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乔府门口的事情,她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当时,她就站在抬聘礼的队列里,看见那个女子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明白公子为何非她不可。
那样光鲜亮丽的女子,智慧与美貌并存,是个男人就会喜欢,况且,她还是那么的特别。
“好,你不走是吧,我走!”他赌气的嘀咕一句,歪歪斜斜的身子勉强着站起来,手里还拧着酒坛子。
这是要换地方继续喝的节奏啊。
“公子!”云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站在凉亭里跺脚喊道。
他一句话也不说,背对着她,一拐一斜的朝花锦绣外面走去。
阿桑,他的阿桑,再也不是他的了,他该怎么活?
他还怎么活?
云霞到底不放心,跟了出来,可哪里还有公子的身影,大街上,一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
她皱起眉头,眼神痴情而又哀怨,公子,为何你只看得见
……
轩王定亲的事情,在京城沸沸扬扬的传了好几天之后,便被另外的一件大事给覆盖,大秦国公主和皇后养子辰王殿下也被赐婚。
要说大秦国公主,大伙儿想到的都是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然,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个人,不知道谁把那天她在美人坊的多做所谓摆谈了出来,百姓对她的形象就更加厌恶。
他们的辰王殿下,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能跟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在一起呢?
虽然辰王不是皇后亲生的,但也是皇后认的养子啊,这公主和王子成亲,岂不是乱套了?
但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又有皇后亲自操持,谁敢说半句闲言碎语?
皇宫里面没人敢乱说,但不代表民间没人说啊,所以,这两人赐婚的消息一传出,就迅速的传遍了京城,成为大街小巷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定亲之后,乔桑很是规矩,每日去美人坊走走转转,列出一系列改革的措施,在李斐然的大力支持下,一项一项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乔府门口抢亲的戏码刺激了京城的女人,女人们想法设法的凑足了银子来到美人坊消费,单就是第二天,他们三个店的生意就比原来翻了一番。
乔桑听说后笑的合不拢嘴,感情拿自己打广告这效益还真不错啊。
陈娇娇知道消息赶来乔府已经是三天后了,天上正下着雨,所以王乐乐也没出门,窝在乔桑的房里陪她做绣活。
说是做绣活,其实,也只是她做,乔桑看。
“乐乐,你让我做绣活,还不如让我去种地呢,我这手,真做不了那么细致的事情。”
“你手怎么了,比我的纤细多了,我看你就是怕麻烦,所以才自己给自己找借口!”
乔桑顿时瘪瘪嘴,松开撑着下巴的手,叉腰道,”喂喂喂,看破不说破啊,给人留点面子呗!”
王乐乐一边穿针绣东西,一边不屑的回嘴,“切,就你,你还有面子吗?三天前,你忘了你做了什么了?”
居然大街广众之下公开选夫,她怎么想的?
实在很难抉择,等她回来帮她参考呗,她倒好,弄得人尽皆知,她和轩王关系是好了,可是,花锦绣被她得罪了个彻底啊。
花锦绣,那可不是一般人,在江湖上排名第二,没人敢排名第一,他们以后要在京城发展,免不了要打交道,要是遇上,人家收拾自己一顿,估计他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啊。
而且,她自个儿不是说还和花锦绣有合作吗?还要找花锦绣谈租买铺面的事情吗?
怎么一转身就忘了不说,还把人得罪的这么死,连个回旋的机会都不留。
“乐乐,那天不是情势所逼嘛,你以为我想闹那么大啊?”
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将选择权交给天意,没想到,天意都不让她跟‘百花公子’在一起,那她只能放弃了呗。
“你个小傻瓜,你就不会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乔二叔又不在,大不了你推了呗,要提亲,行,自个儿带着聘礼去桑树村提亲,只要你爹答应了谁,你就嫁谁,多简单啊?”王乐乐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看的乔桑咂舌不已。
她怎么感觉这王乐乐看自己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呢?
难道,她打心眼里把自己当成了亲人?
依王乐乐的性格,这才相处多久,不至于吧!
“哎,你不懂!”乔桑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要真那么好办,也就好了。
她现在是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可三天前,谁敢保证?
光是得罪了一个大秦公主,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说有一位高高在上独揽大权的皇后对她虎视眈眈。
她来京城都已经半个多月,皇后却一直都没有行动,大概是在观察自己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吧!
如果,她到处找白墨辰,她说不定立刻就会派人要了她的小命。
毫无势力的她想要在京城在皇后的眼皮子底线站稳脚跟,唯一的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嫁了。
只要自己嫁了人,皇后就不会怀疑她还惦记着她的儿子,也就不会再暗地里找自己的麻烦,至于明面上的,她自己会注意,绝不会将把柄送到她的手里去。
王乐乐语重心长的道,“我怎么不懂了?阿桑,我知道你来京城有你的目的,但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你千万别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赌注做交易,这样不值得。”
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