衡老头,脑袋一片光秃,笑得异常阴险瘆人,“小娃子,你们四个要遭殃了,和我一样被栓在此地吧!等待你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痛苦死亡之路。”
“滚!”痞气青年骂咧一声。
看起来凶恶可怕的大型铜狗,一步步逼近,没有犬吠声,却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痞气青年忍不住道,“兄弟们,咋办?”
陈长生道,“生死有命。”
我道,“各安天命。”
卓青遥接着道,“各回各家!”
看我们三人说话间如此整齐划一,痞气青年愣住了,蒙圈道,“我靠……你们……真会装逼……谁死谁尴尬……反正我死不了!”
“轰轰……”
地面抖动,几十只硕大无比的铜狗,裂开大口,一一朝我们扑咬而来。
我本想反抗,可是,在这些战力恐怖的铜狗面前,我的挣扎,像是在螳臂当车,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五头铜狗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另外那边,痞气青年恶斗几个回合,还是被两头铜狗扑倒。
出乎意料。
陈长生与卓青遥居然逃了,他们踩着很奇怪的步伐,比夜里幽灵还要轻盈,避开了所有攻击,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冲出了包围圈,很快消失在远处黑暗区域,当然,还是有二十多头铜狗尾随追去。
“兄弟,他们也太猛了吧?”痞气青年不甘心喊着。
“你……不是说自己能全身而退吗?”我反问。
当然,在我心里,早就认为痞气青年刚才在说大话,现在的情况不算意外。
“失误了!”痞气青年回道。
“希望他们回来救命吧!”被几只堪比磨盘厚重的铜狗镇压,脸庞贴着冰冷地面,我艰难开口回道,刚说完,脑袋一沉,像是被人拍了一板砖,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昏迷前,能听到痞气青年骂骂咧咧的喊声,这家伙,精气神还真是够了。
醒来时,身上皮肉紧绷,低头一看,身上被一条条铁链死死拴住,背后,正是一根刻满各种古怪离奇图纹的铜柱,铁链锁躯,只有脑袋能稍微移动。
“嘀嗒!嘀嗒!”
头顶上方,有水珠滴落,一滴滴落在我天灵盖上。
虽然我极力拧动脖子,歪斜脑袋,可是,仍无法避免被水滴“砸”到,一瞬间,我想到了“水滴石穿”的典故,我的脑袋,不正是一颗石头吗?
“兄弟,我们要完蛋了!”在我对面的铜柱上,忽暗忽明的光景中,痞气青年显出一个苦瓜脸,欲哭无泪的无奈表情。
十几米外。
则是白衡老头与另外两个“怪小孩”,现在,算是五个活人被绑缚铜柱“受刑”!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时时有水珠滴落。
望着满身湿漉漉的痞气青年,我开口道,“兄弟,你还有藏拙的手段没?有的话,赶紧施展自求,不然被这水珠滴上几天,头皮肯定开裂。”脑袋是人最重要的部分,一旦受损,那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我一直认为,能与卓青遥同伍称兄道弟的人,不应该只有这种水准吧?
痞气青年抖了抖头上冷水,唉声叹气道,“没办法了!我正的只会手持大砍刀劈人。”
我,“……”
周围很安静,那些铁齿铜口的铜狗都已消失不见,不知躲在哪个方位。
半天时间不到,另外那边的铜柱,传来死亡寒音。
两个“怪小孩”彻底咽气了,虽然相隔一段距离,可是还是能依稀见到一副骇然画面,“怪小孩”的头颅有白色脑浆在一股股往外冒涌,流淌出的脑浆,很快变成幽绿色,冥冥中,脑浆里似乎爬满了绿色蛆虫,疯狂蠕动,甚至,在地面上拥挤爬行着,一团扭曲的粘稠绿液在移动,朝一侧的白衡老头爬去。
“那是食脑虫吗?”我倒吸冷气说着。
据我所知,食脑虫又称“吃脑寄生虫”,会引发阿米巴痢疾、肝脓肿、脑膜脑炎、角膜炎、口腔感染和皮肤损伤等。人在江河湖塘中游泳或用疫水洗鼻时,食脑虫会进入鼻腔,其后上行入脑,侵入中枢神经系统。对人体的危害性十分大。
这种病菌多见于淡水湖、河流和池塘等地,在冷暖温差大的流域会大量繁衍。
想到这点,我忍不住往上看了看,在铜柱更上方,不会有一条爬满了食脑虫的河流吧?
说不定,我和痞气青年现在,已经被食脑虫侵体,生命受到大威胁了。
“哈哈哈!”
被束缚在铜柱上的白衡老头,疯狂鬼笑,笑声中带着无限的绝望。
他也自知时日无多了。
“我擦,脑袋开始发疼了,陈长生和卓青遥怎么还不回来救人?”痞气青年骂咧着,“两个狗日的,不会真见死不救吧?”
其实。
陈长生和卓青遥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大问题呢!
“怎么自救?”我开始思考起来,缠住我身体的铁索,一共两根,一根较长的锁四肢,一根较短的拴住胸膛、腹部,铁链看起来很是腐朽,应该有百年历史了。
“单凭人力无法崩断啊!”
“不行的话。”
“只能从根源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