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翰林学士范镇连上三疏力言青苗不可;三朝元老文彦博极言市易法与下争利;御史中丞吕公著请罢新法;御史程颢、谏官范纯仁(范仲淹之子)等皆言新法扰民……
司马光、韩琦、欧阳修、苏轼、程颢、朱熹等,几乎每一个今人听来如雷贯耳的名字,他们都对王安石推行的新法持有异议。
而除了朝中诸臣的反对,就连王安石自己的亲弟弟王安国回京述职接受神宗召见时,也说他哥哥“知人不明,聚敛太急”,“天下汹汹不乐新法”。
但即使异议重重,自己认准的事,无论多难,特立独行的王安石都选择了坚持“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至死不渝。
于是乎,怨念四起的时人们不禁窃窃私语,这样一个人还是普通人吗?
由此,很多人选择相信,这个面部黢黑、皮肤如蛇、行事另类、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绝非善类,所以王安石便多了狗獾转世的说法。
当然,狗獾不是因为王安石而又灵性,自然万物,本皆有灵。
老牛出泪,老树淌血。
古老年代已经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件。
…………
半个小时后,我们跑到一处陡峭悬崖,往下是深达百米的纵深。
石壁入刀,笔直挺削。
远处则是碧绿青山,风景如画,在夕阳映衬下,更添陶醉风光。
狗獾敏捷灵巧往下攀登,不时回头,那表情明显是要我们跟上,只是,我们三个不是丛林生物,无法直愣愣往悬崖下攀登,只能是望而兴叹。
好在的是,在高处俯视搜索,最终在较远的灌木丛中,我们见到了一座“庙”的影子,看起来,哪里就是整宗案子的罪魁根源了。
找了很久的路,都没有能下去。
天也差不多黑了,我们只能暂时离开,想着回去问一下本地人,再做打算。
问了些人,都说那里没路可走,除非你长了翅膀,不然是不可能走下那片悬崖的,而且下方据说有各种各样凶恶狰狞的野兽,最好不要冒险去涉足。
又问了油尽灯枯的罗新元,还是没有答案。
夜里九点钟。
站在别墅院子外,我说一个自己的想法,听得邱子健和马奎目瞪口呆,直呼我是不要命了,居然想做“活人问鬼路”的事情。
我的想法,是再去一趟“鬼唱戏”的小村庄,找那里的人问路。
那些可都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存在。
对于周边地形,应该没有不清楚的。
马奎皱着粗脸,一个劲摇头,“不能去,我们不是古代那些真正有阴阳本事的人,一旦被缠上,别说问路了,可能我们都要折进去。”
我无奈说道,“除此之外,你们还有更好的法子?”
夜里十点多。
我和邱子健还是上路了,马奎没有去,留在别墅护佑罗新元安全。
第三次来到这片“小村庄”,仍是荒芜人烟的荒地!唯一没变的是那一人多高的杂草,整片荒地里头杂草丛生,一个个小土包林林立立的坐落在这片荒草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