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艾摇晃着二郎腿,对正在拉二胡的羽人非獍道:“羽仔,下来与老人家比一具。”
“没兴趣。”
羽人非獍坐在树屋露台上,垂着双腿,直接拒绝。
“哎呀呀,老人家的魅力小了哇!被阿九抛弃也就算了,没想到待在家里的也不理我,啊,一把心酸一把泪,刀刀都是离人泪。”
慕少艾唱念俱佳,羽人非獍被魔音穿脑,索性收了二胡,张开双翼,从树上飞走了。这操作,让假哭假嚎的慕少艾停在了挤眉弄眼的那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一个个的不孝不友,哼~老人家去找缎均衡啃大鸡腿,不给羽仔留。”
背着双手,慕少艾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去找缎均衡了。至于缎均衡今日能不能吃鸡腿,他不关注,那是人家俩儿子的事情,他不高兴了,别人就受着。
对于慕少艾在午餐前来,黑色十九并不意外,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几回了。
缎均衡高兴得很,慕少艾来,意味着自己有鸡腿啃,他巴不得药师天天来呢。
魅生拿着钱,去集市买肉买酒,来到南山灵境后,她的日子舒坦多了,首先是这里的空气令她非常舒适,而且这里的人都很友好。生活富足的地方,人们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
集市上的人已经不是特别多了,挤在人群里,魅生如此想道,缎先生喜欢吃鸡腿,十九少爷喜欢饮酒,质辛少爷今天中午不回来,还买点鱼和蔬菜,大夫说要荤素搭配,那再加点虾吧,家里的蛋还有。
“羽仔,你今天怎有空过来?”质辛从地上跃起,看到羽人非獍道。
羽人非獍敛了气息,冷声道:“麦叫我羽仔。”
“啧啧,这个称呼看来只有药师和大夫能叫咯。本皇猜是不是打不赢他俩?要不要咱们也比划下,决定称呼?”
质辛跃跃欲试,在南山灵境这祥和的地方呆久了,他的好战因子已被压抑得太久。
羽人非獍并不打算理会,直接走向山亭里,取茶喝。
靖沧浪将茶杯全部斟满:“你今日怎过来了?邀请你时,药师说不在。”
“嗯,去疏楼西风取东西了。你们怎想到要聚餐的?”羽人非獍不是很理解,山水风景好是好,但在酒楼吃一顿也是能看到美景的。
“哈,我们想打猎了。这里的水土养育出的物种非凡间,取弓射大雁,还需三分力。”点锋座拍拍腰间还剩下的两只箭。
“放心,没有射杀一开了灵智的。这些死物是经过同意的,在捕猎名单上。”质辛仿佛明白了羽人非獍瞟在地上诸猎物的眼神,解释道,“它们啊,侵扰了居民,破坏了春耕,是庄民要求后经审议了的。唉~到了这,处处都受制掣,打个猎都这么麻烦!”
“哈,也不知是谁跑得最欢!”
一留衣抱着三坛酒走过来。他刚刚去街上买酒了,上次与质辛偷盗的猴儿酒早被几人瓜分了,那些猴子居然将家搬到了伍文画府院后山里,那里灵智之物太多,非对手。
“既然酒到了,咱就开干!将这些东西留一半送人,其余的都吃了。”质辛招呼几人道。
ti无伤从亭子顶伤翻下来,他的刀口已没了血迹,朝羽人非獍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两个闷葫芦凑一堆,可以三天三夜不说话。”一留衣吐槽他们两人。
最终,猎物留下了大部分,几人各留了几只,其余地送到各交好家里蹭酒喝去了。
久未下山的武君被爱喝酒的几人拉下山饱餐了一顿。黄鸟跟在他们身后,也美美地享用了美食。
为了不让旅途那么劳累,伍文画一行人走得很慢。
这日,望见一高耸入云的大门立于眼前。
“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伍文画不禁询问,她还是头次看到以门作界限的所在。南山灵境的界限,看似无,其实空间并不在苦境中,不过是立碑以标明地点,而这里空间与苦境相连,应该说原是同一处,不知何原因分作了两地。
“义母,这就是天疆。”
非常君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久远前,虽然听说过,但天疆隐匿,直到天命出现,才显于人世。
“原来是这里。那时去医治箫儿,三阳同出,昆虫盈野,百姓遭殃。如今再闻故地,尽不觉多年。烟儿,当时与小离经可是被吓跑了。”伍文画想到此,脸上露出酒窝。这笑容里掺杂着看自家孩子小时xiu事的恶趣味。
洌红角无视慕少九点挤眉弄眼,这事确实发生过,有什么好在意的。
好友想得开,慕少九无趣了。他摸摸鼻子,环顾四周,空旷广野,是处好战场。
伍文画装作没有看到孩子们的官司样子,迈开步子向大门走去。原野上的大风吹来,将白发扰乱。非常君跟紧义母的步伐,打算如果不开门,就武力叩响巨门。
仰望穹天之门,伍文画叹口气道:“这扇门的作用微乎其微,墙内的人想出来,墙外的人可没几人想进去。黝儿,寻一处入口吧,不从这里过。”
非常君忙阻拦道:“义母,咱们是来游历的,如果从别地方向进入,恐被人误会。”
“叩门倒是可以,但我也不想让里面的人受到伤害,这真是令人头疼的事情。”伍文画望望身后的光门,终决定道,“待它入世时再来吧。”
“大夫,不进入了吗?”慕少九望着眼前距离数百米的大门,不解地问道。
“不去了。走吧,我请你们吃中原最有名的炙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