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伴随着嘎吱一声!
丰城县厚重的城门缓缓被推开,城门处一位中年男子缓步向前走去,一身裁缝合体的麻布长衫,头戴斗笠掩盖了大半相貌。 x 23 u
只能够看见浓郁的黑色胡须,遍布在嘴唇上下,裸露之外衣衫外的肌肤黝黑,仔细观看却是充斥着一股油腻,像是一种光泽一般。
肩膀上面扛着扁担,正在挑着东西,像是小商小贩一样,来到丰城县街道上面,开始把扁担放下,开始把两头的箩筐中东西拿出,开始摆放起来,很快一个小摊子就已经支起来。
远处一名管家装束的男子,慢慢的走到近前,低头看了一眼货物,开口讲道:“这一些山货全部都要了,都给我送过来吧。”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再一次把东西收起来,挑着扁担很快和管家一起来到了一处府邸中。
刚刚把门关闭,管家上前一把接住扁担,轻松的神态消失,肃穆的讲道:“贵客里面请,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来到正厅中就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已经端坐于主位上,对方不言苟笑,威严自生,自有一番气度。
“普泓师叔!”吕毅站起身来,亲热的叫唤了一声。
“快请坐!”
中年男子拿下斗笠,九个戒疤清晰可见,端坐于太师椅上面,平静的看着前方的吕毅平和的讲道:“此番相见,是方丈已经听闻吕家在方山郡行为不端,特意嘱咐贫僧前来告诫。”
“念在昔日普惠师弟的恩泽,只要吕家痛改前非,此事贫僧不会追究。”
“普泓师叔误会了。”吕毅爽朗一笑,轻松自在的讲道:“我吕毅自接管家族后,一直秉持着金山寺与人为善的宗旨,常年的修桥铺路,赈济灾民。”
“我行善十次,不如行恶一次。”
“阿弥陀佛,恶事就是恶事,不能和善事混为一谈。”普泓手掌合十,目光已经锐利起来,犹如一双鹰眸,炯炯的凝视着吕毅。
“普泓师叔听我说完,吕家潜伏方山,不过是为了龙水一事,大周对龙水看管严谨,那赵知府也是先后多次试探,这么多年都没有对我吕家放心。”
“所以我反其道行之,故意纵容家奴做一些恶事,就是为了打消赵知府的试探,任谁也想不到应华洲首善之地的金山寺,会去扶持为恶的吕家。”
吕毅说道此处,脸上浮现出自得之色,伸手制止了要说话的普泓讲道:“我知道普泓师叔的意思,这恶事我控制在一定程度。”
“不过是破了点皮毛,传出去就是死人了,什么强抢民女,事后我都已经安排走了,此点由给的证据普泓师叔自可去验证。”
“阿弥陀佛,此事贫僧自会去验证,师侄记住万万不可破了底线。”
吕毅心中冷笑,什么底线?大恶是恶,小恶就不是恶了。
这一次还不是因丰城县出事了,这才巴巴的赶来了,要不然一个个都坐在寺中吃斋念佛,哪里会主动前来警告自己。
“这一次我亲自从方山郡赶来,就是等待普泓师叔,如今水神,大周,古战场,三方大战即将爆发,不知道我金山寺该如何做?”
“是冷眼旁观?还是拉水神一把?”
“贫僧此来,正是奉了方丈之命,必要之时可救水神一命。”普泓神态慈祥,双手合十大慈大悲的讲道:“水神自开一脉,为神道,正是我神道佛三脉之一。”
“自有大气运,此劫难当有惊无险。”
“普泓师叔的意思,我已经明白,龙水太关键了,我们不能动手,正是缺少这样的愣头青,让他在龙水中横冲直撞,好为我们开路,去试探大周的虚实。”
“这一次和古战场之战,就是这水神立的一功,此举可以保他性命。”
“按照着最近一段时间我掌握的讯息,从大泽湖到泷泽湾再到泷泽水,这水神下一步就是龙江。”
“龙江和刚刚三处连接在一起,这可占据龙水一半,大周岂能不急,大周有什么暗手,也都要暴露大部分了。”
“有此水神冲锋陷阵,我们稳坐高台,相信玉清道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弥陀佛。”普泓没有其他言语,念叨了一声佛号,但在吕毅眼中,已经是对于此事默认了。
沉默半响,普泓这才开口继续讲道:“玉清道冲和来的路上,贫僧已经见过,当时清气氤氲升腾,隐隐有霞光瑞气缠绕,应该是携带了玉清道天神兵玉清玄天尺。”
“玉清玄天尺此等至宝,一般都用来镇压玉清道气数,冲和携带下山,玉清道上下能够同意?”吕毅沉稳之色消失不见,此时豁然起身,十分意外的开口讲道。
“玉清道传承悠久,玉虚九篇,篇篇皆有大造化,这一柄玉清玄天尺,只是玉清道后来铸造,玉清道真正镇压气数至宝,为一柄三宝玉如意,威力莫测,一直不显人前。”
“此宝不入三十六天神兵之列,正是因为此宝物传承上古,如今灵气复苏,玉清道敢于让玉清玄天尺下山,怕是此三宝玉如意已经复苏。”
普泓宝相庄严,语气凝重的讲道,话语中隐隐对三宝玉如意的忌惮。
吕毅眉头紧皱,此等传自上古的宝物,要是三十年前不值一提,但现在灵气复苏,此等宝物也是水涨船高,不知道有什么神异也复苏了。
连带着一些古董都成为了好东西,最近对于上古道脉遗址的探索,可不光是道佛两脉,大周和天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