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的魂飞魄散。
此时的她其实不知道竖锯,也不知道对方干过什么事儿。
但那两把刺刀在计时开始后缓缓向前移动,是个人都得害怕啊!
她顾不得再考虑那么多,急忙将左手伸进箱子里。
然而当指头刚穿过剪刀一丁点时,展开的剪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闭合。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
锋利无比的刀片顿时切掉了中指几厘米,她猛然抽回手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十指连心呐!
她疼的浑身发抖险些晕厥,终于明白这原来是个机关。
但时不待我,刺刀越来越靠近了。
没有时间让她痛苦、惨叫、害怕,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死,要么去拉摇杆。
至于选哪个一目了然。
最终在付出了几根手指头的代价后,终于关闭机关保住了命。
开始的时候她每天都在诅咒竖锯下地狱,没多久忽然想明白,之所以断手不还是因为自己犯错误吗?
如果自己从不偷窃,人家怎么可能会找上门?
然后她也加入了忏悔大军。
第三个例子则是格尔本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说:“我断了四根肋骨、胃部永久性损伤,不能再吃任何太硬和刺激性食物,还有左手骨订着钢板。”
“可以说我现在已是废人,你肯定好奇我犯过什么罪恶吧,呵呵。”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严重的家庭暴力造成的!”
“我结过两次婚,第一次只用了半年时间就离了,她忍受不了我的殴打将我告上法庭。”
“我被判了两年监禁,出狱后重新找了个不知情的妻子,本想改变好好生活,结果还是控制不住暴力倾向。”
“几个月前我失手将她打成重伤,事发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被竖锯绑架了。”
“他将我打妻子时用的手段,统统制作成机关让我亲自体验,并且更厉害更要命。”
“当我拼命逃出来时只剩一口气,医生说如果再晚几分钟,那我直接就去见上帝……不,是下地狱了。”
格尔说到这儿喝了口咖啡。
后面的情况不用说也能猜到了,从此之后彻底改邪归正,甚至被人打都不会还手。
徐小乙听的唏嘘不已。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看起来精神和善、乐意助人的人曾经竟是暴力狂。
还有竖锯老头的所作所为。
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思考过,甚至还在论坛和别人争论:[竖锯到底是正义还是邪恶]
说他是正义的英雄吧。
他干的事儿却见不得光,肆意妄为伤害他人安全甚至性命。
说他是邪恶的恶魔吧。
他又不是随便选择目标,多数都是有前科的人,比如他们三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偷窥狂需要用双眼赎罪。
小偷需要用手指头赎罪。
暴力狂需要被暴力赎罪。
真真假假,对对错错,谁又能说服谁呢。
徐小乙回过神无奈的笑了笑:“可惜还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绑架的你们,感觉很神奇,好像随时在盯着你们一样。”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确实得不到答案,也让人感到害怕。”格尔认同的点头。
能随时监控多人的力量有什么?
也就只有政附某些机构可以办到,但竖锯肯定不是公家的人。
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难道有超能力了?
更扯淡了。
徐小乙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一个不算盲点的盲点。
记得格尔刚才说小偷妇女在医院偷过一大笔钱,然而没两天就被竖锯绑架了,似乎有些巧合吧。
[医院??]
他急忙问道:“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女人是在哪家医院偷的钱吗?”
“记得,好像是玛利亚医院。”格尔说道。
他哦了一声默默记在心里,想着有时间过去看看,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格尔喝了口咖啡:“徐,你曾经犯过什么错误才被他惩罚的,可以说说吗?”
“可以啊,我犯了……”
徐小乙顿时语塞,靠!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呢?
此时一位妙龄女郎走进咖啡厅,她穿着修身的牛仔裤,将美腿和美臀修饰的婀娜多姿。
有了!
他顿时来了灵感说:“我犯的是**,都是男人你应该懂,所以他对我的肾下了手,说起来我也是废人了唉。”
“原来是这样。”格尔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他同样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年轻的亚裔,竟然是因为这种事情被惩罚。
但转念一想却又很正常,年轻嘛正是**最高涨的时期。
徐小乙自嘲的笑着:“哈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了?毕竟这种事情很丢人。”
“不会,我能理解你,并且我最没资格嘲笑你。”格尔很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
他以咖啡代酒和格尔碰了一杯。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双方又聊了片刻结束了会面。
分别后徐小乙特意去玛利亚医院看了一眼,是个很正规的大医院,想从中找出线索怕是没戏了。
如果自己猜测没错的话。
当时那个小偷妇女偷钱时,竖锯正好在这里做治疗,所以才能第一时间绑架对方。
这也是最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但正规医院制度齐全,他根本没机会问出病人的信息资料。
“先记下吧。”
徐小乙心里嘀咕着转身离去,无论行不行先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