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川接过报纸,看着上面的报道内容,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种事也会上报纸,更没有想到不到一个月斌斌又惹了这样的麻烦,还冠上了他的名字,报道里,她是他的同居女,还有上次斌斌和人打架打伤人家眼睛的事,报道里说疑似安少出面摆平。
她突然头痛得厉害,没想到已经在他身上泼了一桶脏水!
安玉川看向彭川,“你上过大学,学习不错,应该知书达理,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你,我是军人,必须言严于律己,不但是我自己,还要约束我的家人和亲戚。如果你真的和容龑在一起,不是叔叔说话难听,你父亲和弟弟这样的性子,到时候惹出事来,和我惹出事差不多,现在看起来安家家业听到,但是再大的家业经不得事。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这个道理你明白吧?醣”
彭川点了点头,声音弱了一些,“我知道。”
“知道就好,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这件事,我帮你解决了,算是帮你,以后不但要做好自己,也要约束好你的家人。”安玉川看着彭川,眼前的女孩倒是品行不错,他看人不少,不会看走眼,只是她的那个弟弟实在是太顽劣了,以后谁知道惹出什么事来,非要害死安家不成呙。
彭川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谢叔叔。”
“听说你怀孕了。”安玉川看向彭川。
彭川看向安玉川,脸色苍白,生出一股羞耻感,“我……我没有怀孕。”
“别害怕,我不是要你打掉孩子。”安玉川看向彭川,有些同情她,说实话,看过彭川的资料,他觉得这个孩子不错,有韧劲,很勇敢。
“叔叔,我真的没有怀孕,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彭川看向安玉川,眼神坦诚。
“没有怀孕也好,别让容龑祸了你的一生,早点回去吧。”安玉川看向彭川。
彭川嗯了一声,出了房间,走在大街上,浑身有种无力感,那是她的弟弟,她能怎么办?那是她父亲,她能怎么办?很多时候,无可奈何,也就认命了,不认命一次,却输的这样惨!
想必父亲又去她住的地方找她了吧?
她想在这街头一直走下去,希望没有尽头,不要碰到他,也不要碰到父亲,低头,眼泪就顺着眼睑流下来,闭上眼睛,泪水打湿了睫毛。
走到一个公交台前,她坐到了横椅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回回穿越的车辆,迷糊了视线。
就这样走吧,这样离开他,兴许,他那样的公子哥,没几天就把她抛到脑后了,一想到这样,突然窒息,胸口透不过气来。
坐着坐着,她笑起来,笑得笑着又哭起来。
周围有人看疯子一样看着她,她也无所谓,心口痛的要死,哪里还去理会那样异样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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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龑从中午开始,一直打不通公寓的电话,无人接听,坐在办公室里,心头有些不安。彭川的性子比较宅,一个人在公寓,一般不会出门。
下午三点的时候,容龑打了不下几十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拿起搭在一边的衣服出了办公室。
“安总,下午的会议……”
“推后!”
半个小时后,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容龑将车子停住,一下车就朝着门口走去,速度很快地打开公寓的门,喊了一声,“彭川。”
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他的回声飘荡。
客厅不见彭川,他急急地爬上二楼,推开卧室,也不见彭川,喉结滚动了几下,下楼,顿了顿看向客厅的电话,这里,她的弟弟和父亲找不到,没有接过电话,她应该不会出去。只是,她父亲和弟弟也根本不可能有他的电话,或者是彭川留下的?
容龑耐着性子坐在沙发前,翻开了一遍来电记录,看到了一条已接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他用手机拍了一下号码,发给了助理,“查一下,哪里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助理看向容龑,“酒店的客房的电话。”
听到助理说酒店名字,容龑摸了摸下巴,寻摸起来,看来不可能是她父亲和弟弟,会是谁呢?母亲?“查查入住记录。”
“安总,不好查。”
容龑声音陡然增了一抹寒气,“不好查,就想办法查。”
助理说了一声是,听到挂电话的声音,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安总,监控显示,一辆军车在酒店车库出入过,很可能就是安总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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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龑在客厅里坐了一阵,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紧张了,只是虚惊一场,或许她只是出去走走,走走就回来了。
容龑坐在客厅里,从日落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像往常一样叫了一声“彭川”,没有人应,回答他的依旧是回声。
他站起来,几乎疯了一样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公寓里面,外面,到处都没有她的影子,他重重地摔上门,开车出了门。
他拿起手机,刚一打电话,一个电话打进来,看到是父亲,他接通了电话,“爸。”
安玉川听到儿子声音里的烦躁声,“别找了,她走了,或许已经离开了a市。”
“你……你找她了?你和她说什么了?”
突然,手机响起一阵音乐声,那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