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想想法子。”严秀秀离开城北。
迷迷糊糊的就转悠到了县衙这边,据说韩大人生了病,最近都没有怎么出来过,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
当然,严秀秀也就是随便想一想,韩大人到底怎么能够样跟她这个小民没有关系,也不会扯上关系的。
看一眼县衙的正大光明的匾额。
迈步准备离开这里。
“秀秀姑娘。”酥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
严秀秀猛地抬头。
瞧见头发有些凌乱的沈凝儿。
对于沈凝儿这个人,以往的时候乍一看见,严秀秀就会躲开。
但是这会儿……
许是因为心情不好,严秀秀忽然的就想听听沈凝儿说话。
不过么……脸上依旧带着嫌弃的表情。
对于上赶着给人当小妾的人,她自然是鄙视又嫌弃的了。
“有事儿?”
“听说宁宴生了孩子?”
“关你什么事儿。”严秀秀瞧着沈凝儿凌乱的头发,眼里的魅惑,心里有些怨怼。
这种情绪出来的很怪异。
“你是不是被她算计了,我跟你说,她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不是生了孩子,你呢,把孩子抱走卖给人贩子,让她痛苦一辈子,这样,你也会舒坦很多。”
“……”
严秀秀手一抖。
看向沈凝儿。
“你疯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有底线的。”
严秀秀说完就跑走了。
夏日里,树叶也会枯荣,也会有落叶,树上掉下来一片落叶。
叶子在半空中打了旋,落在地上。
沈凝儿冷冷笑了一声。
“疯了吗?”可不是,她现在已经疯了。
韩大人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这府里夫人主持,哪儿有她的活路。
听说,夫人都已经把大人乞骸骨的折子发到京城了。
等京城有了消息,她连个县令的小妾都算不上了。
现在都已经被韩夫人磋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后……以后可怎么办呢。
沈凝儿深深叹口气,往府里走去。
不管怎么办,总得活着是不是。
走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听见一阵阵欢笑声,看一眼,自己的娘亲傻乎乎的跟地上的蚂蚁玩。
……
为了照顾娘,她也得好好活着啊!
宁宴,都是宁宴,若是当初得逞了,她就是陆先生的妻子。
就算陆先生不是将军,最起码是个好男人。
压抑心里的愤怒,沈凝儿往房间走去。
韩大人躺在她的床上。
整个人苍老了很多,两鬓多了好些白发。
县令大人怎么说病就病了。
……
沈凝儿咬咬唇,不能坐以待毙,得把韩大人的身体看好了。
虽然……县令也不是一个好人,最起码可以暂时保护她。
生病,就得找大夫。
沈凝儿想到了沟子湾的薛先生。
那个人的医术似乎一直都很好。
村里的人有些快死了,也是这位薛先生救活的。
看一眼院子里疯疯癫癫的老娘,沈凝儿觉得,她这一辈子怕是都得承情了。
当初娘似乎给薛先生送过一篮子的鸡蛋。
多多少少算是人情了。
只是,要怎么才能把薛先生弄到府里呢?
或者……
要怎么才能把韩大人弄出府邸呢。
。
严秀秀慌乱中走到了乔家大宅的门前。
在大门前转悠一会儿,里面的管事走了出来。
“秀秀姑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是不是大娘子有什么话说,里边坐一会儿?”
“不,不用了!”
严秀秀摆摆手,转身就离开了。
站在乔家门口,她才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转身往沟子湾走去。
这次是一步一步的走回去的。
走到沟子湾已经累的快不能动弹了、。
明明以往的时候都是这么走着回村子的。
也不会觉得太累,但是这些日子,富裕的日子过的太多了,很少这么耗费体力,身体素质就有些跟不上了。
回到小院里。
院子里没有庞春几个人,倒是安静的很。
卷毛躺在树下露出长着软肉的肚子。
槐树上还站着几只小麻雀。
叽叽喳喳的。
家就是这样的吧!
只是……
她要离开了。
躺在床上,辗转一会儿,严秀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
宁宴这会儿也在县城里,县城的人并不多。
大热天的人又不傻,谁也在这样的天气出来逛街。
就连小巷子里摇晃拨浪鼓的声音都无力的很,夏日里,糖炒板栗也不怎么好卖了。
不过,毕竟有冬天的积蓄,这些人也不会被饿死。
宁宴在大街上走了一圈,还真的没有看见有卖冰粉的。
想来应该跟严秀秀说的一样,那几个卖冰粉的各种娣都已经被关在了乔家了。
寻了一个酒楼走上去。
宁宴要了一个凉菜,一个花生米。
外头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比家里的好吃,若不是外头太热,她大概也不会来酒楼这里。
吃了两粒花生米。
宁宴听见旁侧有人装逼。
粗哑的属于男性的声音,说的全是……
“老子当年在通县也是一霸王,好些人找老子合伙做声音。”
“当年我弄了一车的鱿鱼来这里卖,鱿鱼知道吧,就是这里的特色吃食,爆炒鱿鱼,当年就是我弄来的。”
“什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