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魔头的五窍之中,缕缕煞气涌动,易寒遥遥看 x 23 u 不过他既选择了直面子母二人,面上倒出现了一抹罕见的无畏,在向石兽嘴中丢了十数块灵石后,易寒心念一动,一层青鳞蓦地覆满了躯体,随后不退反迎,驾驭着石兽向须臾而至的魔头冲了过去。
“桀桀桀……”子母魔头齐发笑声,魔音本就可怖,在重叠之下,更为?人。
不过易寒却掩起了面容,两耳闭听,随着石兽的??之速,疏忽间,便与血口狰狞的魔头撞了上去。
只听一道轰然声响起,一大一小两个魔头猝然间化为了滚滚煞气,易寒则骑乘着石兽,从其中瞬息穿出,不过在易寒左臂之上,却是有着一道鲜血横流,易寒皱了皱眉,但却浑不在意,淌过煞气后,又径直向黎母冲了过去。
这一幕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黎母察觉到魔头破溃,可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便迎上了撕爪而来的石兽。
“自不量力!”黎母并未发现子母魔头是被石兽所冲溃,只当是易寒使了什么诡术,迎着这没有丝毫修为波动的一爪,黎母露出了冷笑,旋即探出了骨爪。
咔嚓!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之后便看到了黎母骤变的脸庞。只见她的骨爪在与石兽碰撞后,掌心之处瞬间出现了一片犹如蛛网般的裂纹,骨指更是一下子断掉了两支。
“这坐骑竟有乘丹境的实力!”黎母瞳孔一缩,当即失声,紧接着她便在石兽击出的巨力之下,倒飞而回!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再见!”值此间隙,易寒却猛地掉头,折身便逃。他本想以石兽做底牌,给黎母二人准备一个出其不意的杀招。但在过程中,随着负伤,他忽然察觉到,仅凭坐下的石兽,想要弑掉二人中的其一,绝非易事,眼下能让黎母受创,已是最好的结果。
石兽速度迅疾,载着易寒,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该死!”
此刻,黎母正匍在封子怀中,看着自己满是裂纹的骨爪,眼中噙满了憎恨。
这骨爪是黎母曾下魄力,以手掌炼化而成,虽仍旧可作捡拿之用,但更多时候,它却是一件利器。如今骨爪被伤,连带之下,使得她也遭受到了重创。
“不知他从何处,竟驯化了一只有乘丹境界的凶兽!”封子抬头,看到已然消失的易寒,不由得心生疑惑。
“那只凶兽怪异的很,我的骨爪刚硬,玄铁可碎,可与它对击,却像是碰在了一块不可破的坚石之上!”黎母闻言,看着自己止不住颤抖的手臂,又开口道,“难道这小子是你我二人的降头不成,每遇到他,便必会遭遇一番变故。”
“哼!既遇到了我们,就定然让他好过不得,他身在古墨苑的消息,怕是还无人知晓……”
两侧山岭绵延,易寒乘石兽行于其间,在走出了之前的山谷后,他又踏入了如今的谷涧。他原本想着去和古墨苑众弟子汇合,可随着自己的身份暴露,担心连累对方,易寒还是选择了放弃。
途中,易寒将左臂包扎起来,顺便换下了古墨苑的黑白道服。眼下,虽没了古墨苑庇护,可有着石兽陪伴,他也倒不惧于谁。
半日后,易寒走出了谷涧,在他前方,是一片繁密的怪木林,还不及他踏入,便有一道道刀兵的碰撞声隐隐从中传了出来。
“打斗声……”易寒踌躇了片刻,向其中小心翼翼地走去。如今他孑身一人在这天漠深处,就求一个安稳,这种争斗的场面能离多远便离多远,可怪木林是前行的必经之路,规避不得,他只能铤而走险。
随着深入,传来的打斗声也愈渐清晰,易寒跃到了一棵树上,遥遥向不远处望去。
“琅炎,这天漠深处不是南疆,更不是你幽篁谷!你想将这太素神水独吞,本尊又怎么能让你如愿!”只见莽古沼泽尊主屠烈正挥撼着拳锋,与琅炎相斗。在二人周围,两派数十个弟子,也在兵刃相接。
在琅炎和屠烈的一侧,有一片丈余大小,形似荷叶的的绿叶从地上突兀地长出,在绿叶之上,一个清洌的水团静流。此叶名为蟠空叶,其上的水团,正是屠烈口中的太素神水。
这里是天漠深处的一处密地,琅炎在几年前的天漠之行踏及了此处。因为发现了因风潮缘故才会积聚少许的太素神水存在,所以之后每逢风潮来临,他都会率先赶赴此地。但是这一次,他却碰到了意外闯入此地的屠烈。
“屠烈,你若是不再纠缠,老夫可将太素神水分你两滴!”琅炎皱着眉,开口道。屠烈的出现坏了他的事,可他却束手无策,为了不耽搁时间招致更多人过来,他只能妥协。
“那蟠空叶上的太素神水应有着六七滴之多,你给本尊两滴,莫不是在打发要饭的!”屠烈闻言,登时怒喝,对琅炎的攻势愈加猛烈起来。
琅炎见状,脸色蓦然变得阴沉起来。屠烈所言不假,可对于他来说,让利两滴,已是极限。眼看屠烈招招变得凌厉,琅炎的攻势也开始汹汹起来,不过于此间,他却手袖一抖,一柄竹剑顿时出现在了手中,趁隙向身侧挥去。
竹剑掠起一片残影,不偏不倚,正从蟠空叶表揩过。太素神水瞬间被激荡而起,就在水滴迸溅的刹那,琅炎借势而退,扔出了一个玉瓶,瓶身虚晃间,便将太素神水尽数装到了瓶中。
但就在琅炎探手去拿的时候,屠烈屈指一弹,一道灵光乍现,将玉瓶又击起了数丈之高。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