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倒下!”一路穿梭,瞬间杀到匈奴士兵的阵前的高郅,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展开杀伐。
因为,前面的匈奴士兵,可不是之前被他杀怕的那一小部分了。
不过,那也没有什么,最多,再杀一次罢了!
高郅眼眸寒芒一闪,下一刻,便见他长枪如电,凌空划过,带起满天血花。三名匈奴士兵惨声长嚎,咽喉处鲜血pēn_shè,当即栽倒。
“杀死他!”咆哮着,数名匈奴士兵和两名骑兵配合着,面目狰狞的涌上前来。
面对着七八杆同时刺来的兵器,高郅只是横枪斜扫,将正面的六杆长枪打开。
其中质量较差的四杆长杆竟几乎是同时爆出一声脆响,被硬生生打折。
另外两杆长枪则被这霸蛮的力道直接击飞到空中。
那两个持枪者握住兵器的户口,被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而后高郅勒马的同时,偏身一闪,灵活地夹在背后刺来的一杆马槊和长矛之间,用胳臂将之夹住。
“死!”
一声长啸,如黄吕大钟一般的嗓音吓得马背上的匈奴士兵手脚乱颤。
对于强者的恐惧,在人和动物间是共同的。
那匈奴骑兵的坐骑平生未曾如此近距离的听闻过如此震人心魄的啸鸣,一惊之下,把背上骑乘者颠下来,不管不顾地撒开蹄子,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高郅重新坐稳身形,再度驱马前冲。
在那些匈奴士兵的眼中,高郅他简直就是化身为了一个疯子,一次次的举枪冲锋,不停不歇,仿佛不知疲倦,不畏死亡,坚韧如钢,如同锋寒铁耙一般,不把他们连根刨杀就绝不罢休。
不过,大概因为他杀的太狠了,逮谁杀谁,结果适得其反,没等把大量的匈奴士兵吓跑,反而引来一群愤怒的匈奴士兵围着他舍命攻击。
高郅丝毫不怕,敌人越多他就越镇定,杀得酣畅淋漓,面不改色依然与匈奴士兵怒吼着厮杀着。
“汉将!”匈奴千夫长,自持武勇,
老练地在第一时间用长矛轻轻探出,而不是用力猛刺。
这在不清楚高郅实力的情况下,是一种极为正确的做法。
用力猛刺长矛不仅会增加收回兵器应变的难度,也会让自己失去平衡。
成为攻击目标的高郅也不闪躲,只是轻轻用手中长枪一拨,便让这名匈奴千夫长的攻击偏了方向。
以长枪为杆,呼呼生风,向那名惊慌失措的匈奴千夫长扫去。
这名匈奴千夫长大约是想到高郅如此使用长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机械地将手中的马槊,斜持在扫来一侧抵挡。
谁知高郅膂力惊人,竟生生将势头凶猛的长枪止住收回,变扫为刺,直取匈奴千夫长面门。
匈奴千夫长反应不及,被长枪快逼到鼻尖时才偏头欲躲,已是大事去矣。
长枪由匈奴千夫长的腮帮斜斜贯入后脑,拔出时除了红白之物,还有几粒碎牙和血带出,在地上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血迹斑斑,手上的长枪好象还没有饮够敌人的鲜血,血红色的枪头正等待着下一轮的吞噬,一抹浓浓的血液沿着犀利的枪尖点点滴下。
...
“杀……”此时,吕玲绮同样一马当先,疯狂杀进匈奴士兵的人群浪潮之中。
数百名骑士紧随其前后,高举武器,打马狂奔,一时间,蹄声如雷,吼声如潮。
两马相错,马上匈奴士兵和并州狼骑的骑士各自举枪对刺。
“扑哧……!扑哧……!”两支长枪同时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战马飞驰而过,而马上的骑士,则各自带着对方的长枪坠落于地。
一名匈奴骑兵和并州狼骑的两匹战马在高速奔跑中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颤抖,战马惨嘶倒地。
并州狼骑在空中翻滚了十几下,霎时被涌上来的匈奴步兵们纷纷用长枪挑杀,十几支长枪穿过那名并州狼骑的身体,他的尸体,瞬间浑身都是遍布血窟窿。
而另外一个匈奴骑兵飞出去之后还没等落地,就被一匹飞驰而过的战马撞飞了,等他好不容易落地,恰好有几匹战马呼啸而过,转眼把他踩成一团肉泥。
“杀光匈奴狗!”士卒们热血沸腾,齐声狂呼:“杀敌!”
跟随在吕玲绮身后的并州将领,分出一人,悍然迎上,与一名杀来的匈奴将领狠狠地碰撞到一起。
“杀!”
“杀!”
两个人同时咆哮着,挥击手中的武器。
碰击发出的脆响仿佛一枚火星,点燃了在场所有军人雄浑的血液。
双方就这样绷紧了浑身的块块粗壮腱子肉,在兵器相交的一个小点上角力。小点上发出的咯吱咯吱金属摩擦声,似战鼓,点燃斗士的战魂,又如铁锤,敲击着勇者的心脏。
都咬肌紧紧鼓出,嘴角下撇,上下两排牙紧紧合住,似乎脸上的肌肉,也是角力的动力源泉。
一时间各种兵器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汇合马嘶,如同一道洪流,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嗡……”长刀凌空剁下,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厉啸,敌卒逃无可逃,凄厉惨嚎。
刀头剁进了匈奴士兵的后背,势头不减,切肉削骨,一泄而下。
此时那名匈奴骑士的鞍桥碎裂,跟着长刀重重劈上了马背。
那匹战马惨声痛嘶,庞大的身躯腾空飞起,一连撞翻了数匹匈奴骑士,最后轰然倒地。
无处可躲,被战马直接撞上,接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