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画最近又在做梦了。梦里的人、事、物,恍恍乎,似曾相识又不识。
“也不知道什么兆头?不管啦~”
孩子们没有在身边,伍文画觉得清是清净了,但心里难免不挂念。当听到疏楼龙宿传书信过来后,便急忙取了看。
“最近有暇来两局怎样?”缎均衡将棋盘放在桌上,问慕少艾道。
“免、免,药师我在思考该如何将一身本领写出来传与后人,你找南冕或商清逸吧。”
慕少艾抽空翻了下伍文画曾经编写的册子、书目,触类旁通,也想留下医术救世人。
“缎某认为劳逸结合才是做事的法子,药师,不急一时。”缎均衡这段时间松快不少,因为管他的“不孝子”们都被抓了壮丁,去搬书了。
“哈,中阴界书籍都未动的人,说这话不惭。”慕少艾揶揄道,将手里的烟杆子收了,坐到桌边。
“那有何妨?慢慢做,一日吃不了大胖子,缎某养的儿子就是这时用的。”缎均衡将棋盘摆好。
“嗯阿九和羽仔也在帮老人家整理药草。大夫山上的药材成熟的不少,老人家打算抽空一日去选选,弄几幅药出来补补身体。你就没口福咯!”
慕少艾嘴里话不停,手上落棋的速度不慢。
月色下,玉波池飘香。
一人从山下行来,闻香起扇舞。飘逸腾挪、脚踏玄步,姿态从容、闲适,似月下谪仙、似赏芳自喜。花枝颤颤、荷叶田田,构成一幅清缈的画卷。
无人赏,自有花月伴。兴尽后,漩涡眉展愉。
冷别赋冷冷地瞅着非常君道:“你是真不打算管,还是本就不打算管?”
“哎呀呀,好友啊,千万麦误会。我可是寻求义兄帮忙了,他不管,只好我上了。唉~,上辈子欠了那个家伙啊,尽在后面收拾烂摊子。”非常君颇无奈地说道。
“佛者认为人觉先生的嘴在往下垂三分,这话更容易相信。”
侠菩提端坐竹莲台,心忧叔父、小弟之现状。凭越骄子搞事的手段,这个江湖会被他掀个底朝天。
“侠菩提好友,我今儿算是明白佛门除了暴力美学深入人心,厚黑学也不差。”非常君顶着冷别赋的眼神,疆着脸说道。
“咦咦,这点是万万及不上你之义兄的啊!”侠菩提慈眉笑道。
三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时,忽闻:
“生有生,大道自有徵,死无死,何用百年算。掩筝罢弦听渊默,苍茫天地何解莲。”
俊雅的面容,熟悉的眉宇,让非常君大大松了口气,他快被这两人逼起肖了。
“哈,稀客稀客,不知道这位公子怎样称呼?”
“觉君,你的表演太低了,这是素还真,离开你这儿并不久。”冷别赋看不惯非常君转移话题。
“这位道者,两位前辈,劣者有礼了。劣者下意识走入此地,并不知道尔等口中的素还真是何许人也,劣者有生之莲解封镝。”蓝衣公子施礼道。
非常君笑道:“哈,我对你之装扮已然十分熟悉了,好友并不了解。你自称是谁,我便唤你现有之名。就是不知道你的脾气性格与素还真有几分相似。想当年,遇到天爵、三余无梦生和音子时,他们谁都不肯承认是清香白莲素还真。”
非常君这话多说给冷别赋听的。
解封镝闻言笑道:“嗯,前辈将劣者当作故人,可见情难却。”
侠菩提在一边执壶倒水,听到此言,忍不住抬头望了解封镝一眼,素还真不愧七窍玲珑心,顺着杆子往上爬,移情一招用得甚妙。
非常君哈哈大笑,他自是听明白了这位新出炉的解封镝的言下之意。以前素还真有记忆可能还会顾念着一层辈分之礼,邀请自己时还要迂回穿插,如今嘴里说着客套话,行动上并不含糊,这潜意识的感觉就这么强烈,能让平白见面的人轻而易举地相信自己了。
冷别赋用手肘捅捅非常君,对解封镝道:“麦站着了,坐下吧。”
“请。”非常君回过神虚手请道。
“佛者应不至长得凶神恶煞。”侠菩提宽解地说道。
“不是,是”解封镝腼腆一笑,虚坐在侠菩提身边。
“这就对了。佛者小弟毕钵罗正在江湖,如是施主遇到还请带话给他,佛者安好,不用挂怀。”侠菩提将茶水推到解封镝面前。
“是,劣者多谢前辈照顾。”解封镝虚首道。
“玲珑心思天下知!解封镝,遇到洌红角与他说声,越骄子的事情我来处理。”非常君说道。
解封镝心内好笑,侠菩提前辈的温柔从里到外,是慈悲为怀的佛修,非常君前辈则傲娇,温柔藏在深处要好好体味,都是好人啊。
非常君还想再交代两句,忽感结界在颤动:“诸位,我去去就来。”
三人留在亭中喝茶,冷别赋问解封镝道:“你是从琉璃仙境而来?”
“是。劣者正下山探听此番局势,走到半道,突然就转了弯,来到此幽篁飘香之所。”解封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对这里挺信任的,应该是有人曾让自己全然信赖过吧。不过这人是谁,还不得而知。
“嗯,如不是你有要事在身,我肯定想与你说道一番。”冷别赋将茶壶递给解封镝,他看出了年轻晚辈的拘礼。
三人喝着茶时,非常君领了一个面向严肃、器宇沛然的白发男子进来。
“德风古道法儒无私君奉天见过诸位。”来人赫然是此刻待在昊正五道的君奉天!
“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