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禹锦的支持和与药门首脑的一场会谈,阿逸在药门中的声望立刻飞涨,许多下人都在谈论阿逸这个天降之人的事迹。顶 点 x 23 u s
下午,阿逸随意叫了一个白衣女子,让她带着自己四处熟悉药门地形与机构,女子莫敢不从,江鸢也一路跟随其后走马观花,其间各种抱怨中午的伙食不和她的胃口。
参观了药门的各种制药工坊和采药田园,阿逸才发现和自己预想的有所偏差,药门土地上万亩,制药的小型阁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全部都在茂密的丛林深处,只是许多没有启用罢了。
而最让人震撼的是隐藏在密林中的连成的宫殿,接连十余座大型宫殿让人眼花缭乱,但都被打上了封条关存起来,上面的灰尘也是皑皑一片罢了。
“有宫殿都不住,住些老鼠乱窜的田园小屋,真抠门!”江鸢在后面不无抱怨,昨夜把她吓坏了,倒是给阿逸做了很好的僚机。
走在前面的白衣姑娘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这些都是药门辉煌时的资产,门主例来节俭以身作则,我们都十分敬佩。”
阿逸点点头表示明白,让她继续带路,转角一里路便是后山,越往里走,越是丛深茂密,大山峭壁数不甚数,其上又有石窟凹陷之处,多半就是这些隐士高人的住所。
这里才是药门的立足根本,其中多少数不尽的药门天才都在其中闭关,虽然普遍境界不高,但他们举足轻重的地位却不能让人小觑。
留意的看了半个时辰,领路的女子说不能停留太久,故而又原路折转回来,时间也到了傍晚十分,江鸢中午就没有吃好,下午又是走了一番,故而有些饿了。
阿逸有些头疼,这饮食问题是燃眉之急啊,如何让江鸢不再嘀咕呢,于是在领路女子将要离去之时,阿逸问了她去厨房的路径。
看着江鸢消瘦的小脸,阿逸心中疼惜,他一直没有忘记善待江鸢的初衷,要不是自己没办法即刻带她找父亲,定然也不会让她受累受苦。
“你先回去,我去给你拿好吃的。”阿逸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了几句转身就往厨房而去。
路上,用飞濂追雪灵巧的躲开来往的门人,这些人常年住在一起,哪怕药门有上万人,却也大多都见识过了,突然有阿逸这么一个生面孔定然会起疑,为了避免不留下偷盗的证据,阿逸一路潜行。
已是傍晚十分,厨房也筑起了蒸笼开始煮饭,阿逸的身手用来偷鸡摸狗实在浪费了一点,但为了江鸢能睡个好觉,自然义不容辞。
轻身飞上房顶,一个倒挂金钩来的灵巧而娴熟,捅破纸糊的窗户上沿,往里面一望——
“谁!”
一声娇喝传来,竟然是蔚彩!
饶是阿逸心理素质强大无比,依然被吓个半死,飞身上了房顶,脚底抹油般刚想离去,这是以往偷盗时的惯例,但又突的定住了身形——干嘛要跑?
阿逸心中郁闷,自己这潜意识有点掉价啊,跑啥跑,是偷了宝石还是偷人啦?自己屁都没做,跑哪去?
是以,阿逸翻身跳下房檐,整理了衣裳刚想光明正大的进去,就被一把长刀比在了脖子上。
蔚彩脸色发寒,手中发锈的钢刀在夕阳下透出霞彩,一点不留情面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阿逸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即便发现有人鬼鬼祟祟,也不至于架着刀吧?
蔚彩知道这刀肯定砍不下去了,也就收了起来,有些凝重道:“我来给师傅熬药,不能有任何人靠近,不然我怀疑你有作恶的嫌疑!”
又不是被吓大的,阿逸嗤笑一声:“我只是来给江鸢讨要一点糕点,你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
“...”蔚彩沉默半晌,此刻厨房中还有许多下人,两人火气十足有些不好看,故而蔚彩打发道:“拿了糕点就走吧,下次我会派人送好些的吃食过去。”
“多谢。”阿逸与她擦身而过,脸上至始至终都只有淡然的笑容。
蔚彩看着阿逸挑拣食物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昨夜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醒来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小石头膈应着,像是隔靴搔痒一般难以切除根治。
“喂,你打算在这住多久?”蔚彩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阿逸捡了些肉和粗制的米糕,慢悠悠的转身看向蔚彩:“不知道,还有我有名字。”
“不知道?”蔚彩有些赌气,嘲讽道:“你真的以为一年能学会什么药理吗?别异想天开了!”
阿逸依旧面无表情:“学会多少是我的事情,遵守承诺教我多少是你的事情,蔚姐姐,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你!”蔚彩有些哑然,换了口吻道:“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学?”
“今晚,我去你房间。”阿逸忍住心中的笑意,突然发现至从败走神剑宗之后,自己的运气有了质的飞跃。
之后,阿逸也不多言,转身便走,丝毫不留下多余的话语,这些可是把蔚彩玩坏了,欲擒故纵的力量尽是如此可怕!
......
把糕点带个江鸢吃了个饱,时间已经接近戌时一刻,阿逸叮嘱了她几句,告诉他今晚有事便往蔚彩的房间走去。
七拐八拐,问了路人才知道蔚彩的房间在禹锦房间的旁边不远,这也就是为何傍晚蔚彩会熬药给禹锦的原因了。
虽然有些不合地利,但也只是今夜而已,明日叫她来自己屋里不就好了嘛,若是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