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卓景宁觉得风三郎不会是鬼仙,而是什么达官显贵中人。
如果这样的,桂花仙子让这女子来找他帮忙,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他说自己只是寻常山野练武之人,但桂花仙子可明显不信!
而且他如果真是山间练武之人,但只凭那一身气血,去搏一个武状元又有很难?
那么这样一来,找卓景宁去求情,就再合适不过了。
卓景宁是这么猜测的。
毕竟桂花仙子和他只是一面之缘,萍水相逢,让人来找他帮忙,总不可能这个忙是有dà má烦的吧?
桂花仙子要是好意思开这个口,卓景宁就好意思转头回去敲烂这鬼仙的脑壳。
“风三郎是去年大帝君赐封的灵德宝典大将军,生前有功,因此追封为七品,掌管本地水河阴兵。因为这风三郎是大帝君对灵德宝典大将军的亲昵称呼,所以灵德宝典大将军此为荣,死后以风三郎为自己仙号,叫我们都这么称呼他。”
听到这女子将这风三郎的来历娓娓道来,卓景宁却是拧了拧眉头。
这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还有就是……
这女人的丈夫是死了活该啊。
风三郎是清廷皇帝追封的鬼仙,有七品官衔,虽然有很大可能是虚职,因为风三郎派的是鬼仆来这女人的丈夫,而不是阴兵,那么他所掌管的水河阴兵,多半就是一个虚荣头衔而已。厮混官场多年,卓景宁对里头的一些猫腻还是清楚的。
但再怎么说,风三郎也是鬼仙啊!
岂是能借醉酒来开嘲讽的?
正所谓不敬其人也敬衣!这个道理,难道这女子的丈夫不懂吗?
无论哪个读书人,都清楚这一句话的分量的!
这女人说她丈夫只是开了几句玩笑话,但卓景宁对她的这句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开几句玩笑话能这样?
多半是得意忘形下,把这玩笑开过头了,或者根本就是隐晦的讥讽,才让那风三郎的娘子忍不住去找风三郎告状。
读书人骂起人来,那可是不带脏字的!卓景宁对此深有体会。当初他想弄死个多嘴嚼舌根的读书人,然而始终找不到把柄,只好悻悻的放弃。
于是,卓景宁干咳一声,故意加重语气,说道:“你丈夫是咎由自取!这个忙,请恕我帮不了,你还是去回去找桂花仙子吧!”
这女子的脸色不由煞白几分,然后情绪一时激动,不由就叫道:“你难道就不怕桂花仙子怪罪?刚才我可是说了,是桂花仙子让我们来的!”
“你回去对桂花仙子直说就是,就说这个忙,我不帮!”卓景宁说道,这根本就是一个dà má烦!
恐怕桂花仙子和这个女子的关系不一般,碍于情面不得不见,但又不想惹一身麻烦,这才胡乱指了一人,说是能帮到她,让这个女子不再纠缠她!
看来他真得考虑着要不要回去敲烂这个桂花仙子的脑壳……
这女子听到卓景宁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语气又冲,不由感到委屈,口不择言的道:“桂花仙子论辈分,是我的姨妈!”
卓景宁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还真是如他所料的这样。
桂花仙子让这女子过来,根本不是想让他去帮这个女子,而是叫他一口打消这个女子求人帮忙的心思,免得徒增麻烦!
当然,如果他一口答应了的话,桂花仙子想来也是乐意见到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桂花仙子的名声依旧,没人会怨恨她。
“这桂花仙子生前怕是官宦人家的大夫人。”卓景宁忍不住想到,这种打太极和祸水东引的手段玩得这么流畅,一般的女子死后被追封为鬼仙,也没这能耐啊!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不能让桂花仙子这么顺心如意的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于是卓景宁故意露出一副被气到的样子,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看你穿着,也不是普通人家。那么,你不妨请旁人出面,或者拿出些银子来,兜兜转转,总能找到有这个资格去开口求饶的。你如果不知道该找谁,那么桂花仙子一定知道,她可是你的姨妈,对你家总不可能不清楚吧?”
“另外,你也不必病急乱投医。风三郎没有打杀了你的丈夫,而是叫鬼仆抓走你丈夫,多半只是给你丈夫一个教训。这样也好,你丈夫如此口无遮拦,酒后乱说话,就算现在没事,日后恐怕也会因此大祸临头!毕竟,祸从口出啊!相信你丈夫能吃一堑长一智的!”
“如果他还是这幅样子,那么……你不妨换个丈夫吧!免得日后再遇到这样的麻烦,再到处哭着求人!遭人冷眼和平白受辱!”
卓景宁最后一句,有些漫不经心,也是在故意气人。
这女子果然面红耳赤,却不是害羞,而是恼羞成怒,满眼都是怒色,但她克制住了,深吸口气后,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我们走。”
似乎是借此压下了心中的怒气,然后扭头跟卓景宁说道:“这就不劳公子费心了,今日多有打扰,稍后妾身会令下人一些银两,权当赔罪和感谢公子出谋划策。”
“那就多谢了。”卓景宁笑道。
他知道,这女子是完全听明白了。既然桂花仙子想把自己摘出去,卓景宁就偏偏不如她所愿。
“如果动怒了,那么就来我的麻烦了,我可是欢迎至极啊!”
卓景宁站在窗口,目送着这两人离去,只见她们上了一辆马车,然后赶车的下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