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异之沉着脸,看着缓缓收回拳头的赖皮道人。
赖皮道人似乎一点都没把王异之放在眼里,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中的银钩:“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子就放话在这里,想杀我身后这两个,先放倒我。”
场面僵持了片刻,众人齐齐望着王异之,都在等着他的决定,倒是童话这边的人都是一连惊奇的看着赖皮道人,就连糊涂和尚都不例外。
“这是整个古武界和魔教之间的事,赖皮,你确定你要做这个出头鸟,与整个古武界作对?”王异之冷声说道,缓缓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
一声巨响,震荡起片片雪花,众人连忙扭头看去,却是他们来时经过的石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很好,这是决心要把他们全都留在这里了。
“废话少说,你这翩翩公子的面具带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自己都忘了自己其实是什么人了。”赖皮道人完全不为所动,银钩上长长的铁链被他拉直,身体微微前倾,似乎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
“哈哈哈”一道震耳欲聋的笑声紧跟着想着,震得地面雪花簌簌的往巨坑中掉,顺着斜坡汇聚到坑底。
原本对赖皮道人的做法十分不赞成的糊涂和尚,突然一反常态,哈哈大笑着,大步流星的朝赖皮道人的位置走去:“原本和尚我是不想参与这个事的,但是你小子的话让和尚我十分不爽,和整个古武界作对?你小子顶多代表你冲云山庄,谁给你的权利代表整个古武界。”
糊涂和尚嗤笑一声,不理王异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大掌一拍赖皮道人的肩膀:“赖皮,这次和尚我占你这边,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我和博寺可没请这么个代表。”
糊涂和尚一边大声说着,一边不屑的看着执剑的王异之。
一声剑鸣在山洞中回响,王异之寒着脸抖了个剑花,清亮的剑身在雪的映射喜爱,折射出一阵凌冽的白光。
“啊救命救救我”两道凄厉的惨叫声平地炸雷般的响起,却是自坑底传来。
童话转头看去,就见踩在坑底雪上的两人,缓缓开始七窍流血,全身抽搐,转眼间变成了一个血人,和最开始的两个人如出一辙,奄奄一息的样子,看起来随时可能死去。
就知道有诈。
童话冷笑一声,陡的身体朝右平移出去,一道刺眼的剑光挨着她的脖颈刺出,剑身上传来的寒意,在她的脖颈上激起一一片疙瘩。
却是王异之见她分神去看坑底,抓住机会偷袭。
“幼稚的把戏。”紧贴在脖颈旁边的长剑猛地右挥,童话反应灵敏的身形后仰,脚步轻盈的如陀螺一般踩着巨坑边缘旋转一圈,轻巧避过。
“你们还在等什么,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要让他们出去,灭你们的门吗?别忘了,封云山是怎么没的。”王异之一招不中,心中暗道不好
,他已经尽量的高估眼前两人的实力,没想到,却还是低估了。
无奈,左右已经撕破了脸皮,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不如多拉几个炮灰。
若说仇恨,这里能有几个真正和魔教有仇的,出了个别人,这三十多人基本上还都是今天才初次见到他们,哪来的这么大的杀意。
当一个高手并没有真正威胁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这些个人精,哪里会主动与人结仇,不死不休。
王异之当然知道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此时他才要对这些人施压。
只有把这些人也彻底推向魔教的对立面,没有回还的余地,这些人才没有可能突然转向,反过来帮着魔教对付他。
王异之目光幽深的从站在场地正中间的赖皮道人和糊涂和尚身上扫过,心中无比惋惜的叹了口气。
他此行本事想借机将这两个人也拉入自己的阵营,还特意寻了赖皮道人最想要的银钩,没想到却他派人买去,不仅得了便宜将银钩拿到手,还免了这么大一个人情。
王异之心中暗恨,从他看到赖皮道人手中银钩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定赖皮道人和那个拍下银钩的姓曾的是一伙的,自然而然的就心生不满起来。
在这一和尚一道士拦在中间的那一刻起,一大半的就已经退缩了,这魔教和他们又没有什么过节,这场闹剧的开头,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欲加之罪。
看个热闹他们倒是无所谓,但要真上去和人拼命众人米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
别说那两个魔教的好手了,就中间这两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异之目光阴狠的从一众快贴到墙根的人身上扫过,看得人几杯一阵发寒。
“要么动手,要么死。”王异之阴恻恻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一向温和的脸上布满阴骘,看起来竟有几分扭曲:“你们可别忘了,外面一起过来的那些个弟子,还有你们到冲云山庄聚会的妻儿。”
山洞中,王异之的声音在一遍一遍的回响中,渐渐消散,仅仅是片刻的寂静后,重叠在一起的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王庄主,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怎能滥杀无辜。”一个蓝衫男子颤抖着手指着王异之,难以置信的上前一步。
“呵呵呵呵呵”王异之低沉的笑声带着让人胆寒的阴冷:“往日无怨,但今天,你们哪个敢后退一步,我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找好坐北朝南的位置,你们的妻儿,下一秒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