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元佶死了,死状很惨,平王府里很多人都目睹是虎飞啸所为,很快,皇上也知道了,尽管之前对这个儿子,也还算宠爱,但自他瞎了一只眼睛以后,性格越来的越暴躁,做出了很多为人不耻的事,念他突遭大难,皇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渐渐的恩宠也就淡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被虎飞啸杀死,却不能不闻不问。
御林军包围了有凤来仪,虎飞啸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跟着去见皇上了,一直都没给他个好脸色看的凤轻歌反而替他担心起来。
“虎飞啸,朕知道你是虎族的王子,但也不能如此的枉顾国法,杀了朕的儿子。”
皇上面沉似水的坐在上面。
“如果他不是你的儿子,死得会更惨。”
虎飞啸全无半点惧意,“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京城里每天都有被他杀死的无辜百姓,你这个做皇上的怎么没见过问过?”
“朕不知道。”
皇上一时语塞,对于元佶滥杀无辜的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认为儿子瞎了一只眼,脾气难免会暴躁一些,不忍责怪于他,被虎飞啸这样当面质问,自然就显得理亏。
“不知道?”
虎飞啸冷笑了一下,“那现在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如果你现在微服出宫,一定会看到百姓个拍手称快的,皇上,虽然我杀了你一个儿子,但为民除害,也免得你们皇族中人被激起众怒,那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可能把江山都给玩丢了,而且我也还了你一个有作为的儿子)”
看那架势,似乎在等着皇上谢他呢。
“你几时还了朕一个有作为的儿子?”
皇上耐着性子听他讲完。
“元祯呀,你可是请过无数的名医为他医治都毫不见效,我把他的眼睛治好了,这不是还你一个有为的儿子吗?算是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虽然你治好了元祯的眼睛,但杀了元佶,如果朕不追究的话,世人会以为朕无能。”
“你本来就无能呀,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不是无能是什么?”
“你……”
“行了,收起你做皇帝的那套威严吧,在我面前没用,否则的话,我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谈话吗?你早就让人把我大卸八块了。”
虎飞啸连他都没放在眼里,会把他儿子当回事吗?
“这样吧,大不了东蛮夷再次进犯的时候,我帮你打退他们就是了,你那个百战百胜的凤大将军已不复当年的虎威了。”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顾哑口无言的皇上那种复杂的眼神。
虎飞啸可没工夫在这里跟他磨嘴皮子,他还要去哄凤轻歌呢,只怕要费一番功夫了。
就在他走在出宫的路上,忽然听到身后急促的?促的脚步声,并伴有粗重的喘息声,这是怎么回事?
他转身看去,只见乐川公主急匆匆的跑来,还不时的扭头往身后看,如同被什么人追赶似的。
由于跑得太过匆忙,又只顾回头看,不曾防备,一头撞到虎飞啸身上。
“啊——”
乐川公主忽然两手抱头大声惊叫起来。
“喂,你是在抽风吗?”
虎飞啸低头如同看怪物一般的望着她。
听到虎飞啸的声音,乐川公主这才睁开眼睛,当她看到虎飞啸的那一瞬间还有些不敢相信,眨了眨眼睛之后,又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那个追赶自己的人,才将抱在头上的两只手放下。
“是你?”
“你以为是谁呀?”
虎飞啸也纳闷,看乐川公主挺正常的,不象是忽然发神经病,“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追你?”
“是呀?”
乐川公主顿时又紧张起来,“是狼本真。”
一下子抓住了虎飞啸的胳膊,“真的是他,可是说告诉别人,都没有人相信,都说我是出现了幻觉,可我明明就是看到他的。”求救般的眼神望着虎飞啸。
“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
虎飞啸从出生的那天起,与狼本真就是一对冤家对头,抬头向乐川公主的身后看去,并不见狼本真,可能他已经走了。
“你带我去凤姐姐那里吧。”
乐川公主害怕极了,现在身子还在微微的抖动着,以央求的目光望着虎飞啸。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你干嘛这么怕他?”
“那不是我愿意的。”
尽管狼本真外表看起来也算是个翩翩公子,但在乐川公主看来,却是比鬼还可怕。
“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虎飞啸不想管这闲事,毕竟那边还有个凤轻歌等着他去哄呢,想必还是件麻烦事呢。
乐川公主呜呜的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呀,让虎飞啸都觉得如果不带她走的话,就是做了件非常错误的事。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跟我走吧。”
虎飞啸终于被她哭烦了。
乐川公主破涕为笑,跟着虎飞啸去有凤来仪,其实根本就不是狼本真的追赶她,而是她故意作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能去有凤来仪见扎木罕。
乐川公主一进有凤来仪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扎木罕了,虎飞啸只得一个人再次来到凤轻歌的房门外,用手一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继而再一推,门被推开,先歪着脑袋往里看,只见凤轻歌正抱着已经睡醒的凌萧在逗,凌萧不时的发出婴儿的笑声。
早在虎飞啸第一次推门的时候,凤轻歌就知道是他,因此,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