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人,曾经被公众认为是恐怖主义头目的家伙,而实际上却不过是阿尔德里奇·基里安的傀儡。基里安利用绝境病毒不断进行恐怖袭击,自己却一直只藏身幕后掌控全局。满大人就是为此而生的角色,一个恐怖的化身,一个领袖。当满大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基里安就获得了足够的空间自由活动。
后来基里安垮台了,他所成立的aim也完蛋了,满大人的扮演者理所当然也被当局所抓获。但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切落幕之后,“满大人”这个名字还在托尼的脑海中萦绕了好一阵挥之不去。明明已经知道了这只是个被虚构出来的形象,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假象,但他还是没法完全安心。
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这个名字本身就意味着什么,就像一个诅咒。
当然这些都只是托尼自己毫无根据的臆想,并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基里安完蛋了,满大人也只是个傀儡,而且已经被抓捕入狱,整个体系都已经分崩离析。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而现在,托尼又一次来到了关押着那个“满大人”的监狱。
两个小时前,斯塔克公司下属的分公司发生了爆炸式袭击。现场证据匮乏,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线索的东西。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袭击模式和绝境病毒很相似。
而时至今日,基里安的组织里还活着的已经只剩下这个滑稽的满大人演员而已了......直到十分钟前为止。
而现在,他死了。
托尼来晚了一步。事情恰好就发生在他联系监狱的狱长几分钟之后,托尼通知了狱长说自己需要找那个演员问两句话,随后就直奔这座监狱而来了。而就是在那两分钟后,狱长便又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可怜虫死了。
而现在,托尼来到了监狱,站在了这个可怜虫生前的牢房中,沉默地看着这满屋的狼藉。
惨烈,这或许是最适于形容这个场面的词了。袭击似乎是来自头顶,因为天花板被人整个儿捅穿了。碎石洒落了满地,地面上洒了一大摊血迹。那个可怜虫就直挺挺地倒在房间正中,但他的形象已经没法辨认了。他全身几乎被烧成了一整块黑碳,黑黢黢的,有点像一截枯死的树桩。
如果说对方是直接利用高温把他灼烧致死,那么道理上说应该不会有这么多血才对。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对方是在将他烧死之前故意放了这么多血,其目的可能和墙上留下的字迹有关。
“你的噩梦来了,斯塔克。”
墙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这么一行字,后面还附有用血绘成的图案,看起来像个徽章。托尼认得那个徽章,那是十戒帮的标记。
说起十戒帮其实也跟他颇有渊源。当初他的叔叔奥巴代·斯坦妄图雇人谋杀他、想自己独吞斯塔克集团,所联系的同伙正是十戒帮。也正是十戒帮将托尼关在那不见天日的洞穴中强迫他组装导弹,才直接促成了钢铁侠的诞生。
后来基里安整出满大人那堆事时打着的同样是十戒帮的名号。只不过后来他的把戏被揭穿,满大人被证明了只是虚构,而他的那个十戒帮也不过是借用了名号、和之前绑架托尼的恐怖组织并不是同一伙。
所以现在看起来,似乎是那个真正的十戒帮上门来找麻烦了。这是他们在立威,是一个警告,告诉钢铁侠他们回来了、并且带着不同以往的决心。
“监控不知被什么人侵入了。”监狱长汗颜地对托尼说,“我们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对方动作很快,我们的人根本没能来得及反应......”
“有人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吗?”托尼问。
“没有。”
“那对方往哪边去了?”
“也不知道。我们从没接受过应对这种状况的训练,这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好了我知道了,监狱长。”托尼平静地说,“我只需要知道这些就行了,那么麻烦您带着您的人出去吧,接下来我这边会接手。”
监狱长点了下头,歉意地道:“抱歉帮不上更多忙,局长先生。”
说完他就带着人出去了。
托尼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这间弥漫着新鲜的焦糊味和血腥味的房间。他从兜里掏出了几个球体,扔进了房间中央,球体中射出了道道虚拟的蓝色光线,开始为重建房间的模型采集数据。
“希尔。”他按着右耳的耳麦,道,“你们的航线追踪有结果没?”
“过去半小时内你是唯一飞去那座监狱的空中来客,局长。”玛利亚·希尔回答,“要不就是对方有着极其先进的隐身设备,要么就是他们压根没走空路。”
“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出监狱,总得留下点什么线索。继续调查,希尔。”
“我知道。”希尔顿了顿,问,“你那边呢?”
“监狱这边什么都不知道,连对方人影都没看到。一会儿安排两个特工来详细地盘问一下,不过我不抱太大希望。”托尼说,“我现在正在案发的监狱里搭建模型,回去做点数据分析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你知道,这些事其实你都不必亲自跑的。”希尔无奈地说,“弗瑞当局长的时候从来不会像你这样亲自出外勤......”
“但这不仅仅是神盾事务,更涉及到我自己。有些事我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去办。”
“你是局长,你得学着去信任你手下的特工。他们还是很优秀的。”
“是的,但我同时还是钢铁侠,一个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