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一个宝贝便搁放在黑衣上,再去说下一个,最后黑箱子里就剩下那支玉簪。“你叫它芳华簪?”付嵩问到。
“是啊,那个猿妖就是这么说的,当时还被他抢走了呢!”叶白灵拿起簪子,用手指拨了拨喙口,“走鬼黑狗的武器呀,并不锋利呢。”
“师傅没跟我说过这玉簪的名字,只说是故人遗物,我用着顺手所以不怎么用到其他法器。”付嵩暗忖,若他日还有机会见着师傅,一定向他问问。
“哎,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啊,还用不到其他法器,鼎鼎大名的黑狗只用簪子就能斩妖除魔了啊!”付嵩不善斗嘴,叶白灵逮着机会就要揶揄他两句,只是付嵩木讷,叶白灵常常是拳落空处。
“是啊,遇着那猿妖之前就是这样。”付嵩实话实说,弄得女孩气恼得不行。
“你跟那猿妖战斗是时候,怎么水法火法土法都用上了,你还会其他的么,贪多不精的道理你师傅肯定知道的呀!”当日叶白灵见付嵩使了三系法术,最后还用了一招几乎与对手同归于尽的惊人道法,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师傅说我是山里捡来的,命里注定劫数重重,不像旁人,五行金木水火土,天生就和某一灵根亲近,学习相应法术都是事半功倍,我生来不与任一五行亲近,学习法术难于登天。”
“嚯……”叶白灵捂住小嘴,大大的眼里净是惊讶,“那,那,那你……”叶白灵想来,付嵩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法修行,凡修行之人均是靠感悟天地灵气入门,亲近某一灵根的修士能够轻易感知相应灵气,再内窥自身,操控灵气打开任督二脉,引灵气洗经伐髓,壮大经脉生成丹田气海,内外呼应,妙用无方。付嵩无法感悟任何一行灵力,根本就开不了头。
付嵩知道叶白灵疑惑,继续说到,“师傅说我虽然命中与劫数同行,但天理昭昭,凡事均有一线生机,每次能渡过劫难,必会有更大收获。”想起那段日子,付嵩此时仍觉得苦不堪言。“所以师傅带我去感知每一种五行灵力,他带我到天上的罡风里,那罡风寒冷如刀,锋锐无比,无时无刻不割在我身上,我觉得每一丝神经都被刀锋剖成两半,身体已经被那罡风割裂成千万片,只是被寒风冻在一块,只有眼角湿润还能流出血泪来,马上也被吹成碎片消失不见,这样师傅都不肯放我下去,他说若我过不了关,那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早点投胎,省得日后受苦。我还被沉入无边的海水里,被投入烈焰中,被埋于泥土下,师傅甚至施法将我置于一颗楠木中,靠树木滋润活过了春天的三个月,我眼不能视物,耳不能听声,口不能说话,动也不能动,若不是能随着那颗楠木感受早春的阳光雨露,感受万物复苏的勃勃生机,我怕已经是疯了。”
一旁的女孩听到这里,眼圈都已经湿润了,“你师傅怎么这么狠心啊!真是的!”叶白灵终究是没忍住,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抬起手背沾去了眼角的泪水。
“师傅是为我好,为了能在这些考验中坚持,他在我身上耗费无数的天材地宝,他说便是上古天地灵气充沛,灵药灵兽遍地的时候,一般大门派的掌教儿子也没有我这种待遇。终于,我还是成功了。不,应该说是师傅,他成功了,我沟通了五行灵气。”
“啊!”叶白灵惊呼,“你是说五行灵气?金木水火土?”
“是的,不光如此,我比别人的感应更深,五行相生相克,我的丹田气海就是一个运行中的小小五行世界,我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五行的奥秘。”
“呼……”叶白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自幼在要事局长大,身份娇贵,局里的长辈们个个对她宠溺无比,模样又生得俏丽可人,身边的同龄人也是对她大献殷勤,哪知道有人还需要受这样的痛苦,好在眼前人还是挺过来了,现在好生生的坐在那里。想到这,叶白灵又莫名高兴起来。
“这么厉害呀,难怪大名鼎鼎的走鬼黑狗瞧不上我们要事局呢,”叶白灵靠在椅子上,仰起头,下巴指着付嵩,“听说陈叔叔邀请你几次加入要事局,你都拒绝了。”
看着叶白灵骄傲的样子,付嵩揉了揉鼻子,苦笑一声,“我是师傅捡来的,从小长在山里,若不是师傅遣我下山,我可能一辈子就与山精水怪,草木花灵为伍了。下山来要做些什么我全然无知,师傅只交代我可与要事局接触,其他什么都没说。自二十四岁下山到现在已经3年了,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还是不善与人沟通,更难以被条条框框约束。”其实付嵩还有句话没说,师傅带着自己斩过妖兽,观察过要事局降妖除魔,甚至见过妖精残害人类,他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无谓的慈悲都是虚伪的,万物都是自私的,都在与天地争那一线生机,善恶好坏这些道理在天地至理前轻如鸿毛。他可以冷静的完成任务,处理一只素未谋面妖怪,并非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人族一员,只是把这些作为历练的过程,不谓悲喜,没有好恶。但他还是有朋友的,茫茫群山里的桃树妖,兔子精,猪彘,青蛇,这些有机缘生出灵智的妖精灵兽都是他从小的玩伴,其实准确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