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阿逸也不愿意在继续奔走,一来在药门的一事无成对阿逸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二来静下无事也无处可去,不如休养生息,以待来日机遇。
管苏梁也只是与忍善的一番交易,故而把阿逸安全送达,便又离去了,阿逸问忍善与管苏梁有什么勾当,忍善答曰:“阿弥陀佛。”
阿你个毛线!
蓝胖也留在阿逸身旁,每日与阿逸对打如流,以他聚神前期本不能和阿逸一较高下,但阿逸用了短木棍代替冥剑之后威力大减,堪堪打个平手。
冥剑的厉害之处不仅在于其锋利异常,最主要在于剑灵能够随阿逸的心思自发而动,驾驭灵剑自然要比木棍来得精妙果决得多。
“看招!”
蓝虎主动发言提醒阿逸,他那锤子砸在地上便是一个深坑,泥屑飞绽挡住视线,一招竖砍变化横劈连贯异常,阿逸的木棒不能抵挡这种强度,故而运起飞濂追雪左闪右躲,蹦来蹦去像个蛤蟆。
“姐姐,你看哥哥像个啥,哈哈哈~”
江鸢站着说话不腰疼,左右比划着阿逸的剑招,试图领悟精髓,而她本就天赋极高,一招一式都在她脑海中过目不忘,堪称修行界的奇才。
阿逸身边总是不缺乏这种黑马,但黑马也得驯服了才好,故而阿逸把手中木棍随手一丢——
“铛~”
那滚圆的木棒像一个钢针一般插在江鸢的脚跟前,而棒子的另一端因为惯性以最合理的力道敲在了江鸢的额头上,就是这般精准,没有丝毫偏差。
“啊!”
“你个坏蛋!看招!”
江鸢抄起一边削好的木剑轻飘飘的踮起脚尖,身子轻盈的飞身上前,直攻向阿逸的背心。
阿逸的神识感知强过同境界的人数倍,自然不会被她得逞,而面对飞来的大锤阿逸丝毫没有慌乱,以手做刃,一脚回提,手上使得是九州不复,脚上也能玩出花花来,是一招类似于倒挂金钩的奇招。
“啊~”
当阿逸的手掌贴着江鸢的木剑滑到胸口的时候,江鸢的心肝一跳,手中的木剑哐当掉在地上,身子也忍不住往后退却,不知怎的就要被绊倒——
阿逸知道蓝虎的大锤难以收回,但此刻想这些已经太晚,眼看江鸢就要后脑勺着地,故而阿逸也迟疑不得,把脚往回收拢,跟着江鸢往地上倒去。
“呼~”
江鸢被阿逸揽在怀里,胸中长舒一口气,阿逸就没她那么轻松了,让江鸢在怀中安然,自己倒在地上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想骂死她的心都有了。
而蓝虎的大锤此刻已经是穷弩之末,新力未发旧力未去的时候,大锤要是落地定然要敲在两人腿上,阿逸无可奈何,只能抱着江鸢翻滚起来,最后两个人在被大锤砸烂的泥泞中翻了个遍。
地面是没有整修过的土壤,里面各种泥渣和杂草都有,阿逸差点闭气了去,涵水知晓阿逸难受,立刻跑来给阿逸打理衣着,然后这两兄妹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争斗——
“你干嘛上来!”
“你干嘛打我!”
“是你乱说话我才打你的!”
“你不蹦蹦跳跳的我能说你吗!”
“强词夺理!”
“我就是强词夺理怎么了!”
“...”阿逸最终被涵水拉到一边,正准备去洗个澡祛除污秽呢,结果江鸢就地脱衣,直奔浴室而去——
“你站住!”伊涵水也拦不住阿逸的脚步,一男一女都争先恐后的脱着衣服直奔澡堂,毕竟这是农家小院,没有多的澡堂。
“你让开啊~”
“你咋不让开。”阿逸堵着房门不让江鸢进去,江鸢扯着阿逸托住阿逸的脚步,两个人脏兮兮的衣服互相摩擦,比刚才又脏了许多。
“我有办法!”阿逸又喊了一声道:“这样,石头剪刀布,我赢了让我先洗,你输了你不能洗!”
“好,一言为定,什么马都不能追!”江鸢如此说道。
门外胖虎多嘴一句:“人家那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砰~”
拥挤的浴室里突然飞出一只江鸢穿的小花鞋,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到了胖虎的头上,胖虎晕乎乎的流出了鼻血,让一旁文静优雅的涵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然后。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耶~”江鸢发出了喜悦的呼声,如同得了五百万灵石一般气势高涨,女子独特的高音穿破层层阻碍,飞上云霄惊扰了鸟儿。
“你听清楚条件没,我赢了我洗,你输了你不能洗,让开,死丫头!”阿逸趁着江鸢理不清这其中关系的刹那愣神,径直钻进了浴室,反锁房门。
“你输了你不能洗?”江鸢一时间愣在外面,饶头抓耳半天才想明白,顿时急得跳脚道:“你个大坏蛋,就没有我赢得地儿!我的鞋子呢!”
一场闹剧在阿逸的冷水沐浴中结束,小丫头还想斗智斗勇,也不看看谁是她哥!
阿逸渐渐冷静下来,酣然一笑,如此愉悦轻松的生活,如果不去考虑和华阳的百年之约,何必艰辛的想要发财呢?
突发奇想夺取神剑宗功亏一篑惹祸上身,千方百计豪夺药门不息压上和蔚彩的情分一事无成,反倒是给禹锦这老怪物当了炮灰,若不是忍善老谋深算,阿逸早就死在药门了。
这一切看起来轻松,实际上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好在这也说明阿逸命不该绝,往后何去何从,还当从长计议了。
阿逸洗好出来,江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