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
谨言想要谴责小熊几句,却见她脸上带着几分失落,
最终还是从小护士手里将她抱了过来,道了谢后,才把她放回床上。
小熊有些不对劲,回到床上后,不肯安份地躺着,双手紧紧去搂谨言的脖颈。
半晌,才贴在她耳旁,轻声说,“言言,我刚才碰到上次那个坏蛋了,他去抽血,好像生病了呢。”
谨言心里一紧,微抿着唇,不作声。
最近的温度,很反常,忽冷忽热,他又天天应酬不断……
熬坏了身体也很正常。
小熊把脸贴在她颈上,声音带着小孩惯有的奶气,却很认真,“言言。”
“嗯?”
“我以后,不管他叫坏蛋了,好吗?”
谨言微怔。
上回,从酒店碰到顾又廷开始,小熊就一直表现出强烈的反感。
不停地称呼他为‘坏蛋’……
“为什么呢?”谨言抚着小熊的脑袋,轻声问。
“因为,他……”
“嗯?”
“……”小熊把脸深深埋入她头发里,不敢出声。
“小熊?”谨言用手指轻轻戳了下她的小腰。
好半晌,小熊才抬起头,微微撇着嘴巴,有些不自在,又有点别扭地用小手去玩她的头发。
“因为他,生病了很可怜……”
谨言被小孩的言论怔住了。
只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就开始不讨厌他了吗?
抚了抚小熊的头顶,心中绞成一团。
小熊这么明显的变化,是因为顾又廷?
从上次看,顾又廷对于小熊的态度是近乎冷淡的,可是……
小熊明显心里开始有些倾向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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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点的时候,小熊听她讲故事听得昏昏沉沉,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替小熊掖好被子,谨言抚了抚她有些微凉的脸蛋,伸手拿过桌上的遥控,将温度调高了点,然后才起身去洗手间简单洗了个澡,出来后,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忽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正不停“嗡嗡”震动着。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她对于来电显示的号码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但为了不让不依不饶地手机吵到小熊,还是走到窗户门口,接了起来,客气地问:“喂?哪位?”
“你说呢?”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充满戏谑。
不觉一愕,她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思索了一下,仍是没印象。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她又再问了一遍。
“连我都不知道了?”讲话的人语气很自来熟,似乎与她关系匪浅。
谨言飞快地搜索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
很快,电话那头继续传来男人粗嘎的声音,充满挑、逗地说,“你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医院?忙不忙得过来?哈哈,宝贝儿说一声,哥哥就立刻过去帮你的忙,好吗?”
“你到底是哪位。”谨言脸色沉下来,蹙着眉。
她在医院的事情,只有严少齐还有王婧知道,也许还有从王婧得知的路柏琛,但听电话里那粗俗沙哑的声音,俨然都是他们几个人,又有谁知道她在医院呢?而且打这通电话过来,用着不堪入耳的语气说这些话?
对方嘿嘿地笑:“宝贝儿,你想知道的话,就叫声好哥哥来听?”
谨言忍住反胃的感觉,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有关这声音的记忆。
“我现在很寂寞,你来陪陪我,好吗?”下流的声音继续说着。
几乎是第一时间,谨言就挂断了电话。
同时将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按捺下胸腔那股无名火,拼命想着,她认识哪个人里有这个声音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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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没再接到那奇怪的电话,谨言没有再放在心上。
小熊恢复得很快,ct显示结果也很好,这让她十分欣慰。
但是到了傍晚十一点半,由于睡过午觉的小熊,赖到好晚才睡。
谨言刚哄完她,来不及关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嘟嘟——”
又是陌生的号码,她拧了拧眉,仍是接了起来,“喂?”
“小宝贝儿……你在干吗……小哥哥正在想你……想得身体都痛了……”
听出是昨天的那个声音,她二话不说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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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她每晚都能接到用着不同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时间不稳定,有时是十点,有时是九点半,她还来不及关机。
接二连三都接到***扰电话,谨言心里就有些慌了。
对方有一次能清楚说上她的名字,还对她的生活习惯一清二楚,看上去不像是恶意***扰的陌生人,而是对她有些了解的熟人,可是那陌生的声音,让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身边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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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熊吃了几口饭就没胃口了,等到九点饿得扁着嘴巴,谨言佯装不悦训了她几句,却还是吩咐她乖乖呆在病房,然后又拜托了隔壁的男孩妈妈帮忙照看,才放心地出去给她买宵夜。
出去等电梯,只有自己一个人,等了良久,好不容易等到电梯从一楼升到八楼,再从八楼缓缓解到三楼,里面坚放着一张病床拖车,上面躺着皱着一脸痛苦的病人,一旁的勉强能站脚的位子被护士和其他两人站满,谨言没有挤上去,眼见着时间不早,只好去走楼梯。
谨言刚走进楼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