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这些天,白谨言想了很多,但都很快被推翻。
男人洗完澡出来,谨言仍站在原地,看着围着浴巾的他,说:“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谈下……”
深吸口气,“公司那边有意向想要调我回美国,这里的工作已经不需要到我了,所以……”
顾又廷身形一顿,扫了眼桌上还有大半碗的饭,只说:“吃完饭再说。”
“但是……”
“先吃饭。”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到了房里。
谨言看到他的腿,比起前些日子起来要稳些,也不影响日常,更不需要照顾。
她也不说话,将手里温度渐渐冷却的大衣挂起来。
回到餐桌上,堪堪吃完,麻木的将饭菜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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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餐桌,谨言进了房间,就见他手机响起。
谨言走到床前,他正坐在床边,垂着脸,见到穿着棉拖的一双脚,抬起打量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接,不多时,她换了睡衣上.床,从抽屉里拿出了本书,翻看着。
谨言看了一会,便合上书,盖着被子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隐约还有低沉的声音,她渐渐挨不住睡着了。
“咱们这回还真是赚到了,我查过了,许耀华手上的百分之三十值五个价。你看,要不是这回情势危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抛出来。我刚才收到手下的回复,他现在没有和任何人在联系,每天不是呆在集团里就是家里,他到底在想什么……”
床上的女人蜷缩着身子,裹紧着被子睡得香沉,那边仍在讲着,顾又廷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在打量,又似是在沉思,过了一会,才说:“这就是许耀华。他习惯了做表面功夫,现下众多股民因为损失惨重,他平日声望再高,却敌不过钱这个东西,所有人怨声连连,他肯定要出来做表面功夫,为了保住几十年的名声出来放个幌子稳住局势也不足为怪了。”
“哈哈,老家伙也是够拼的,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要作下秀!”
顾又廷也笑了一声,继续说:“许民集团到他这个岁数,是回天乏术了……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完全琢磨透,他若是四处奔波求人,我倒不觉得什么,但他什么也不做,这里面估计大有文章。”
那边想了
想,说:“我叫人跟了他二十天,还有电话纪录也查过,他除了打回家里,便是一两通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说时常,没有什么异常的,还有他那儿子,除了花天酒地就是醉生梦死,不见得会有威胁。”
顾又廷见她翻了下身子,眉宇动了动,从卧室出,“你只盯着他来调查,肯定调查不出什么名堂来的。找他身边看重的人着手,无论如何,这回一定要断掉他所有后路,否则后患无穷。”
人也赞同,重重的应:“好,我知道!我立刻就去办!”
挂完电话,一时也不急着回去卧室,打开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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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已微微亮。
顾又廷揉了揉头,将最后一点东西看完,看了眼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回到卧室里,钻进被子里,望着背对着他的身影,在她身上闻了闻,一股奶味。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她新买的牛奶淋浴露,不觉一笑,伸手拥着她,紧紧靠在一起睡下了。
早在他钻进来时,她就醒了,温热的男性气息轻轻喷在颈后,背后贴着他厚实的胸膛。
她也不转过身,仍是背对着他,轻声问:“几点了?”
“六点了。”
居然忙到了现在,她一时无言。
那抵在臀上的东西随着清晨的到来而渐渐苏醒,她一点也不陌生,渐渐红了脸。
身子有些扭捏想要避开。
他的手指已经伸入睡衣里轻抚着她,轻轻地隔着敏感的肌肤来加刮着。
她挣了下,他把她翻过来,在她嘴上亲了下,开始脱她的衣服。
谨言先前还有些脸红心跳,一时感觉到这番动如此熟悉。
对了,他上回回来前才这样做过,又想上上回也是做着这些事情。
心里有些凉,已经无法忍耐。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理解他,也能容忍,却也是终于没有办法这样继续下去。
她抓住他的手,男人也随她,将她搂入怀里,改用脸颊蹭了下她的胸。
谨言怔怔看了他许久,忽道:“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他愣了愣,才终于停下动作。
白谨言只手抵着他,轻声说道,“你想怎么样?我知道你已经知道结果了,孩子是不是不能留了?我知道我们是因为孩子才在一起,如果结果真的不好,你不用瞒着我,我可以承受得住,但我受不了你每晚一回家就……你不觉得这一个月里,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感受和五年前那些日子几乎无异。
只不过,小腹多了一个牵挂,更像是有个在陪伴。
但只要一想到小孩很快会留不住,这种空虚落寞的感觉就愈加浓烈。
他皱眉:“为什么说这个,你什么意思?”
谨言突然有些莫名难过,“我觉得我们需要分开些日子,都冷静一下。”
“你是要搬走?”他意识到了,又是问道。
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