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看着沈天擎,越来越觉得他当爸爸也不错,当男朋友以后还可能分手,要是当了爸爸,会永远永远地宠爱着她吧?
她肉肉的小手摸了摸沈天擎的胡茬,“爸爸,贝贝记住了。”
沈天擎将她放在床上,陪着她说话,贝贝絮絮叨叨地说她和宁宁小时候的事,沈天擎听得认真,偶尔看舒舒一眼,眸色里闪过复杂的东西。
隔了一阵,他站起来,去露台上打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回到进客厅,看向舒舒,“我刚帮你请假了,这段时间,陪着孩子。”
舒舒看向沈天擎,微微动容,“好。”
这段日子,舒舒悉心照料宁宁,每天帮他测体温,和医生联系交流,沈天擎才有一些闲暇处理公事。
他打开笔记本,浏览了一遍邮件,看到其中一份,是关于许芫起诉舒舒两度害死她腹中胎儿的,拿起手机走向露台,打给了助理,“联系陆子舟,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挂完电话每一阵,陆子舟的电话打进来了,“沈天擎,你别搞错了,我只接手她和苏子航的离婚案,我不是你的御用律师。”
沈天擎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看着忽明忽暗的烟头,“这是一笔你感兴趣的交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
陆子舟修长的长指敲击着办公桌,眸色幽暗,“既然如此,说来听听。”
“我的助理会和你详谈,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许芫是当年的证人。”
沈天擎说完挂断了电话,从兜里抽出钱包,翻开,拿出一张他和芊芊、姬容合照,定眼看着,看了一阵,目光停留在旁边的一张黑白底证件照片上,回头看向舒舒,她正在陪宁宁看书,从他的方向看去,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白玉一般的脸上,让她那张脸生动地仿佛会发光一般…
沈天擎用指腹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张黑白照片,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细细看去,她眼底有淡淡的黑影,是这几天过于劳累,不过,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反倒是添了一丝她脆弱的美,更惹人恋爱。
他出神地看着舒舒,将钱包放进裤兜,修长的手指无意地摆弄着手机,不小心打开了播放器,熟悉的的旋律,熟悉的歌词,萦绕耳边: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听到歌声,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的方向,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关了音乐,走进客厅,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身上,晃了晃神,在她身边坐下。
柔软的沙发因为他的重量弹了弹,舒舒拘谨地看向他,“忙完了?”
“嗯。”他看向舒舒,眸光移到宁宁脸上,大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宁宁扭头看向沈天擎,“爸爸。”
然后,他安静地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走到饮水机的方向打了一杯热水,端着杯子放在沈天擎手边,眸子明亮。
舒舒在旁边看着,心里又暖又痛,宁宁是喜欢沈天擎的,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她抬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端起那杯水,刚要喝,宁宁说了一声“烫”,他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入喉甘甜,放下杯子,牵住了宁宁的小手,“以后不许干这种活,记住了?”
宁宁一顿,点了点头,心里甜甜的,如吃了蜜,苍白的小脸也红润了几分,以前在苏家,那个爸爸下班的时候,他都会打一杯热水双手端过去,但是那个爸爸从来都不喝,还一直盯着他,又一次说了一声“滚开”打翻了杯子,热水烫了他的手臂,红了一大片,很久才好,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这么做过。
可是爸爸不一样!
宁宁抿了抿嘴巴,突然有些难过,是不是上帝觉得他和妈妈可怜,才给了他们这样好的一
个爸爸?
他仰头看向沈天擎,安静地出声,“明天就去医院吗?能不能迟一点去?”
沈天擎摇了摇头,“我会陪着你。”
“爸爸!”宁宁捏紧了沈天擎的手,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担心害怕过,害怕自己突然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这几天晚上,他经常梦见自己浑身是血,爸爸和妈妈抱着他,哭红了眼睛,妹妹哭哑了嗓子,醒来的时候总会很难过很难过,很惊慌很惊慌……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宁宁,距离上一次去研究所,已经二十多天了。
没一阵,姬容领着贝贝回来了,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贝贝吃力地提起一把大包东西,放在宁宁身边,呼呼地喘着气,解开了塑料袋,“哥哥,哥哥,这些是我买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宁宁看向贝贝。
贝贝亲了一下宁宁,牵过他的手,“哥哥,哥哥,我们去试试新衣服,你明天去医院要穿我买给你的新衣服哦。”
宁宁帮贝贝提过袋子,扭头看向她,“妹妹,你哪里的钱?”
贝贝指了指姬容,“和表舅舅借的,说好了等我以后长大有钱了再还他的。”
沈天擎轻轻一笑,看着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