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非獍为慕少九下了一碗鸡蛋青菜面。比脑袋大的海碗卧了三个白嫩嫩的鸡蛋,一大把青菜外加大碗面条,让慕少艾吃得浑身舒坦。
“饱了。”
满足地舒出一口气,慕少九将碗筷收拾了。
山顶瀑布如白炼流泻,注入底层的一汪水潭,潭满水从豁口处流到了海中。
慕少九从石阶向下跃飞,一头扎进了水潭里,破开一潭清水。
非常君从超轶主那得知疏楼龙宿并未回南山灵境,决定转道荷下月色,反正这也是回家。
“扑腾”,一条大草鱼在脚旁跳动,非常君定眼一看,原来是慕少九:“阿九!”
慕少九抓住一只大螃蟹从潭里钻出,站到水中大石上笑道:“人觉先生,你来啦!大夫给你带了衣衫鞋帽,放在你房里啦!”
非常君发自内心地笑道:“多谢。这鱼,你做?”
慕少九穿起衣服,以气蒸干头发,点点头道:“是的。要是烟儿在就好啦,他做的鱼比我的好吃。”
非常君笑道:“哈,你这样夸赞,他会很高兴的。等他出关,让他做一桌请你。”
“哈哈,多谢多谢!人觉先生,从外面回来,有发生什么事吗?”
慕少九与非常君并肩向高处攀登,聊着天。
非常君走在前头,将道旁伸出来的枝条往栏杆内塞:“没,鷇音子有人相帮,你要是闯荡武林,少艾那关怕是难过。”
慕少九叹道:“其实我对武林也没有那么大的向往。如果是烟儿,你会同意他进江湖吗?”
非常君认真地说道:“不想,最主要的是义母挂心!但这事非我们说了算,有时候天意难违,天命难却。”
两人边走边聊,进到院子内,慕少艾转过头望了他们一眼,抽吸了一口烟:“你不在府里好好呆着,跑到这吹干风?”
“耶,此处冬暖夏凉,海风和缓,何处言干?”非常君撩开袍子坐到桌边,执壶倒水。
慕少艾鼻里哼了一声:“麦故意歪曲老人家的话,与南山比,这是陋要偏僻之所,连山泉都没滋味!”
“唉~少艾,义母的眼光可没这样差。这水灵气弥漫,若不然义母不会选择此处居住。我看你是养刁了,由奢入俭难!”
非常君喝着茶,缓解口干。
慕少艾嗤笑一声:“药师我虾米苦没吃过,岂会在乎衣食住行之虚?”
慕少九在水泉边收拾鱼边插言道:“少艾,你要是不在乎那虚的,就动手做饭!牛都在天上飞了。”
“哈哈哈”
非常君毫不客气地大笑。
慕少艾抖着眉毛,挥挥烟杆:“小孩儿,一边去。对了,认真做饭,这还有个蹭饭的!”
“少艾,你个蹭住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慕少九将鱼、螃蟹收了,提着往厨房走。
“儿大不由爹啊!”
慕少艾装模作样地感慨一句:“嗯,这还有个儿大不由娘的。”
非常君无视慕少艾的打趣,将茶杯放下,起身道:“我上去一趟。”
“嗯,记得下来吃饭!”
慕少艾继续抽烟吹风。
伍文画将花园一一整理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药园。
穆仙凤送走小姐妹们,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疏楼龙宿送的信。
“这个咻咻又打算在外长住,还说要陪我呢。喝,就知道给他老娘画大饼。算了,咱们呆在这吃得香睡得香,没在身边也好,少操点心。”
伍文画将信折好放到抽屉里:“黝儿也不回,一个个的翅膀硬了。明天去山里搞几坛灵猴酒做醉虾吃,山里的刺苞儿也摘一点,做个腊味合蒸!从湖里打几尾大鱼,做几道鱼宴。”
穆仙凤边记边点头,试探地问道:“那这么多菜,太夫人要不要请客?”
“请谁?谁都不请,我们三祖孙吃!”伍文画心里糟,想吃点好的压压坏情绪,“等会儿,抓一只锦鸡下锅,再采点辛夷花做个蛋饼,烤只小香猪,再整两道时蔬,简单点。”
穆仙房门,才落下心,还好太夫人没生大脾气。锦鸡,有点难捉啊,请点锋座帮忙好了。
最终,穆仙凤没有成行,因为剑之初与殊十二到了南山灵境。不用说,殊十二是来看霁无瑕魂魄复苏情况的。
有客来,伍文画请了靖沧浪、超轶主来作陪。
自不必说,中午的菜色又上了一个台阶。
殊十二看完霁无瑕,与她进行灵识沟通后,用餐就更愉悦了。
海海角听到灵花之间传话,知了大夫府上来了客人,便厚着脸皮来蹭饭。
饭后,高手论剑,小辈围观。
伍文画见青霜台兴致勃勃参与到了剑道争鸣中,无奈地摇摇头,坐在一旁倾听。
接下来的品茶作诗,伍文画没了兴趣,留下穆仙凤招待客人后,便提了食盒看习烟儿。
将食盒留在门外,伍文画惆怅地往回走,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孩子们大了,也不爱往身边凑了;遇到个差不多能说话的阿雪,人家眼里只有老公;想吐槽啊,空巢老人难做,要是有即时与人聊天的工具就好了,咦~话说深海主宰去哪儿了?
龙戬自来南山灵境后,就深居浅出,静等天命的到来。
南山的日子很安乐,在庄里、街上行走时,难免不想起怪贩妖市。那里是故乡,是自己少时起就打算奉献一生的地方。有爱就有恨,有多爱故乡,便就有多恨迫害自己的人!
伍文画心血来潮,决定逮个人吐槽吐槽儿子们,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