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这么多年,我也算是没少见过皮肉坚如钢铁的邪祟,可老把式看上去确实是血肉之躯啊,皮表既没有发生异变,也没有附着盔甲硬鳞,这坚如钢铁的硬度,是怎么来的?
师父原本似乎是想挑断老把式的手筋,剑锋是自下而上挑起来的,此时见老把式刀枪不入,立即反手虚晃一剑,接着就拉上乔三爷急急后撤。.x23u
我看到乔三爷的手腕上已经挂了红,老把式身周的灵韵正顺着伤口朝他的经络里钻,但师父眼下只有心思后撤,似乎并未发现乔三爷受伤。
要是让灵韵压入乔三爷的心脉,那可就完蛋了!
我也没二话,立即扑身上前,甩出两张三仙符,直攻乔三爷的手腕。
符未经触碰到乔三爷的手腕,便凌空起火,大股正气从火焰中喷涌而出,迅速压在三爷的手腕上。
刚才被老把式那么一抓,三爷手腕上的假皮当场被撕破,而我祭出去的这些正气,堪堪能补上假皮的窟窿。
依然有一部分灵韵冲入了乔三爷的心脉,乔三爷立即变换内息,让经脉逆行,又将这股灵韵给逼了出来。
这边我刚刚放下那只投掷符的手,那一边,老把式便突然闪动身形,朝着师父和乔三爷压了过去。
他这么一动,弥漫在空气中的灵韵顿时变得极其稀薄,似乎是大部分灵韵都缩回了他的体内,但由于韵势变化太快,根本感应不到灵韵回缩的具体过程。
老把式不动则已,这一动,就是风驰电掣。
师父和乔三爷朝后撤退,本来速度就比正面行进的时候要慢,更何况,老把式的速度,比乔三爷还要快几分。
只一次呼吸的功夫,老把式便贴了上去,师父一把将乔三爷推开,而后猛甩长剑,直攻老把式的左眼。
老把式不闪不避,师父出剑的档口,便见他肘间残影一闪,紧接着,又是金属相交的锐利响声。
也就在老把式动身的同时,我已上好枪,待金属交接之声炸响时,我已操着鱼骨枪,冲到了师父身后。
当时我距离老把式大概一米半左右,这个距离超出了他的攻击范围,但依旧在鱼骨枪的攻击距离之内。
我看准了时机,立即使出金式,一枪扎向师父背后。
师父一早就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此刻肯定也能听到枪刃破空的声音,他立刻心领神会,一个急闪身,让出枪路,长枪顺着师父的胳膊擦过,直刺老把式的心口。
我师父手里的软剑,只是一把加诸过灵韵的唐剑,比起鱼骨枪可差了好几个档次,论锋利,论杀伤力,软剑都无法和师祖留下来这把长枪相提并论。
枪刃不偏不倚,稳稳压在老把式的心口上,当时我就感觉枪头上传来的阻力很虚,只稍稍加力,就能将大半个枪身扎进老把式的胸腔之中。
这不符合我的初始计划,我拿长枪来对付他,是为了控制距离,一旦距离被缩短,我就无法控制他的行动了。
枪路刚刚打直,我便迅速收力,而后急急偏转抢锋,扎在了老把式的喉咙上。
正巧在我改变枪路的时候,他也探手来抓枪,也是我先他一步做出偏转枪锋的动作,才没被他攥住枪杆。
刚才枪刃上传来的阻力之所以那么虚,是因为老把式的胸口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他的喉咙还是完好的,枪头一接触到他脖子上皮肉,我便感觉到了一股相当生硬的反作用力。
如此锋利的宝枪,竟也只能在他的外皮上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
老把式冲锋时的力道相当强,我也是狠狠踏实了后脚跟,双手死死攥住枪杆,才勉强将他抵住。
此时师父和乔三爷纷纷俯底身子,一人攻老把式的左腿,一人攻他的右腿。
老把式虽强,但在三个人的共同包夹下,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他一边要避开师父和乔三爷,一边又想挡开鱼骨枪,结果精力分散,那一方都只能勉强抵挡,却完全没有反手的机会。
按说以老把式那坚硬无比的肉身,应该不怕师父的长剑,以及乔三爷的铁指才对啊,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两条腿,却一直在辗转腾挪,动作十分狼狈。
我大略看看他的动作,顿时有了计较:“双腿才是他的命门,灵韵的根源在地下!”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我想起了老把式第一次用灵韵袭击我们的时候,其实只从身间释放出了一股灵韵,而从林子里包拢而来的那股灵韵,并非来自于他的肉身,这足以说明,他这副肉身,不是灵韵的唯一一道根源。
再者他似乎非常害怕双腿受伤,所以我怀疑,灵韵的根源在地下,他之所以能够使用这些灵韵,是因为大股灵韵先顺着脚掌压入他的腿脉,再扩散到全身,如果腿上的经络受伤,那就像是大树失去了树根一样,再也无法从地壳中汲取养分。
得我这么一喊,师父和乔三爷立即加强攻势,老把式单靠闪避,已很难避开师父和乔三爷的联手攻击,只能不断压掌去应对他们两个,而这也导致他上三路空当大开。
每次老把式挥动手臂去抵挡师父和乔三爷,我便看准时机,急速出枪,朝他的脑袋和喉咙上点。
不奢求将他点残,只求能用金式的强大冲击力打乱他步伐。
老把式力气不小,但身子的重量也就和常人无异,每次被我点中,他都会在瞬时间失去平衡,只能迅速趔趄几下脚步,重新稳住身子。
他脚步这么一乱,师父和乔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