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熟悉的气息,伍文画并没有回头:“咻咻,回来了。”
“嗯,母亲,汝何必如此?”
满头霜,非记忆里的母亲,疏楼龙宿心痛,也心酸。
“哈,总比某人险些失魂好。咻咻,麦担心,这是我甘愿走的路。至少这次又活了些人。”
伍文画与红鲤挥挥手,让它回到水中。
“我有时候想,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上天总有原因的吧,你看,在享受天地赠与后,如不能回馈,它又何来青睐!”
“母亲,它给汝受着便是。”疏楼龙宿轻皱眉头。
“傻儿子,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你看,想长生,就不能子嗣永昌。我只生了你,平安至今,是为娘这辈子最感恩的事。咻咻,如我们这等的人家,得天独厚太过,因而需谦恭、克己,可惜这方天地太强调天命。为天命而天命,将人命踏得太贱。我做不到啊!”
伍文画眼神悠悠,望湖兴叹。这是她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讨论所行之道。贵生,不束规矩,唯心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