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
想听什么?
来一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么?
萧谣摇头:不可不可,太煽情!
这样的告别于她,并不算什么。
萧谣那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每一次都足以让她刻骨铭心。
丁婆婆的告别是寂静无声;
阿右倒在血泊里同她告别;
阿左则是被拖出去后,仍旧声嘶力竭着让自己保重...
哪一个告别不让萧谣泪湿难干?哪一次告别不让萧谣心痛难安?
萧谣眨了眨眼眼眸,艰难地让眼睫上的泪水又缓缓憋了回去。
萧谣如梦魇醒来后再次于心底宽慰自己:前世不忘后世之师,今生她会好好活着!
至于那些曾经践踏过她的人...
萧谣目光微冷,待她理清好渣滓,理清头绪,他们自然一个都不能少!
萧傻傻期盼的目光,萧谣权当没看到。只咬牙保证:“往后你来浦县,珍馐馆和一品锅容你敞开了吃。”
萧谣说完就觉一阵肉痛。除了丁婆婆和阿左阿右,萧谣还不曾如此大方过。
不过,这二傻子毕竟跟着她姓过,也跟着她混过一段时日,
况且,他做得雪花酥、水晶饼……还很好吃!
“阿谣,你说什么?能否再说一遍。”
萧傻傻的声音有些发紧。在萧谣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拳头。
说什么说!
萧谣恨恨瞪了眼萧傻傻:二傻子可以啊,不声不响就谣口夺食,长能耐了!
萧谣后悔了,明摆着二傻子是个富贵闲人,还能连口饭都吃不起?
要你好心?
一文钱那也是银子,积少成多懂不懂?
萧谣要给丁婆婆买个大些的宅院,弄个大花园子,养些鱼虾蟹贝,鸡鸭猪鹅……
对,还得大吃四方,这些可都要银子!
“我说....咱们去看看江阿丑吧,走吧。”
萧谣心里苦,萧谣想哭!再不走,她怕揪着箫傻傻的耳朵逼他承认,:他耳朵坏了,他没听见!
艰难地转头,心里还存着希冀:二傻子许没听见?
“好,我记下了!谣谣,珍馐馆和一品锅,随时任凭我吃?”
萧傻傻握住萧谣的手都有些抖。
“哼!”
萧谣白他一眼,甩开萧傻傻的手,一个大男人嗦嗦的耳力这么好做甚!
瞧这一尺八寸长的大个子,得吃多少!想想就肉痛!
“有你此言,我便足矣!”
萧傻傻幸福地抹了抹眼角(眼中)被风沙迷出的泪(自行流出的泪),
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
幸福盈满他胸!
萧谣是什么人?
若阿左在此,定会大声答曰:“美人儿,内外兼修的美人儿。”
萧傻傻借着低头拭汗(擦眼泪)的间隙偷瞟了下萧谣,
美自毋庸置疑。
这内外兼修么...
萧傻傻果断摒弃萧谣若魔音灌耳的琴音,点头傻笑:嗯,内外兼修自也毋庸置疑。
可除却这些,萧谣更是个会吃、爱吃还护食儿的主!
若想知道萧谣喜欢谁,只看她将猪肘给谁就可窥一二。
“阿谣,若是……若是我就想吃你的猪肘,你当如何?”
试探……
再次试探。
难得的午后,无人打扰,除却偶有土匪们三三两两过来除草打扫,真是静谧闲适。
沐浴在落日余晖下的萧傻傻,更有种别样的美丽。
美好的事物总能让人愉悦,萧谣也不例外。
她不自觉放缓了声音,眉头微蹙,迟疑:“那便分你一个?”
萧二傻子追问:“若你只余一个呢?”
萧谣笑了,玉手一挥,仿若一个地主了若指掌同人在说自家粮仓,矜持中犹带着自持:“那不能够。”
适可而止?
不,
萧傻傻选择乘胜追击:“若就只够我和阿左吃,你且给谁?”
萧谣忍耐着,若非夕阳无限好,这傻子被落日余晖照得也有些好看,她真想揍他!
这个傻子,这还用问?
那么少的肘子,自然归她自己!
至于他和阿左,
哼,他能跟阿左相提并论?
明知道的结果,还是飞蛾扑火!
萧傻傻自嘲一笑后落寞地站了起来,犹做最后的挣扎:
“也许我好几个月才来一回,也许是一年……就不能让我吃?”
这个二傻子!
算了,忍忍吧。毕竟也教了自己许多功夫。
萧谣深吸口气才要颔首,却听后面传来江阿丑的惊呼:“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出了何事?
萧谣蓦地转身,却见江阿丑正被几人抬举着往前头的小溪边走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
萧谣瞬间来了兴致,抬脚就要跟过去。
萧傻傻在心内将江阿丑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用的货!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是人家看不上他那丑样?
摸了摸自己完美的侧颜,萧傻傻觉得猜到了真相。
想他这皮囊不说是万中无一,也算是得百里挑一。在京中更是甩了京城余下三大,位列魁首...
呸,遥遥领先!
深受人们(大姑娘小媳妇)的爱戴!
叹只叹,如此一副好皮囊却愣在萧谣眼中寻不到惊艳!
如此,倒也怪不得江阿丑美人计行不通。
“谣谣,我们还是莫要贸然过去...,阿谣?”
不过是一低头的功夫,怎就走了?
萧傻傻忙追过去,萧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