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龑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彭川的手,那样漂亮,白皙到透明,却看不到一丝血管,圆润又不显肉,“川川,这么漂亮的手,不要蘸洋葱水,我舍不得。”
彭川耸了一下眉头,这话听上去好暖心,“再不出去饭菜就凉了。”
容龑放开彭川,在旁边拿了一个垫盘放在橱柜上,“川川,你出去,我端到外面去。”
彭川嗯了一声,出了厨房。
容龑看着锅里的冰糖雪梨,又盛了一碗,一双端着一个盘子到了餐厅,将一碗放在彭川面前,“我这算不算借花献佛?你做的,我帮你盛。”
彭川看着对面的容龑,“谁知道算不算。”
容龑有些意外地看着彭川,以前,她从不顶嘴,乖巧有时候就像个充气娃娃,而从昨晚开始,她是活灵活现的。
意识到什么,他心底有种情绪被莫名触动。
……
用完午餐,他带着她去了一趟超市,两个人买了很多生活用品。
容龑找了半天,拿了好多红糖、艾草和菊花茶,看得彭川一愣一愣的,“买这些干嘛?”
容龑握住她的手揉了揉,眸色温柔,“你不知道吗?”
彭川感觉到一股不一样,想到宿舍有人痛经,来例假前一直喝这些东西,不过,可能是她从小耐摔打,好像记忆里从不痛经。
两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走着,路过卫生棉的地方,容龑走过去,堂而皇之地跟促销员问那种更好。
最后,挑了最贵的放到了购物车里。
彭川站在旁边看着,心想,他应该不会帮她买文胸吧?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看着他们。
不远处,推着购物车在人群中艰难行走的白芷,好不容易将推车推到了收款处,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们。
突然想到那日他冰冷的眉眼,绝情的言语,她的心一丝抽痛。
他们向她的方向走来,白芷着推车的指节渐渐泛白,出神地望着容龑。
超市实在拥挤,她一停下来,后面的人将她一撞,她整个人撞向收银台前旁货架上,“砰”的一声,货架上杜蕾斯散落了一地,白芷尴尬至极,求救地看向容龑。
正好,容龑和彭川闻声也朝着那边看过去,容龑勾唇淡淡一笑,朝着水芷若点了点头。
容龑神色冷了冷。
白芷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惹人怜爱。
容龑推着车,越过去。
彭川看向容龑,“她好像在看你。”
“你看错了。”
“我好像没有看错。”
“既然是好像还是看错了。”容龑看向彭川,白芷是母亲比较中意的儿媳妇,可惜,他不喜欢。
白芷推着车走过来,谈笑风生地看向容龑,“安少,又换女伴了?”
容龑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看了一眼彭川。
彭川回头看向白芷,“容龑,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是?”
“一个很自讨无趣的女人。”容龑一双魅瞳邪肆地看着白芷,“你上次见我带着女伴是什么时候?”
白芷轻轻一笑,“不是一周前吗?”
“一周前,周日?”
“是呀,周日。”
容龑冷嘲地笑了一声,“拙劣不堪的伎俩,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
白芷黑了脸,“安容龑,你也不要自以为是,我对你也没有一点兴趣!”
“那是谁贴上来自讨没趣?”容龑反问了一声,咄咄地看着白芷。
白芷推着购物车转了一个方向,大步离开。
容龑看着白芷背影轻哼了一声,回头看向彭川,“要不是我够聪明,你是不是要误会我了?”
彭川本来心里有点小不舒服,现在已经完全释然了,“误会了你要怎么办?”
“办你,还怎么办!”容龑凑近彭川,以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狠狠地出声。
彭川再也没有搭话,她和他的他的厚脸皮不是一个层次的。
容龑一边付钱,一边和彭川说话,“是不是春天萌动了?”
“现在是冬天!”彭川面无表情,留意了一眼周围,似乎别人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烧红的脸凉了一些。
“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容龑一边将购物车里的东西拾起到收银台上,一边看向彭川。
等结完账,拖着车走向地下车库的方向。
到了车里,她抓起车上的靠枕轻轻打了一下容龑的肩头,“你才春心萌动呢!”
容龑没有躲,全部受了,好不容易摁住了彭川,大掌挤入她衣间,停在小腹处,不安分地摩挲,“我又没不承认,第一次见你我还兽心萌动过。”
彭川用靠枕按容龑肩头。
他捏住她手臂,连着靠枕一起圈进怀里,一路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彭川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地推容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只见容龑满脸笑意。
“笑什么!”她皱了皱眉头,小脸通红。
容龑拉着她一拖,彭川猝不及防跌在他胸口。
彭川想到刚才那个女孩的那句话,“你……以前是不是很làn_jiāo?”
容龑放开吃彭川,摸了摸下巴,“我好像闻到了空气里有浓浓的醋酸味。”
“你鼻子的问题。”彭川想笑,又故意板了脸。
容龑捏住了彭川的手,“不会有错,純酿彭氏牌香醋。”
彭川没有憋住,笑了一声,脸蛋红突突地,看得容龑心痒痒的。
她突然想起早上看到的股价,转头问他,“不去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