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凳子上的四智武童摇晃着小短腿,对正雕刻木头的天爵道:“那个城主将素还真清出开,安的什么心?”
“哈,警告、看管。 x 23 u ”天爵吹走小木屑,木偶的轮廓越来越明显了。
四智武童托腮:“不会将我们送进素还真体内?”
“没有十足把握的事,八成是不会做的。”
天爵将刀换了一个角度,细细雕琢。四智武童瞟了一眼木偶:“你雕续缘做什么?”
“非也,这是素还真!”天爵将头上的屑子都摸净。
四智武童从凳上跳下,凑到面前:“呀,这个素还真也太年轻了吧。头发乌漆嘛黑,脸也白白净净,这么文弱。”
“咦~素还真的脸几时没白过?”天爵将偶头递给四智武童,“还没有雕刻完,你先看看,有什么地方改动?”
“这标志性的眉毛,续缘也有。如果这个素还真与续缘站一起,别人会误会是兄弟。”四智武童观察片刻后,说道。
天爵见他奶声奶气,说着一副大人话,嘴角扬起:“劣者认为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太令人尴尬。”
“哼!那又如何,劣者本就是他亲爹一缕魂。”
四智武童傲娇地抬头,短头身就是会被嘲笑,三余无梦生走出去翩翩佳公子,谈笑有鸿儒,轮到自己就被大前辈、兄弟嘲弄,还是一页书前辈温暖。知道劣者变小后,就劝自己退隐,还会给抱抱。也不知道前辈去了哪里?
天爵将雕像放好,起身走到门边回头说道:“出去走走吗?这里有些地方很神奇。”
四智武童欢喜地点点头,跳下高凳,跑上前跟着天爵去闲逛。
伍文画离开南山灵境后,带着穆仙凤回了三分春色。
“母亲、凤儿,来得正好,吾正打算与汝等说在西风亭汇合。”
疏楼龙宿想换地方居住,三分春色的气息被尘世玷污了不少,养上一段时间,待清气上扬,倒时再来。
伍文画对儿子挥挥手,坐下道:“你与凤儿、歆儿他们一起去吧,我不差地儿,待会儿去荷下月色。”
“母亲,汝不与孩儿同住,令”疏楼龙宿为她倒上一杯茶。
“打住。麦讲这些虚的,遇到黝儿后,你与他说说吧,还有烟儿未出关,江湖上的事少让黝儿掺和。”伍文画并没有看到非常君,猜测道。
疏楼龙宿笑道:“母亲,义弟能受吾支使吗?”
伍文画并不管他俩的事情,话说到这儿,也只是让带给信儿。喝了两杯茶,往别馆行去。
长亭外,疏楼龙宿站到了黄昏:“凤儿,汝说母亲为何不愿与吾等同住了?”
穆仙凤摇摇头:“太夫人并未说明,或许她只是想一个人处处。”
“希望如此。”
疏楼龙宿了解母亲的个性,她如果想埋藏事情,那别人永远也不得而知。遇到这样的母亲,儿子再聪颖也无从问起。
荷下月色,是海边的一处别产,九层楼宇建在海边高耸的悬崖上,一层一层,依次顺涯壁垂落,错落有致。
从远处望,只见树木举日;近了,才发现树下乾坤。阳光点点撒落,遮蔽烈阳,送来清爽。
荷花池里,菡萏俏立,怡景喜人。
伍文画细细将院落从上至下都清扫了一遍,打水擦洗。
“这么多地儿,也只有汝有故乡意。”
红莲在海风里摇曳,似回应。伍文画捡起一块石板,坐在其上,自语道:“那么多年,就过去了。竟不知昨日是梦,还是今日黄粱?”
似在抒发,似在解意,许久许久未想起故乡了。故人,早已忘却;故情,消散无剩。昨晚的梦境,是谁在营造?
伍文画不知,如戏台傀儡被引牵至此,从没有想过是何物在拨弄命运的弦。随波逐流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当波浪逆行,终是要思考何等存在能令自己穿过茫茫时空来此?唉~龙神,何苦呢?如果你将我的记忆继续保存,今日就不用在此叹伤?
玄冥氏对非常君的到来比较意外,将他引进冰楼后说道:“龙首太客气了。”
“义兄既然受冰楼情,自当还清。据闻冰楼最近有事,故让我前来。”非常君就坐后说道。
玄冥氏抬眼扫过一旁的霜旒珂,问非常君道:“龙首成婚何时?冰楼上下必到场恭贺。”
非常君对义兄的本事又有了一层认识,原来是落花有意才引自己前来:“哈,义兄的事,我并没有过问。这次出门,也未听家母提起。”
“等等,你的母亲是疏楼龙宿的谁?”霜旒珂抓住关键词问询,总觉得哪里不对。
“皇妹。”玄冥氏抱歉地对非常君一笑。
非常君不以为意:“自然是龙首之母。公主不会以为义兄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是。本公主还以为你们的父母早”霜旒珂吞下不好的词汇,“那上次在三分春色见到的丽装女子,是不是就是伯母?”
非常君瞬间了解她所表达的意思,这公主不会惹上义母了吧:“家母因修炼有成,乌发未苍,望之可亲,如果三分春色那位不是穆仙凤,定然是家母了。”
霜旒珂脸色雪白,头脑迅速回忆起一剑刺“敌”,被对手一掌扫翻在地:“那个,伯母在哪里?”
非常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抱歉,家母的行踪,目前并不知。”
对于伍文画的居所,非常君并不打算告知,如果义母当初想讲就会提前告知,怕是知道义兄并无心悦之情:“义兄自幼聪慧,有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