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萧言梅眼中掠过一丝嘲讽,看向萧谣的目光越发不屑起来。
萧谣却似是闻所未闻一般,只淡然坐着,间或还随手拈起块如意酥,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萧谣,我同你说话呢,你耳聋还是哑巴,居然敢漠视我!”
一个孤女居然无视自己,这让萧言梅心里愈发愤懑,兼之方才嫡姐萧言芳对她种种奚落,使得萧言梅更加刻薄:
“要不都说有人生没人养呢,你这样子真是丢人。可怜丁婆..”
“啪!”
萧言梅将要再说,却被一声闷响和萧谣手下的动作骇得止住。她愣愣地看向萧谣:这萧谣定是疯了吧,好好一个桌角被她就这么给毁了?这可是祖母最喜欢的楠木桌案。
等等,
萧言梅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跳得生疼,她好像更应关注萧谣吧,眼见着萧谣不过是随手一拍,那桌角顷刻间就碎了。怎几日不见这妖艳狐狸筋就这般厉害了?
妖孽啊,这就是个妖孽!
萧言梅嘴角微动,却不敢将心中话吐露分毫。身子还往后退了退。
众人一时寂静无声,看绢花的、讲绢花的,俱都停了吹嘘、捧逗的活儿纷纷朝萧谣看了过来。
却见少女若无其事地上下轻拍了拍洁白如葱的手,对着一众人莞尔一通笑后,赋道:“春风吹,闻犬吠;”
她逡巡了一圈子后,红唇轻启,甜美地念出下阙:“随手一巴掌,归位,归位!”
“萧谣,你....”
萧言芳还待再说,目光在那断裂得整整齐齐的桌角上逡巡一遍,不由缩了缩脖子,终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