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汉人...功亏一篑啊!”浑身颤抖着,气的牙痒痒的首领,紧紧的握撺着手中的武器,双目通红,犹如实质性的煞气,环绕在身畔。
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打击,鲜卑乌桓的首领,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对于拿下并州的规划,首领还是有着必胜的信心,因为无论是鲜卑还是乌桓,都是以强大的骑兵为主。
而且,他们作为牧马人,都是从最寒苦的地带存活下来的,他们可以骑在马上过河,而且非常抗冻。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战斗民族有丰富的马匹资源,在古代,马匹是战略性资源,拥有了大量的战马,对于他们来说是如虎添翼。
先不说士气,就单纯从兵种来说,鲜卑乌桓军队,乃是以骑兵为主,骑兵可随时攻击,也可以随时退走,掌握着战场的绝对主动权。
更何况,在平原上,骑兵也天生比步兵有优势,可以说是压着打是毫无难度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有些彷徨不安起来。
局势已经往他所无法掌控的趋势演变了。
之前,两军都已经被战场的气氛激得红了眼,热血上头后,提着长枪、刀子,骑着战马,便开干了!
论起打仗的耐苦和拼杀,双方在伯仲之间,双方鏖战得昏天暗地,尸体不停堆积。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打得措手不及,仓促抵抗的劣势,越来越明显突出起来。
尤其是在那些汉人,每一个骑兵身上都散发出狂野不可一世的气息,呼啸着冲杀的时候,这种感觉愈发的?明显。
他们的皮甲在光线映照下流动着森冷的光泽,他们的身影透露出厚重的气息,就仿佛一团钢铁化成的洪流,在大地上奔腾。
所有的抵挡都被撕成粉碎!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敌人都匍匐在了对方铁蹄的脚下,那日月,那山河都在倒转一般,无敌的勇士跟随着银甲神将一道,撕开了他们的抵抗!
更何况,实质上来说,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抵挡,当最开始的鲜卑乌桓士兵一脸懵逼、惊慌失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脑袋就被锋利的刀锋从脖子上削了下来,飞得老高。
鲜血从脖颈pēn_shè出来,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这些骑兵,绝对是汉人中的精锐骑兵!
首领看得分明,这股骑兵作战的时候,具有极强的列阵能力,即便是在敌军中冲击数个回合下来,依然不会出现兵阵凌乱的现象。
一支真正强大的军队,无论是从思想还是从行为上,都必须是高度一致的,一万个人相当于一个人,这样才具备凝聚力,才能够保持最旺盛的战斗力。
这一点,是非常的可怕的!
毕竟,纵观华夏强大的军事胜利,无论是从秦国扫六合开始,还是冠军侯封狼居胥,再到冉闵屠胡令,李靖北击虏寇,都有一支钢铁一样的强军,而不会过多去专研所谓的阵法。
看来还是先辈所言极是,在这个古老的土地上,每逢遇到外敌的时候,皆不乏慷慨之士!
作为一军统帅,首领他绝对不是那种脑子发热的蠢货,他非常懂得什么样的战争能正面主动出击,什么样的战争可以以退为进,且战争其实是政治的延伸品,必要的时候是可以对敌方进行政治攻击的。
这一次,他们接受袁绍的调动聘用,便是如此。
虽然如今,他的心中一抖,所有的美梦都破碎。
游牧民族,往往对于农耕文化,有着抵触的心态。
从心态上,他们一直认为自己不能行汉礼,不然会被汉化,会被征服。
口袋里,他们一直没钱,穷得发狂,发起狂来就南下抢。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弱小,大汉地大物博,所以推行全民皆兵!
他们的重要的斗争手段,更是通过发动对外入侵的战争,确立己方在军事上的威信,从而建立在部落内的威信,来掌控实权。
也正是如此,他们的威信一旦受损,直接会影响到对手下人的威慑和调度!
逃!
首领浑身汗毛炸起,彻底惊慌失措,连忙大喊“快撤”。
快撤两个字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是如今鲜卑乌桓军队的最高指挥,他一说快撤,大军基本上不攻自破了。
果然,随着这两个字一出来,周围的部将都开始逃。
这种奔逃以他们为中心开始蔓延,鲜卑乌桓的军队,顺风瓦解。
所谓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讲的是军心崩溃,此时的鲜卑乌桓的军队,同样如此,失去了指挥官,所有的大将都闻风而逃,士兵没有了指令,也开始逃窜。
这样的军队,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任人宰割。
后面的主力军崩溃,前锋的将领们听传令兵传来的消息,哪还有心继续鏖战。
当第一名来不及逃跑的鲜卑士兵,被汉人骑兵以一把刀劈下去,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死亡前绝望的惨叫,杀戮开始了。
接受到高郅下达的负责一路追杀任务的副将,面容慢慢收紧,就像春风拂面的镜湖,慢慢变得峻冷。
轻轻用手擦拭下颚的胡渣,明亮的眸中也聚敛冷光。
他勒紧马缰,身姿修长、挺拔,常年的军旅生涯将他晒得黝黑,皮肤就像田地里种田的老农,但也在他脸上刻下了岁月的峥嵘,将他的轮廓削得刚毅、有力。
现在,该是他爆发出来自己实力的最好时机!
寒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