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不得已,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因为他能够感受得到,军心动荡,若是再不撤军,他便是搭上了他自己手下所有的精锐,怕也是会全军覆没。
只是,撤退的号令一下,原本就军心涣散的曹军顿时如捅破的马蜂窝一般轰然而散向着西面策马狂奔。
此消彼长,与之对应的是,无形之间,并州军的军心更稳了,斗志更加炙的斩向这些撤逃的曹军士兵辗过,那些落后来不及撤退的敌人,将他们踏为肉泥。
毕竟人的两腿怎么跑得过战马,几个呼吸间,并州的骑兵犹如狼群一般,突入曹军的防线。
霎时间,这里便成为了一处修罗地狱。挥舞着长枪大刀的并州骑兵,摆开阵势,他们五十骑为一排,反复地在曹军中间冲杀着,借助战马的惯xing,锋利的枪锋刀芒,可以轻而易举地撕裂曹军的布甲,撕裂他们的身体。
而且,这种攻击最大的威胁,并不是他们手中的长枪大刀,而是死亡的威胁,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面对死亡的威胁,求生便成了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于是乎,逃跑成了曹军唯一的想法,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四散奔逃的他们,对于挡在自己面前的任何物体都是一种动作,那就挥刀便砍。
....
战争最直接的交锋在于战场,但是制胜的关键则在于准备。
陈宫的设计之下,张辽高顺二人,分别领军围堵曹操的后撤。
一时间,兵器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飞溅的鲜血、割断的残肢、挥舞的兵刃打破了大地的平静。
不过虽然大局势下,曹军溃败,但也有几处,在将领的带领之下,却没多少慌乱,依旧是干自己该干的事,挥刀杀敌,直至战死。
这批士卒,平时训练之严由此可见一斑。
而最为稳定的一处,还是于禁指挥的。
当并州狼骑杀奔而来,行不多时,于禁带领的曹军的探马,便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回报给了于禁。
于禁不由得大惊,恐怕凶多吉少,便一面吩咐手下回营搬救兵,自己则一咬牙率领手下百来骑亲卫迎了上前。
等他们前行了片刻,便望见不远处尘土大作,一支骑兵恶狠狠地扑将过来,为首的一员大将,一张国字脸,面容刚毅,身形修长挺拔,头戴金盔,身穿重铠,跨下黄骠马,掌中一杆宽背大刀,正纵马飞奔。
在他的身后,一杆旌旗随风飞舞,旗面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张”字,旌旗下,数百名健儿呼啸追随。
来人看见于禁拦在面前,用手一勒胯下战马,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示意停止前进。
原本跳跃欢腾、人欢马嘶的几百名骑兵,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刚才还全力向前的骏马,此刻齐刷刷地停住脚步。
动若脱兔,如风卷残云一般席卷而过,将领一出,虽千军万马皆能令行禁止,就连对面的于禁,也不禁为之折服。
“来者何人?”于禁见对方勒住战马,便朗声问道。
张辽一提战马,缓步而出,用手中的宽背大刀一指,不答反问道:“你是于禁?”
“正是。你是……”于禁见对方认出自己,也不隐瞒,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反问道。
“我乃雁门张辽!”
“你就是张文远,不知将军此来所为何事?”于禁听完,心中暗惊:张辽可是吕布麾下的一员悍将,此次恐怕难以善了。
“既然如今曹军败局已定,不如于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速速下马受降?”
“张将军可以试试。”于禁也不示弱,冷冷地回道。
笑话!真当我会怕你?
“那,休怪张某不客气了!”
想打架?求之不得!
于禁暗想:正好以此拖延时间,便哈哈一笑,说道:“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合!”说完,挥动手中的长枪,就想和张辽较量一番。
“呵呵。”
张辽看着于禁的动作,嘴角微微一翘,似是嘲讽,只见他将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刀锋指向于禁。
随着张辽的动作,并州铁骑的长枪都齐刷刷举起,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待于禁促动战马,将速度提起之后,张辽高举的大刀猛地向前一刺,口中喝道:“冲锋!”随后一催战马直取于禁。
听到他的口令,并州铁骑也催动战马,怪叫着冲了起来!
对面的于禁见状大惊失色,他原本盘算的是自己和张辽单挑一场,怎么也支持得了半个时辰,到那时自己的援军必到,到那时,或许还有机会将张辽留在此处。
但是,张辽也非等闲之辈,显然看透了他的想法,故而一上来就是全军突击,目的就是将于禁这支小部队一举击破!
此刻,再想勒马调头显然是来不及了,于禁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亲卫可以抵得住这一波攻击,于是也大声喝道:“冲锋!”
两军距离只有一箭之地,随着战马不住地加速,瞬息间,双方犹如铁流般对撞在一起。
一时间,人仰马翻。
骑兵与骑兵对垒,比拼的是谁的护甲坚固,谁的冲击力更强,这两方面显然是并州铁骑占了上风。
一方面,于禁所辖的是探马,清一色的轻装快马,讲求的是速度快,而张辽的麾下可是实打实的骑兵。
短暂的交锋过后,再看曹营的骑兵只剩下不足十人,而且全部带伤,就连于禁也在和张辽的对决中,被大刀去挑落钢盔,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相比于于禁的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