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话说起来,我与司徒公,也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啊。 x 23 u ”李肃走上帐内主位坐下,一边扭头,笑眯眯的望着王允。
“...是啊,李将军你的公事繁忙,算起来我们上一次的见面,还是在数月前,相国定都长安的时候啊。”王允沉默了一下,决定看看情况的他,不动声色的,笑着回答道。
至于说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也只有王允他自己清楚。
官场上的人说话,就是如此的含蓄,名义上是在进行恭维,实则,各自都心里怀揣着别样独特的心思!
坐在帐篷内,稍稍端起一盏凉水,王允抬起手臂,借助袖子的遮挡,用目光余角,快速的大概扫了一下对面李肃的脸色神情。
久局官场的他,此时面对着李肃的时候,自然不会轻易的开口说话,很圆滑的,就把话题转了回去。
他表现得非常谨慎。
天下事,一局棋。
在王允看来,人生百态,天地间万事万物,无非是一场另类别样的博弈罢了。
黑白两子,就恰好犹如两队兵马、政客,在不断的为了自身的利益需求,拼命厮杀、博弈。
而,随着棋手的一个意念,这些小小的棋子儿,又必须得从一个遥远的位置跑到另一个位置。
身不由己!
一子一落,皆需谨慎。
而棋盘上,形势异常的错综复杂,黑白两子互相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无法分出胜负,甚至都无法分清敌我。
岂不是正如如今的长安城乃至于整个天下的时局一般?
于风云变幻中,形式错综复杂,可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多少政客老手都看不清眼前的局势,王允自是亦是需要多加谨慎小心。
尤其是,当他还在私下联系谋划着,要诛杀董卓这般如此关系身家性命的大事!
更是马虎不得!
王允想了想,将手中的茶盏搁放下,微微低头,鼻观口,口问心,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的于座位上端坐,在那等着对方先把底牌露出来。
这时候,比拼的就是一个耐力。
“....哈哈哈,来人,上菜!”见王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李肃眼中深处闪过一丝无奈,哈哈一笑,冲着帐篷外大喝一声。
“嘿嘿,司徒公今日可是有口福了,我特意准备了一只灵性肉兔,给司徒公下酒吃!”转过头来的李肃,咧嘴笑道。
语气中,不乏自得。
灵性生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吃的到的。
即便是三公等级别的文武重臣,一年到头,亦是只有寥寥可数的机会,能够品尝上一口灵性生物的肉。
正是因为出身贫苦低贱,所以李肃在投奔董卓得势之后,日常待人接物反而表现的格外高傲,出入之时排场十足,做起事来更是繁礼多仪。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身份低下之人骤登高位,他需要用这种“独特”的风格,来掩盖内心之中那种深深的自卑感。
“哦?那老夫可得要提前谢谢李将军啊。”王允撩了撩胡须,笑呵呵道。
“哈哈哈,那是应该的,来来来我们先喝点酒!”李肃哈哈大笑,目光微微跳下去。
“不...”王允本来打算不沾李肃的酒水。
只是,如今形式不一样。
王云一皱眉,心里有点不太高兴。
李肃这厮也是在西北长大,说话粗鲁是很自然的事情。
否则,为何中原人总是称凉州人为鄙夫?
一方面是没多少人读过书,另一方面则是性格所至。
看起来,今天这酒不喝是不成了。
不过,王允他倒是不怕喝酒,见李肃他劝得紧,当下喝了几口。
他这么热情的劝我喝酒,是什么意思?
王允心念一动,越发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一边笑着,一边和李肃有得没得话,脑海里面则是盘算着各自想法。
算算时间,不想也不能再喝了,于是喝了一杯后,就栽倒在案上。
李肃一怔,眼睛微微一亮,又迅速的烧,“司徒公,怎么这就不行了?”
说着话,他的手朝腰间的宝剑摸去。
正在这时,接到王允传信的高郅,连着驱马,赶了过来。
一看到这情形架势,他先是一怔,抬手握住他腰间的宝剑,厉声道:“李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啊……呵呵,是高将军啊,司徒公他喝多了,我来看看他。”
李肃亦是被高郅的喝声弄得一惊,眼珠一转,脸上堆起了笑容,“本来只是朋友之间的叙叙旧,可没想到一畅谈起来,就忘记了时间,司徒公的酒量可不行。”
受到军师李儒的授权,他本想在营帐中杀死王允,可是看到高郅之后,他有点担心。
高郅的名气在他们西凉军里面可是也一点不低啊。
至少,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万一对方动起手来,他可就要有危险了。
李肃这个人虽然有些好大喜功,对于升官发财亦是非常的贪婪。
不过,有一点,他是深以为然的,小小方可发大财!
所以,不论是做什么,他都会保证自己很小心,也很谨慎,一点危险都不愿意担当。
高郅依旧警惕的注视李肃,慢吞吞的举起手臂,行施了一个礼。
“李先生海量,司徒公酒量不甚,已经不能再喝下去了,不如到此为止。”
“甚好,甚好……”李肃看出高郅的不好惹,当下笑呵呵的说:“既然司徒公不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