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往嘴里丢了一颗胶囊,含混说道:“对,我们不怎么喝酒。”
蔡璠香也没再客气。
吃完晚饭,三人回到房间,骆有成用探测仪扫描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监听。正要说话,门铃响了,蔡璠香提来了热水瓶。
老板娘刚走,才说了两句话,门铃又响了。打开房门一看,依旧是蔡璠香,但她身后多了一个穿着守卫制式服装的人。
“贵客,他说有事找您。”蔡璠香不好意思地说。
守卫模样的上前一步,微笑着说:“听说你们在路上也见到了被袭杀的猎奴队,雷鞭王想请你们到府上一叙,向你们了解点情况。”
骆有成略一思索,说道:“我跟你去吧,我弟弟妹妹就留在客栈。”
他也不管守卫同不同意,对商士隐说:“老弟,照顾好妹妹。”
守卫没有反对,做了个请的手势。
骆有成走后,商士隐就隐去身形,跟了出去。
女巫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紧身衣,又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下打底衫,剥了六层,才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六月的天气,穿了七层,也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打底衫可没有自净调温功能,最里面的三件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她在脸盆里倒上水,正准备擦拭身子。突然一个身影在她面前浮现,女巫惊叫一声,抓起一件衣服挡在前面。这才看清面前的是商士隐。
“嘘,小声点。”商士隐把手指竖在嘴唇上。
“死太监,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尽管很恼怒,女巫还是努力地压低声音。
“我从窗子进来的。”
门口传来蔡璠香的声音:“骆小妹,你怎么啦?”
因为老大姓骆,弟弟妹妹自然也就跟着姓骆了。
女巫答道:“没事,我以为有蟑螂,结果看错了。”
“没事就好,那你休息,有事喊我。”蔡璠香脚步声远去了。
“死太监,快出去,我光着身子呢。”女巫小声道。
“我一直光着呢。”商士隐不要脸地说道,“再说我一个太监,你怕啥。”
女巫一手抓着一件衣服,很尴尬。这死太监不把自己当男人,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太监也好,人妖也罢,和女人终究不是同一类属。
“矫情,该擦就擦,该洗就洗。又不是没见过。”商士隐拎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我来是有正事跟你说,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一会儿我们还要办事。”
女巫向后退了两步:“死太监,你别乱来啊,我是正经女人,我心里只有星安。”
商士隐一拍额头:“你想哪里去了,我想乱来也得有那个资本吧?这么和你说吧,下午我哪儿都没去,一直跟着你和哥,有两个人一直在跟踪你们。哥肯定也发现了,所以走的时候特意让我保护你。”
难怪先生一直用眼神阻止她说话,女巫脸色一变。下午她跟许多动物沟通过,但动物的智力有限,交流接触的时间也短,所提供的信息不足以让她作出被跟踪的判断。
“刚才我出去飞了一圈,下午跟踪的两个人正往这边来呢,过来最多十分钟。加上你刚耽误的时间,你有五分钟搞个人卫生。你一边洗,我们一边合计。”商士隐理所当然地说。
女巫盘算一下,五分钟可不够,也不洗了,把衣服穿起来,“你说吧,怎么办?”
“附近你能招来啥动物?”商士隐问道。
女巫感应了一下,说道:“野猫。”
“能遥控它做动作不?”
“没问题。”
“那成,你戴上单片镜,按我的指示来做。”
说完,商士隐从窗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