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烟尘缭绕中,匈奴左大将莱普德的眼眸中,闪烁着畏惧的情绪。顶 点 x 23 u s
那汉人怎么会...如此强大?
如此厉害的汉将,又怎么会出现在武安这等小地方?!
眼中流露着不确定的惊疑,莱普德有些震撼的望向前方的武安县。
他虽然莽撞自大,可是却并非是傻子,对于强者,尤其是能够进行实力碾压他的敌对强者,莱普德同样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对于比自己实力低的人嚣张那叫本事,对于实力比自己厉害的强者嚣张,那叫找死!
莱普德不想死,也就不会去想着要找死,于是摄于高郅方才那一击的他,整个人缩在战马的身后,狼狈不堪的逃回阵中。
“该死的家伙。”
望着莱普德狼狈的背影,右谷蠡王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怎么说,莱普德也是他麾下的得力战将,如今又是代表他亲征的先锋,如此轻易的落败归阵,他的脸上,可也不太好看啊!
不过,汉人终究是一个内耗的种族,在你们太守都调集重兵厮杀的时候,就凭一个小小的武安县驻军,又凭什么来阻拦他麾下的上万大军?
眼眸上抬,望着那正插驻着汉字大旗的城墙,右谷蠡王的嘴角,又复勾起。
“小小县城,也敢妄图阻拦我大军前进的步伐,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自诩对汉人文化“精通”的右谷蠡王,于马背上傲立,心中感慨不已。
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格。
不过是稍稍抬了抬手,于右谷蠡王身后便是一片烟尘大作,马蹄声,夹杂着好似成千上万人同时行进的步伐沙沙响动,由远及近。
片刻后,一支装备整齐的军队就在右谷蠡王的身后列阵完毕,黑压压得站成一片。
“王!我们的大军已经集结,随时可以为您攻城略地,洗劫那些汉人!”负责整顿大军的匈奴将领,催马上前,望着右谷蠡王,恭谨且火热的禀告。
攻打汉朝啊!
而且还是公然攻打汉朝的一个诺大洲郡,跟在右谷蠡王身后的匈奴将士,心中无不洋溢起一股激动热血的情绪来。
这可是一个值得铭记的荣誉啊!
“嗯,让人把之前投靠过来的那个汉人军师给我唤来。”对于手下人的赞誉,右谷蠡王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而后有些红光满面的下令道。
“诺!”
不多时,指名的汉人,被带到了右谷蠡王的马前。
“见过吾王。”如今已经在匈奴中混的地位不低的汉人谋士,恭谨的单手行礼。
“嗯,你可能再对着这城内的汉人进行劝降?如果成功,再给你加功!”右谷蠡王也不和其客套,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强攻汉人城墙。
毕竟,相比起汉人,匈奴的优势只是骑术好,马多。
真的当进行阵地战就不行,就好比西汉李陵的5000步兵,在有车阵和充足弩箭的情况下,对抗几万匈奴不落下风,最后也只是因为箭矢和粮草没有了,才溃散的。
加上见识过武安内的那员猛将的威风,右谷蠡王也不想节外生枝,白白损兵折将于此。
如果...要是能够得到那员汉将为自己效力,就更好了!
“王请放心,某自马到成功。”那汉人谋士撇了一眼武安,发现不过是一小县,顿时来了自信。
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心道:“这份功劳,就由我拿下了。”
拍马上前两步,继续喝道:“我乃匈奴右大当户麾下重臣,前方可是此地守军将军?”
李坤对视了一旁的高郅一眼,在其点头后,探头,于墙头露出,一脸冷酷道:“我正是。”
汉人谋士拱手道:“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军北来,并州诸县,望风而降。素闻将军乃是仁义之人,为手下将士计,为保全家眷计,将军何不早投降?
将军若降,某必上表,保举将军复镇并州边地……”
他话未说完,李坤断然喝道:“尔等匈奴蛮夷也配?多说无益,领兵来杀便是!”
那下方的汉人继续劝道:“将军对我家主公实有误会,他虽然是外族,亦存有匡扶天下之心……”
不过还没有待他继续说下去,武安县城的李坤,已经听得厌烦,自腰间抽出锋利长剑,而后将手中的剑向前高高举起。
“射杀他这个汉人叛徒!”
声音犹如一颗落入平静水潭的石子,溅起千层浪,将凝滞的气氛彻底打破。
“放箭!”
嗖!嗖!嗖!!
密密麻麻犹如雨点般的长箭,从天空疯狂的落下,好似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落下。
“咚咚咚...咔嚓咔嚓...棒棒棒...”
一时之间,交接之声、喊杀声、铁箭衣甲摩擦声响起,辚辚萧萧,不绝于耳。
“噗嗤嗤...”
数十上百根长箭呼啸而来,伴随着一阵阵惨叫、破甲声、锐气入肉声,不绝如缕。
那企图劝降的汉人谋士,更是首当其冲的被当场射成了一个刺猬。
眼前的这一幕,直令右谷蠡王咬牙切齿,睚眦欲裂。
当然不是心疼那汉人谋士,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右谷蠡王心疼的是那些倒下的自己麾下的匈奴士兵们。
须知这些军队皆是他的私兵部曲,随他转战南北,是右谷蠡王他半生的心血,也是他建功立业最大的依仗。
“该死的汉人。”
右谷蠡王的身体渗透出幽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