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刚才一定见过家父,还有墨家的秘密了吧?”墨擎边走边问玖雅。
“是的,都看到了。”玖雅老实回答,她不确定墨擎留下自己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杀人灭口,她得想想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
“墨家先祖当初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他们给墨家后辈,留下那么大一个麻烦却又是真的。”
“您是什么意思,直说就好。”玖雅听着墨擎的话,像是在兜圈子装可怜。
“我送你一幅画,希望你能收下,救救墨家,让墨家留个后。”
“不能收!绝对不能收!”玖雅听到,让墨家留个后就害怕了,莫不是墨擎看上自己了,想让自己做墨家儿媳妇,这要收了画,下半辈子还不得葬送在墨家。
“是我表达有误,我是希望你能救墨鸦一命,让他活下去?”
“我没懂你的意思,我又不是墨家人,收你们家的画……啊!我反应过来了,你们不会也和朱家一样,想把契约送出去,让自己解脱吧。”
“我们和朱家不一样,他们不吃会死,我们不画又不会死,我送你一幅画而已,你不打开,什么事都没有。”
“潘多拉魔盒?你越不让我打开其实越是在诱惑我,对不对?”
二人已经到了二楼,玖雅停住脚步,她觉得不能再跟了,转身准备离开,二楼第一间房,墨饶住的那个房间,房门此刻是虚掩着的,玖雅转身带起的风本不大,房门却被吹开了。
一股恶臭从屋内飘了出来,玖雅捂住口鼻,房内是一地的尸骨,纵横交错没有规律的罗列在一起,他们就如同曾经画上的模样,白骨,腐烂,扭曲变形,墙上的画也早已变成了白纸。
房间正中间的画板上,是墨饶的自画像,整个房间,也只剩下,这一幅画了。
玖雅想起甬道内的那些画,墨饶自己把自己画死了,封印了自己的尸骨,离开了这个房间,去阻止墨云复活。
“我的天,墨家害死了多少人。”玖雅没忍住,惊呼出来,想跑时,脖子上一凉,一把尖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还太年轻了,背对别人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您父亲可是刚死了。”
“我们早就计划过会有这么一天,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女主人吗?我的奶奶,母亲,妻子!都是因为那个魔鬼而死!我们早就计划好了复仇。”
“你们离开这里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搭上这么多性命。”
“说的轻松,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契约就像枷锁,无论我们搬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他根本不听我们解释!”墨擎有些动怒,刀刃勒紧,玖雅感觉脖子上有液体在皮肤上滑落。
“我死了,你把画送给谁去。”玖雅赶紧自救,既然他要送自己画,先以这个为借口自保。
“你肯收了?”
“肯收个屁!”玖雅趁墨擎分神,用头撞墨擎的下颚,挣脱束缚,赶紧逃跑。
“麻花还活着。”墨擎没追捂着下巴,说了一句话,玖雅立马停下了。
“你想用麻花威胁我?”
“我放他们两个出来,你收下画,然后你当目击证人,我把所有罪一个人承担,救墨鸦一命。”
“我和麻花不熟,王念也才见过两次,这个威胁不成立。”
“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没有帮你的道理,告辞!”玖雅又准备跑,墨擎将刀扔了出去。
“啊……你神经病啊。”玖雅捂着胳膊大骂,幸好只是划伤,刀尖扎了自己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我这些年就是伪装成神经病的!只有神经病犯罪才容易脱罪。”
“你们太可怕了……”
“你跟我来,我把画给你,放了麻花和那个男孩,咱们各取所需多好,你为什么非要皮一下,挨一刀。”
“我真不想收,咱们之间的互惠互利根本不存在。”
“你就不想知道,你姑奶奶瞒着你什么吗?”
“你先说,我权衡一下值不值得我跟你走。”
“你最好选择跟我走,屋里还有一个人,是他把那个该死的‘聚魂盏’送给仓颉的,你知道吗?家谱里记载的墨云根本不是好人!他母亲嫉妒当时的家中主母,害其两次流产,他愚孝其母,几次想杀了自己哥哥取而代之,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救他何用。”
“你们墨家的事我不想听,墨云是好是坏,仓颉做的是对是错,当事人都死了,魂魄都没了……”
“那个人带着把吉他。”
“左则!”玖雅立马想到左则,想跟着墨擎上楼,又犹豫不决。
“他手里有好多害人的盒子,说不定,已经藏在你家一个了。”
“你是说那个装透明蜡烛的盒子?”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
“好,我去。”玖雅还记得,郝凡监控器拍到的,左则认真查看家里铜镜时的样子,他可能知道些什么,韩王就在门外,他们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墨擎继续爬楼,玖雅跟在墨擎身后,小心的打量四周,生怕左则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麻花的父亲,是墨家祖上养的一只猫,跟了好几代人,似乎已经认仓颉为主人了,但它还是跑了,偷拿了墨家当时最贵的一支毛笔。”
“原来大战三天,是因为拿了主人的宝物,被主人打啊。”玖雅没忍住笑了,自己人打自己人都能成为妖界传说。
“这么理解也对,不过麻花的妈是人,被仓颉选中,复活墨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