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月听罢没有任何惊讶,她想过牛杰和牛二因待遇不同心生嫌隙,也想过兄弟俩感情深厚,当然,这些在后来得到了证实,牛杰读书读的有些废寝忘食,牛二就拜托邻居帮忙照看,可见二人关系不错。顶 点 x 23 u s
不过想了一遍之后,她还是更想知道牛二所去的青楼是不是就是艳春楼,她还记得那个艳艳,她隐瞒了什么,牛二跟这个艳艳会不会...
“牛二去的青楼是哪个?所会之人又是谁?”安长月想到便问,刘招以为她会先问牛杰的事儿,不曾想却突然问起了牛二这些fēng_liú韵事。
“是艳春楼,听闻小主人之前去过,至于会的是谁,倒是有好几个,其中有个叫艳艳的徐娘半老,也不知道牛二是怎么想的。”刘招轻声说道,这些东西自家小主人虽然不会忌讳,但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子,且还是自己的小主人说这些,他就觉得别扭。
安长月眯了眯眼,果然是艳春楼和艳艳,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杜家和牛二招惹的到底是谁?
见她良久不说话,刘招试探的道,“那,小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我便先回长安去了,离开这许多日,长安定然堆积了不少事情需要处理。”
谁知道安长月收回自己的思绪,斜斜的看了眼刘招,那一眼让刘招有些心虚,当初离开长安就是不想卷进那件事里,不过好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大理寺和刑部也清理了不少番邦细作,否则他决计不敢出现在安长月面前。
“刘掌柜这么操劳,我是不是该跟阿娘说一说,让以前的老掌柜稍微帮帮你。”安长月凉丝丝的说着,刘招连忙摆手,不过说到前掌柜胡越,刘招忍不住叹了口气。
安长月眨了眨眼,不过说说而已,怎么招惹的刘招叹气了?她刚才那话重了?不至于吧,她叶家的伙计不都是铜墙铁壁吗?
“出了什么事?”脑子只简单过了一下,就知道刘招的叹气不是为了她的话,应该是因为胡越。
刘招又叹了口气,微微蹙眉说道,“胡掌柜自打卸任之后就很少露面,我私下里去见过他几次,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人也憔悴的很,许是家中事仍旧让他烦心吧。”
“到底胡越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自年前她就想问,但一直被俗事缠身,到现在都没能弄明白胡越当初为什么急匆匆的决定要退下。
“不知道啊,楼中有规定,伙计们的事掌柜的可以掌握一些,胡掌柜却在此列,要想知道他的事,还得问溶月楼那位。”刘招双手拱了拱,示意得问纤娘。
安长月哦了一声,决定洛阳的事儿了了回去就问纤姨胡掌柜的事儿,虽说家事外人不好插手,但胡掌柜这事儿明显不寻常,这都多久了,以胡掌柜的手段不至于啊。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长安那边确实需要重新部署。”李朝隐和韦抗在长安的搜捕即便不算大,也早就人尽皆知,许多地方被牵连处置,叶家的人怎么能不趁着这时候稍作部署?
刘招拱手应了声是,随后起身走了出去,安长月和杨义德又坐了片刻,在刘招走的时候也离开了宅子。
“这个牛杰和牛莹莹串通一气,牛杰又可能跟牛二互通有无,怎么感觉牛家这三个人这么复杂?”杨义德一边说一边皱着眉,都说长安权贵关系错综复杂,没想到一个凶肆里的百姓家也是如此。
安长月听着杨义德说话,心想寻常百姓家多是简单,不过也有心思诡谲的,牛家的情况稍有复杂,那三人又都各怀心思。
“牛二去过艳春楼,而艳艳又是艳春楼的侍酒,这算不算把杜家和牛家联系到了一起?”安长月说着咝了一声,抬眼扫了眼杨义德。
杨义德不觉得这些就能把杜家和牛家人联系在一起,虽然都是经商的,但杜家的生意可比牛二的凶肆要大很多,不仅大,他们所走皆是权贵,这一点牛二根本比不得。
更何况杜家在长安城中还有自己的靠山,安长月也许不知,但他却是知道的。
安长月知道杨义德想了什么,不过也无所谓,他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不过她会证明她的想法不是无稽之谈。
“走吧,去艳春楼一趟,杨公子这次可要有所表现才行。”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的杨义德脸色一阵红白交加,他早年来过艳春楼,那里可跟长安城的平康坊不同,着实勾的人有些受不住。
站在艳春楼门前,杨义德一瞬间便被淹没在了女人堆里,安长月抿唇笑的十分愉快,招手叫过来一个美人,给了她一张帛,示意她去叫艳艳过来。
那美人十分上道,了然的娇笑着转身离去,不过多时便请他们二人去了楼上,艳艳已经在屋内等候。
杨义德这一圈儿下来身上沾了不少脂粉味儿,脸上还不知道被哪个放浪的娘子亲了下,一个红唇印就那么大肆印在上头。
安长月抿唇忍着笑,招手示意艳艳跟着坐下,三人一人一杯酒先润了润口,安长月不等艳艳说什么,就直接问到,“牛二你可认得?不久前才来找过你。”
艳艳本想否认,但看安长月似乎知道些什么,犹豫了片刻说道,“认得,他自己说自己是做生意的,出手不算大方,不过我也不是当年正红时,也不计较这些。”
“他死了,与杜庆民一样的死法,这厉鬼索命的范围可够广的,难不成厉鬼还帮其他鬼报仇?”牛二是不是因为做了什么坏事被杀,这一点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