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里,霜旒玥珂来回走动,身上珠串跟着来回晃动,发出清灵的响声。
“皇妹。”玄冥氏敲门而入。
“皇兄,为虾米不让我问非常君他兄长和母亲的事?为虾米拦阻我?”
霜旒玥珂连珠带炮地问玄冥氏。
“唉~皇妹,看来是皇兄将你养得太好,浑然不知世事。”玄冥氏摇头叹息。
“皇兄,我哪里不知世事?”霜旒玥珂委屈地道。
“皇妹,人觉先生是为还人情,这人情不接也得接,你也知道冰楼的处境,与烟都迟早有一战。从他今番话里,便知疏楼龙宿于你并无儿女私情。”为了皇妹好,玄冥氏不得不忍痛说出真相。
霜旒玥珂低下头,忍着眼泪道:“皇兄,我知。可他不是未娶吗,我也未嫁呀。”
越想越伤心,这段单相思连自己的亲人也不看好。
玄冥氏走过去,摸着妹妹的脑袋:“皇妹,疏楼龙宿是儒教顶峰,能坐上这个位置的男人,是人间少有的龙凤,凡事不能只看一面。儒门龙首阅人无数,又怎能看不出皇妹的心思?当初他言有噶意的人,就是为了让皇妹知难而退。”
“那话不是他说的!”霜旒玥珂尤是不敢面对现实。喜欢一个人何错之有,为虾米就是不让人做梦呢?
“傻皇妹,他执掌儒门天下,身边的人没有他的言令敢说此话吗?世上谁人不知穆仙凤是儒门龙首的得意弟子?”玄冥氏忍着心痛,再次点开事实。
霜旒玥珂擦了把眼泪:“可是皇兄,他不是还有母亲吗?我曲线救国也是好的呀。”
“皇妹,你当真认为非常君说的他们母子聚日不多吗?世上的人有哪个清楚儒门龙首的母亲还在世上呢?你看,为了保护她,儒门龙首瞒世人多久。我的傻妹子,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喜欢到连自我都消失,这份情即使得到也注定不能长久。大哥希望你与小弟都能找到意中人,白头偕老。”
玄冥氏将哭泣的妹妹揽在肩上,安慰道。情路本就苦,两情相悦本就难,妹妹,希望你能早日走出,不受羁绊。
伍文画收到非常君的来信后,轻叹一口气:“情字误人。”
放下信批,抬眼望天,月亮在海上升起。
清亮的月辉下,荷花冉冉飘香。
踏波声中,有人正行来。
“傀一,到了后称姨祖母。”永夜剧作家叮嘱邪说。
“是,冥冥之神。”傀一恭敬又兴奋地道。
伍文画从露台上向下望,对一身华服散发的地冥说道:“十七,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永夜剧作家延台阶登上:“姨母,你怎不问我是如何得知你在此的?”
“重要吗?左不过是黝儿告知的。话说你俩虾米时候这般好了,我记得小时候你俩还打过架呢。”
伍文画说的小时候也是青年时期,老人家一上年纪就噶意忆苦思甜,永夜剧作家走到露台的石桌前,自行坐下道:“多久以前的事了,姨母还记得。这是傀一,为我长子。”
“傀一见过姨祖母。”邪说心下奇怪伍文画的年轻,躬身行礼道。
“哎呀,乖孩子,坐吧。”伍文画指着另一张凳子道。
邪说望了望永夜剧作家,见他点头后,才堪堪坐了一半。
伍文画知他拘谨,也没打算调笑,将桌上的几样糕点移到两晚辈面前,说道:“看来你还有儿子,这点比黝儿他们强,不成亲也不生,弄得我在此看月亮。”
永夜剧作家端上茶,抿了一口:“姨母的日子逍遥自在,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如我等养家糊口、整日奔波,白发已生。”
伍文画斜瞟了一眼满头橘发:“十七的头发并不苍,是染发了吗?”
永夜剧作家一噎:“姨母的重点总抓得出人意料。不知姨母与君奉天他们联系没?可知天迹去了哪里?”
“啧,十句话里三句离不了遥儿。奉天并不知他的行踪,箫儿也正在找寻,虽然他没事,但长久以来没与人联系,也是挂心啊。十七,麦担心,以遥儿的本事和福运,定会呈祥的。”伍文画劝慰道。
永夜剧作家眼神一暗,恢复情绪后说道:“姨母,这次麻烦看看傀一的腿伤能治好吗?”
邪说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他,只听伍文画说道:“亏一的腿伤是自出生便有,造他时,血元不够或功力不全,故落下顽疾。”
永夜剧作家眼神一眯,皮笑道:“姨母,有些事心知肚明不好吗?”
“哈,十七,你可以说是我看大的,有什么秘密又是我不知呢?无论你选择怎样的活法,那都是你的人生。更重要的是,你并不是我的对手啊!”
伍文画双眉弯弯,笑着说。
坐在中间的邪说觉两旁冷气往全身钻,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哈,姨母,你在意什么呢?武林上有数的人物,你不当;有身高明的医术,也不显。自小,我非常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何得天独厚?”永夜剧作家轻笑地问道。
伍文画沉思一瞬:“我也不知。在意的人除了儿子还有虾米呢?可我儿子并不让担心,该放手的早就放手了。倒是十七,你还在执念里挣扎,受重重束缚。”
“我不相信!如果一个人没有执念,他又怎能长寿至此!”永夜剧作家一掌拍着桌上,紧迫地问道。
邪说身体一颤,快速地用余光扫了他的冥冥之神一眼。
“你这孩子,今日怎么回事?来治病居然问起我存活的意义了。”伍文画真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