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疏楼龙宿回来,喝了一碗母亲特意准备的灵骨汤,来到院里,坐在石桌边。 x 23 u
非常君正在烹茶,袅袅茶香扑鼻,沁入心腑。疏楼龙宿闻得一阵茶香后,开口道:“汝的茶艺进步不少。”
“义母喜欢茶,便学着了。”非常君用第一道茶水洗净杯盏,答道。
“母亲在仙门那里过得怎样?”
虽经常与母亲、义弟通信,但关乎亲人再想确认一回。
“义母除了有点想念你,其他都好。”
“哈,只是一点点想念么。汝在吾面前,还是爱逞强啊。”疏楼龙宿端起面前一杯茶,轻笑道。
非常君放下茶壶,坐正身体:“义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说话的你真地很欠揍?”
疏楼龙宿笑道:“汝吗?不是吾的对手。怎样?仙门秘籍都给你看了?九天玄尊不是不喜欢汝吗?”
非常君不甘示弱:“太学主也不一定真心待你。”
疏楼龙宿饮罢冷了一丝的茶水:“哈哈,在拜师上,咱彼此。”
非常君摸摸茶杯温度说:“不,义兄你输了。”
“哦,此话怎讲?”疏楼龙宿挑挑眉。
“人觉非常君已离开云海仙门,与九天玄尊的师徒缘已尽。而义兄还在学海无涯苦作舟,正被太学主全力栽培的你,可是还置身棋局中。”
疏楼龙宿放下杯盏,摇起珠扇,眼敛垂下,说道:“汝怎不认为吾乐在其中?”
非常君喝了口香茶:“义兄,这龙井配着这江南的露水,就是好饮。可这露水再好,也只是清晨万粒珠,连尾虾都放不下,何况一搅动风雨的龙。”
“哈,义弟,疏楼龙宿不过想过得自在一丝,远没有汝想的这么大抱负。”
“呵,义兄的话,义弟只得三分真。”
花园里,白如水的月光下,两人对视一眼,便各自向花径两边走去。
伍文画睁开双眼,从假寐状态醒来,这两小破孩,都不坦诚,无意听得的言语,久久无法睡着。默念无数遍儿孙自有儿孙福,在凌晨暗黑来临前,终是睡了。
“人客官,要点什么?”小二殷勤地献上菜单,为两男一女一儿童组合推荐道,“我们这的菜品,那是杠杠的,你看这人流,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一家装修有档次的酒楼,大堂上挂着不少诗作画作,都是历来在此饮酒就餐的士子文人江湖豪客所留。
四人寻了三楼一包间,小二麻溜地将伍文画所说的招牌菜各上了一道。
“吃了五日的素斋,来到此地,喧哗的尘世气息迎面扑来,相较来说还是这滚滚红尘适合我。”伍文画喝的是米酒,儿子们手里的佳酿只能眼馋。
疏楼龙宿将温酒浅酌:“娘亲,吾记得汝有一段时日可是想隐居深山啊。”
伍文画横了儿子一眼:“也不想想,那个时候你娘亲可是被礼仪折磨得死去活来,一步一行一坐一睡,都要合乎规范,为了不练这劳什子,隐居南山不见人,不是很好的法子嘛。”
非常君将鱼刺挑开,给习烟儿和义母各夹了一块鲈鱼说:“幸好义母未如此做,否则就遇不到我了。”
“呵,义弟,娘亲可是为了吾才坚持下来,未坐东篱下。”疏楼龙宿觑了非常君一眼,这小子惯会讨母亲欢心。
伍文画凉凉道:“你们俩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成何体统,未来遇到姑娘家家,还不被笑死。”
疏楼龙宿和非常君面面相觑。习烟儿吃完口中鲈鱼,问道:“义母,什么是娶媳妇儿?”
“习烟儿,这是汝没吃过的一种灵材豆腐。”
在母亲未答话前,疏楼龙宿舀起一勺黄灿灿的豆腐块,放进习烟儿口里。同时,非常君飞快地夹起一个牛肉丸子放到义母碗里说道:“义母,有段时间没有吃牛肉了,看看这里的牛肉比之南山的怎样?”
伍文画心下得意,终于找到治服两个小子的招了。催婚,是一大杀招,换了宇宙也是适用的哦。心里想过,嘴里说道:“你们自己吃,吃饱了咱去看晓峰月色。”
疏楼龙宿放下勺子应道:“娘亲有了计划,儿子自当奉陪。”
非常君亦点头:“晚上夜宿,带点食物,这就由孩儿准备吧。”
四人吃完当地最负盛名酒楼的饭菜,回了客栈收拾一番,便向当地人口中的“晓峰”前进。
树影婆娑里,四人一步一步慢慢攀爬,不时有士子、家人结伴经过,伍文画见了,发现几乎没有女性在侧,奇道:“这里的民风蛮保守的嘛,都没看到小姑娘小姐姐。”
“娘亲,汝的关注点不应在景色上吗?”疏楼龙宿走在最前,回过头说道。
“黑黢黢的一条路,月光照影的参天大木,都是一个样的。”伍文画拉着习烟儿的手走在中间,吐槽着这一段路程。若不是人说山顶风光好,真想打道回府呢。
非常君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下身后说道:“义母,当心脚下。习烟儿,麦东张西望,这里没有什么做食材的好料。”
习烟儿闷闷道:“还以为会遇到一两种好食材呢,好久都没开发新菜式了。”
伍文画摸了摸习烟儿的小髻子:“游历的时间还长着呢,遇到好的野菜果子,义母帮你采。”
习烟儿摇摇头道:“平时,义母还要教我认药材,况且我做菜是为了丰富生活,累到义母就不好了。”
“汝的话可比某人的好听多了。”疏楼龙宿意有所指。
伍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