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苏良友本以为走出状元楼大门,就直接的离开了状元楼,此刻却是发觉自己竟然未曾离开状元楼,而是依然处于状元楼中。
苏良友目光警戒的看着四方,这状元楼为白日出现,倒是让苏良友安心不少,到底不是邪祟鬼魅一流。
不过依然无法全部放下心来,此刻看着一旁的阶梯,心中晓得自己非但没有离开状元楼,反而已经登上了状元楼二楼。
状元楼二楼中摆放着香案,上面供奉着一尊神像,神像展现大慈大悲之状。
三炷香正静静的摆放在香案上面,仿佛是在等待着点燃香火,去供奉这一尊神像。
一尊酒盏,就静静的在神像前方!
苏良友迟疑一二,这才上前伸手朝着酒盏抓去,酒盏宛如重达千斤,苏良友碰触到酒盏,酒盏纹丝不动,另外一只手不由的也抓住酒盏。
双臂开始用力,酒盏依然纹丝不动,反倒是苏良友脸上已经泛起潮红之色。
放下吃痛的手,心中知道要是不拜,这状元酒自己是喝不到的。
静静的看着这一尊神像,目光炯炯像是要把神像看穿看透。
神像较为平静,脸上为慈悲状,目光怜悯世人。
苏良友没有迟疑多久,上前拾起三炷香,三炷香无火自燃,香火之气开始弥漫散发,苏良友郑重的拿着三炷香朝着神像三拜。
然后把三炷香插入到香案上的香炉中,看着三炷香香气袅袅升腾。
苏良友伸手朝着酒盏抓去,此刻酒盏轻松拿起,看着里面状元酒,苏良友没有什么犹豫,直接一口喝干。
状元酒入口即化,化为一股精纯的气息,直接融入到了苏良友体内。
精神一震,本来较为疲惫的神态消失的无影无踪,视野所见万物,仿佛更加的清晰,自己本来有一些遗忘的诗经典籍,此刻在脑海中历历在目。
这简直就像是过目不忘,昨日遗忘掉的事情,此刻也浮现于脑海中,各种细节全部了然。
不过旋即此等效果,开始逐渐的弱化,许多讯息开始散去。
火热的目光看向神像,不由的朝着神像再郑重一拜,本来模糊的记忆,为之清晰起来,想要记忆好,就要拜神。
此一幕,都被窦长生注视在眼中。
这一次状元楼一事,都是窦长生自己策划的。
大举入丰城倒是未曾做,可暗中触手已经伸向了丰城县,借助着状元楼传说,窦长生开始发展几位有影响力的信徒。
比如说是眼前这出身于丰城大户的苏良友,或者是本身蹉跎了几十年的王本荣,王本荣出身不高,可架不住这几十年来学识也算是不错,一直无法过郡试,就是因为不曾凝聚出文气。
此点冯天河已经看过,只要亲自点拨一番,就能够让王本荣凝聚出文气来,毕竟王本荣几十年不是白混的,积累已经足够,只差临门一脚,无人引领而已。
王本荣垂垂老朽,看似没有什么大用,但胜在好控制,只要郡试高中,即可授予九品官职,到时候在方山郡为一县典史,帮助窦长生传播信仰,甚至是在丰城县为典史。
这样一位老朽,谁会认为有威胁,就算是在本地为官,也不过是一个典史,再说王本荣又能够干几年。
窦长生下一步不是入龙江,去搅合龙水一事,要入方山郡,那么丰城县就极为重要,丰城县不光是勾连方山郡和泷泽县,还是前往龙江,去华县这郡城的地方。
此地至关重要,不要看县令和县丞都是窦长生的人,但他们并不安稳,尤其是窦方理,这已经暴露的关系,很容易被针对,从而被调走。
陈长青也是一个道理,去方山郡要五六年,窦长生会一直等到大周将乱才会杀出,这样处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日子,窦长生是不打算过了。
天下一乱,正是神道崛起的日子。
先下龙水,再图应华洲,至此就算是大势已成。
应华洲为江南八州门口,应华洲一下,江南八州都是脱了衣服的小姑娘。
看着苏良友和王本荣都已经拜神成功,一丝香火线,已经成功和自己相连,窦长生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拜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宛如女装大佬,次数一多也就习惯了,不就是那回事吗。
反倒是李鬼遇到李逵,这状元楼被自己这么一弄,反倒是真的出现了。
窦长生看着对面那一座三层状元楼,阴森森的鬼气不断升腾,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在这十里庄中竟然有此一座鬼楼。
此事不能像是来前碰到的鬼宅,直接在丰城县给悬镜司去了一封书信状告此事。
这状元楼的名声,可不能被这鬼楼给败坏了,浑然忘记了如今状元楼有此声势,完全是人家经营有方,不然岂能这么轻易就汇聚来了这么多人,轻易的就把暗子布置下来。
窦长生整理一下衣衫,然后照了照镜子,一副文质彬彬的走出了状元楼,深夜中的十里庄,倒是极为的安静。
夜晚不出门,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规矩。
不过这对于外人而言,就一点也不管用了,窦长生注意到夜晚中十里庄的街道上面,倒也是有着行人走动。
看来夜晚也是没有放弃寻找状元楼,不过看装束也全部都是一些奴仆,能够参与科举的,大部分的人都不是缺钱人家,不是大户子弟,就是商贾出身。
真正属于农户出身的很少,毕竟读书花销也不小,纸墨笔砚都要钱。
窦长生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