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原来是骆苏的奶奶,唐唐一国将军府的诰命夫人,就这点水平?

苏陌心里即冰凉又愤怒,没理会那疯妇,直接把满口是血的骆苏抱到了里间,拍着他的背不住问,“宝宝怎么样,耳朵听不听得见娘亲说话,疼不疼。”

要是骆苏耳朵出了事,她保管搅合得将军府不得安宁,让这家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骆苏摇头,倒是看着苏陌红肿的半边脸,眼里就蓄积了泪水,握握拳硬逼回去,扭头看了眼那边的妇人,瞳眸漆黑,心说等着罢!

掉了两颗牙,一口的血,苏陌眼泪都掉下来了,秉着呼吸给他检查牙根和耳朵,怪自己反应慢才让宝宝给打了,“疼不疼,娘亲捂着左耳,右耳能听得见么?有没有嗡鸣声?”

骆苏按她的要求答了,苏陌紧绷着的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没伤到耳朵,伤到了她让骆疆北和这疯娘付出代价,让她们跪着哭的那种!

“疼不疼啊宝宝,都是娘亲不好,带累你了。”苏陌说着是真的有种想泪奔的冲动,将近半年的相处,这小孩已经成她心头一块肉了,谁也碰不得。

骆苏摇头,抬手给她擦泪,“不疼不疼,骆骆不疼,娘亲不要哭。”

“还是一双天足!你这样粗鄙的妇人!简直丢死人了!怎么没死呢还!”

那疯妇还在那边狂吠呢,医馆外头围了一圈看客,京城人多,别看是个小巷子,攒起来凑热闹的摩肩接踵。

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苏陌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骆苏咬的这妇人,是他奶奶。

她一乡下妇人没关系,反倒是骆苏,以后要走官路,名声上绝不能有污,哪怕他现在还小还不懂事,到时候被人翻出来,足够他被口诛笔伐的了,不孝这样大的帽子,绝不能扣在骆苏身上。

不就是泼妇么?

苏陌见医馆外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摸摸骆苏的脑袋示意他安分待着,起身眼里的泪涌出来,一边往地上扑一边高声哭喊,“苍天呐,我一孤儿寡母在这安安分分开医馆,被人上来揪着就打,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儿才三岁,给打得满脸是血,这还是将军府的夫人,高高在上,我苏沫儿倒想请诸位评评理了!高门里的夫人们,都是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苏陌是别无他法,声音尖细带着哭腔却字正腔圆掷地有声,“若当真是将军府出来的,妇人我就有话要说了!”

苏陌不待骆夫人指摘,直接声泪俱下地朝围观的众人说,“四年前骆大将军在云成山为外贼所伤,重伤昏迷,家父家母上山采药,认出了将军身边东南军的军旗,家父是医者仁心也是感念将士们流血牺牲的恩德,当即施以援手,将濒死的大将军骆疆北救活了,那时候骆将军许婚,说开春来接妇人和儿子,却迟迟不兑现诺言,我孤儿寡母千里迢迢上京,只为全了他二人父子之情……”

妇人气得手抖,指着苏陌嘴唇发紫,“你住口!”

苏陌声音更高,哭得眼眶红肿,她是真哭,从莫名其妙穿来这开始,从脖子上悬着一把刀开始,从辛辛苦苦一切从零忙碌开始,从要对着一个不喜欢的男子笑开始,她心底一直堵着一口气,平常嘻嘻哈哈没事人一样那都是苦中作乐,谁数着日子过活,命系在别人身上,这样的生活像座山一样压在她肩膀上,苏陌悲从中来,泪眼婆娑思路却极其清楚,“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可月前万人尊敬的骆将军在府外遇上贼人刺杀,九死一生,也是我用祖传的医术拼死把人救活的,我苏家两度相救骆将军,并不携恩求报,我苏沫儿来了京城,也从未登门要求过什么,带着孩子过清贫日子,七拼八凑在这北巷街道里开了家医馆,治病救人,眼下却连这等安生的日子都过不成!被人打到门前来,我儿子才三岁呀,是这将军妇人的亲孙子啊,你下这么狠的手,是想要我们老苏家的命啊!”

骆苏听得懵懂,但母子连心,感受得到苏陌声音里的难受和崩溃,心口闷闷地难受,豆大的泪珠就一串串滚落下来,是他没保护好娘亲,快快长大罢,长大他就能护着娘亲了。

骆夫人气得不住喊住口,似是没料到苏陌这般口齿伶俐,又实在拉不下脸来学苏陌趴在地上哭天抢地,被抢白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勉强厉声呵斥,“你这妖女胡说,砌词狡辩,住口罢!”

苏陌目如冰刀,“我胡说,骆夫人不如回去问问受人尊敬的骆老封君和骆大将军,我说的话,他二人若说这不是事实,我苏沫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骆夫人平素喜欢万人观看的目光,但不是现在这样如芒在刺,嘴唇抖动,又见这贱妇咄咄逼人,被气得几乎要昏过去了。

旁边丫鬟也跟着受人指点,忙摆手辩解,“你们别被她骗了,这就是个满口谎言的泼妇,你们别信她,她可是伤了自己的婆婆,是不孝的大罪,便是上了官府,也一样是重罪,那孽子也是,伤了祖母,可是极其不孝了!”

苏陌只恨不得当初没再打她两嘴巴,肿着眼睛接口,“将军府门槛高,哪里能得见夫人真言,我真真是比窦娥还冤了,我儿不过三岁,懵懂稚童,见陌生人打了自己的母亲,冲出来护着是一片孝心,圣人云不知者无罪,夫人硬要将这等重罪压在一个三岁小童身上么?”

丫鬟被抢白得哑口无言,苏陌目光一转,转而看向旁边的街坊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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