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牵扯到唐氏的死,她又觉得必须要管一管,张家人死的太冤枉了,特别是唐氏。
这样的死法,恐怕会对幸存的两个孩子造成极度的阴影啊。
所以,为了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她想要给他们死去的亲人一个公道。
王叔被这么多人围着,本来就难堪至极,又见乔桑两人凶恶的样子,哪里还能忍得住,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张家三口是被我害死的!”他承认道。
此话一出,顿时指责他的人排成了长队。
里正更是气的胡子发抖,双手指着他大骂,“你个畜生啊!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把唐氏怎么了?”
这种败类,怎么就是他们十里坡的人呢。
“我……我……”他又迟疑了。
这刚承认,就一阵骂,要是,要是自己说出来,他们还不得弄死他啊。
“说!”里正的声音,拔高了不止一倍。
“我……我强了唐氏。那天从镇上回来,我找了机会用跟踪她得到的消息引她到我家院子,睡了她……
并且……威胁她,让她……让她把那个男人给她的银子给我,不然……不然我就将……将我们两人睡了的事情到处说。
她起初答应的好好的,没想到,唐氏那个恶毒的女人,假意请我去他们吃饭感谢我,却在饭菜里面下了毒,她要毒死我啊,我发现后,根本就没吃那盘菜,趁着她去外面找孩子,悄悄的把有毒的饭菜挑给了她的公婆,等他们两人吃了,死了之后,我悄悄地离开了张家院子,翻墙离开。
我原本打算,等他们两个老的死了,到时候我娶了唐氏,就只有两个孩子,少了累赘也好。
却没想到,这唐氏回来后,看见公婆死了,自己想不开,吃了剩下的饭菜,也死了。
这事真不怪我,要不是她想要毒死我,他们一家也不会死,而且,我虽然睡了她,但是,我给她承诺,等以后张魁死了,我……我就娶了唐氏,帮她一起孝敬张家二老,照顾那两个孩子。
这多好的事情啊,他们白白捡了一个儿子,捡了一个爹,得了一个疼她爱她的相公,何乐而不为呢?“
王叔越说越得意,似乎已经看见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单身一辈子,盼望的不就是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嘛。
唐氏还年轻,自己呢,四十来岁,也不算大,再生两个,肯定没问题。
加上那些银子,养大怎么也没问题。
可惜,他忽略了,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大伙儿根本就不认同他这变态又无赖的想法。
张魁在大牢里,还没死呢,这人就想着占了人家的媳妇孩子,还有家产,要不要脸啊。
乔桑听完,一张脸,早已经愤怒不已,她的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妇人无助的呐喊,唯一的期望被人生生破坏,她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与这畜生同归于尽吧。
“人渣!”乔桑骂了一声,顾不得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上前一脚踢向他的胯下。
啊……
杀猪般的惨叫,在张家院外响起,众人非但没有同情,反而觉得他该。
害死了三条人命啊,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
里正气的差点晕倒,看他一眼就觉得胸闷。
“两位,让你们见笑了,这人心术不正,在村里大伙儿有目共睹,现又做出如初恶毒之事,我们十里坡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你们要是要去镇上禀告亭长,便顺便把他带走见官,我们十里坡从此以后没有这样村民。”
他一出口,村民纷纷应承,巴不得把这样的恶毒狠辣的人逐出村子才甘心。
下面像被踢爆了的王叔捂着下身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哀嚎,闻言,心里咔铛的一声响,灰头土脸的爬到里正面前,“里正,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要娶一个媳妇啊……”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
这么一哭,倒是让人忍不住同情他。
这王叔虽然长的寒掺了点,可到底人高马大的,又好手好脚,除了好吃懒做,最关键的便是太穷。
他们可不像桑树村的人,大部分土地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们都是租的土地,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除了交租子,交赋税,能剩下的所剩无几,购买粮食又太贵,好在离县城近,便想办法做点小生意,卖菜,卖点小吃食,赚点小钱花花。
可这也改变不了他们村穷的本质。
穷的娶不上媳妇的,何止这王叔一人,还有很多,年轻的,老的,打了一辈子光棍进棺材的人都有之。
乔桑见大伙儿沉默,眸子有些润。
除了桑树村百里镇,她似乎还是第一次到别的村子来,没想到,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难怪,白墨辰要推翻现在的上帝,苛捐杂税不说,年年征战,强加赋税ui,百姓苦不堪言,陷入水深火热中,这样的统治,推翻是迟早的问题,只是缺乏一个领头人而已。
虽然同情他们,可也不能把穷当成触犯律法的借口。
她沉了沉声,对一脸为难的里正道,“里正,实不相瞒,我们二人确实要去衙门,跟亭长禀告此事。他做了坏事,理应交给官府处理,我们也无权处罚。”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人交给你们,衙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们管不着。
离镇上这么近,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