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他们也当没有听到,再说我和你还没有搞出那么大动静。”沈天擎低头垂眸看着舒舒,揉了揉舒舒的长发,“我让姬容的造型师今天下去到姥姥那里,帮你把头发剪了。”
“嗯。”舒舒手指扣着沈天擎的胸口,轻轻滑动,游走。
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贝贝跟你学的吧?”
舒舒红了脸,“不能是我跟贝贝学的?”
沈天擎轻笑了一声,抱紧了舒舒,将被子又往上扯了一截。
一个小时候,安妮来敲门,沈天擎牵住舒舒的手出门,安妮不由地往里面看了两眼,姐夫和表姐似乎没有在里面做坏事,关上了门。
到餐桌旁,沈天擎帮舒舒拉好了椅子,扶着她坐下,才自己坐下,全程小心翼翼地护着舒舒。
冉眉看着,笑的朝安然出声,“阿然,放心了吧?我看天擎对舒舒好的没话说。”
安然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对沈天擎,还是挺满意的,那次在榕城见到他,她还以为是灾难的开始,能像今天这样,是她没有想到的。
冉眉给安然夹了一些菜,看向沈天擎,“就当自己家里一样,我们家条件差了一下,别介意。”
沈天擎朝着冉眉一笑,没有说什么,给舒舒碗里夹了一些菜,自己吃起来。
贝贝在那里嘀嘀咕咕又出声了,“爸爸,妈妈,你们尝尝那个菜,是我放的调料哦。”
沈天擎很给面子的尝了一口,“很好吃。”
贝贝很得意地坐在那里,美滋滋的,扒拉着筷子挑菜吃,偶尔给宁宁夹一些。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东起身拿了一瓶白酒过来,给沈天擎倒了一盅。
冉眉看向安东,“天擎回去还要开车,别喝酒。”
安东看了一眼沈天擎,“就喝一盅没事吧?”
“没事。”沈天擎从安东手里接过瓶子,“舅舅,我帮你倒吧。”
他帮安东倒了一盅,安东又另倒了一个酒盅,放在旁边,没有动。
沈天擎敬了安东一盅,碰了一下那一个酒盅,举起来一饮而尽。
安东也一饮而尽,两个人再也没有多喝,安东将酒收了起来。
舒舒和冉眉不太清楚这个酒的意思,安然却知道,以前到了这一天,哥哥和父亲总会喝一盅,他们老家是北方人,有这个传统。哥哥这样,是完全接纳沈天擎的意思,她有些难过有些感动,有些想哭,想起父亲和母亲,那时候,过年,她家也是其乐融融,还要大伯和舒宇,爷爷和奶奶……如今安家就剩下这么点人了。
安东看向安然脸色不对劲,说了一声“多吃点”。
安然回过神来,看向舒舒和沈天擎,从怀里套了一个红包,递给他们俩,“这是我给你们的压岁钱。”
沈天擎好多年没有收过压岁钱,接在手里,手臂有些沉,“谢谢妈。”
安妮在旁边撇了撇嘴巴,“姑姑,我也要。”
贝贝和宁宁在旁边也堵起了嘴巴,爸爸、妈妈和小姨都有,她们俩应该也有吧。
宁宁难得腼腆地笑了,稚嫩地出声,“外婆,我和妹妹也要。”
安然又拿出三个红包,分别递给了安妮、贝贝和宁宁。
贝贝拿到红包,小心地收进了口袋里,看向舒舒,“妈妈,外婆给我的压岁钱我不要你保管哦,我自己可以保管好的哦。”
舒舒笑了一下,说了一声好,没想到贝贝还惦记着那些钱,以后保准是个小财迷。
宁宁看贝贝自己保管了,也把自己的红包收进了自己的兜里,“谢谢外婆。”
安东和冉眉也给几个晚辈一人发了一个红包,贝贝借着上厕所偷偷地数了一下,好多钱钱,二十几张了,她沾了唾沫又数了一遍,似乎是三十张,数第三遍的时候,确认无疑就是三十张,放在一起,开心地装进了衣服里面的兜里,又把三个红包装到了外面的兜里,要是回头妈妈说话不算数,她就把红包给妈妈,嘻嘻。
小家伙回到餐桌上,爬上椅子,美滋滋地吃起来。
吃完饭,沈天擎载着他们回冉家。
舒舒回头看向贝贝和宁宁,“外婆、舅姥爷他们给了你们多少压岁钱?”
贝贝警惕地看着舒舒,捏紧了口袋,“外婆两百、舅姥爷两百,舅姥姥也是两百。”
宁宁附和地应了一声,耳根偷偷地红了。
舒舒刚想说妈妈帮你们保管起来,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舒舒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来,只是贝贝和宁宁还小,拿得钱太多,她有点不放心。
回到冉家坐了没多久,沈闫的电话来了,这一次他换了个号打给了舒舒,“舒舒啊,今天是除夕夜,你和天擎还有孩子回家来吗?”
舒舒顿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沈家老爷子最近似乎对她还不错,不过,她今天右眼皮不停地跳,跳的她心不安。
沈闫紧紧握着话筒,“舒舒啊,我身体最近越来越不行了,估计剩不下多少日子了,医生说最多就几个月的时间,下一个除夕夜过不上了。最近我思前想后,是我太固执了,以前对你有偏见,爷爷和你道个歉,但是除夕夜,我希望你和天擎回家来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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