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晴从某种状态中苏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看月色当空,佛像*,而苏若晴脸色绯红、含羞带怯的样子,仿佛看见了一段郎情妾意、情深似海的未来。
崔宁依然坐在佛前,而山间的能量忽然之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像是有旋风刮过,即使如苏若晴都感受到了周围气场的巨大变化。
随着气场的紊乱,静坐的崔宁也好像有了一些变化,由宁静到不静,甚至有些面色狰狞起来,完全不像是平常状态的他。
苏若晴看着表情陌生的崔宁,忽然有些害怕,而崔宁还是在越来越陌生,而随着周围气场的继续混乱,崔宁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苏若晴尽管有些害怕,还是赶紧向前,看看崔宁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不要动他”就在苏若晴的手刚要触碰到崔宁身体的时候,信缘法师忽然出现在眼前,制止了苏若晴的举动。
苏若晴的手停在空中,然后轻声问信缘法师:
“法师,崔总好像状态有点不对”
“岂止是不对,他是在和自己内心的魔鬼做斗争”信缘法师说道:
“苏施主,你可知你心中的魔是什么吗?”
苏若晴摇摇头,说道:
“都说人人心中有魔,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魔?然后像崔总这样的人,心中也有可怕的魔,难道真的是有劫数吗?”
信缘法师轻轻叹息一声:
“苏施主,老衲问你自己,你心里却只有崔施主,不用猜就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是谁?哎,红楼梦里说的好,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苏若晴还是看着崔宁,倒在地上的崔宁面色变得陌生,然后扭曲,整个人周围像是围绕着一股难言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和佛前的能量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数以万计的众生信仰在这股气息前也只能保持着不被消磨掉,而崔宁身上的能量依然混乱不已。
释迦牟尼佛、弟子阿难、弟子迦叶身上发出万道金光,距离数十公里外都能看得到,当然这又会成为崭新的传说,却不知道寺庙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佛祖和弟子的金光,想要射入崔宁的体内,但是此时的崔宁,身体好像被一种巨大的能量包围,任何的外在能量也不能穿透。
佛光最终只能笼罩着崔宁,像是崔宁身上包裹着的一团金气,金光包裹在崔宁身周,逐渐形成一个比崔宁本体大一圈的佛光金茧崔宁,只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崔宁的身体。
“崔总,这是有多大的怨念啊?”苏若晴既是自言自语,也是问信缘法师:
“可是平时崔总既温和又有礼貌,对人也宽容敦厚,不像是一个对社会有怨恨的人,现在为什么变得这样呢?”
信缘法师微微叹息,说道:
“烦恼即是菩提,谁敢说佛祖成佛之前就一定是万缘皆消呢?崔施主智慧广大、天生不凡,这也是他的劫数啊,天地秩序重建,谈何容易啊”
苏若晴看看信缘法师,又看看崔宁,摇摇头,完全不相信崔宁会有如此这般的未来。
“法师,您的意思是,崔总要重新建立这个天地的秩序?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封神演义的意思啊”
信缘法师满脸的慈悲,望着山间的佛,半晌不语。
苏若晴也不再追问,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被佛光和能量包围的崔宁上,崔宁身周像是结了一个金茧,茧子里面依然冲撞着崔宁体内的怨气和不满,而佛光无论如何也占不了上风。
“数百年的众生信仰,都不能解释崔施主的一番遭遇,可见崔施主内心承受着多少的冤屈和委屈”信缘法师低声念了一声佛号,对苏若晴说道:
“苏施主,现下唯有一途,就是你以纯阴处子之血,中和崔施主体内的血气,毕竟他的血气太旺,佛光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只要他气息平稳,佛光普照之下,崔施主当无虞”。
苏若晴脸色如四月的海棠,即使在黑夜里依然有着动人的韵味,问道:
“信缘法师,您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信缘法师看着苏若晴一脸的绯红,恍然大悟,说道:
“苏施主,是我词不达意,你不要多想,只要借你的几滴鲜血即可”
“哦,这样子”苏若晴点头“不知道我该如何做才好”
“伸出手”信缘法师看着苏若晴伸出比白玉还要鲜嫩亮泽的柔荑,说声“得罪”,苏若晴感觉指尖微微一疼,低头一看,指尖里微微渗出一滴鲜血,不过很快就痊愈了。
只见信缘法师单手拜佛,另外一只手指尖闪烁着纯白的光华,苏若晴的几滴血被洁白的光华包裹,向着包裹着崔宁的佛光,额头的位置而去。
奇怪的是,佛光都不能渗入的崔宁,苏若晴的鲜血却是像沙漠的雨水一般,毫无阻力的进入了佛光金茧,然后消失不见。
“苏施主,果然和崔施主血脉相通”信缘法师又一次说了一遍这个词,然后对着苏若晴说道:
“一会儿崔施主就会醒来,醒来之后,切忌不要问他关于静中所见的一切,让他自己慢慢体会,不过塞翁失马,你和崔施主都不是福薄之人,切记无论如何,到了哪一步,都不要让崔施主梦中的事情发生。要永远相信、永远相信崔施主”
说着话,信缘法师缓步离开,只是步履间不再像白天那样轻松,如果仔细看过去,半日之间,得道的高僧俨然老了几岁。
而苏若晴本来想问“血脉相通”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