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宦官来到宫门口,经过宫门卫士的指认,他来到夏明川面前说道:“夏公子,王上有请。”
夏明川微微点头示意:“烦请带路。”
燕国王宫与夏国王宫一般大小,但燕国王宫的宫殿看起来更加大气,原因是燕国王宫宫殿的墙体要厚实一些,宦官将夏明川引到一处偏殿:“还请夏公子在此等候,我这就去奏请王上。”
宦官是燕王提前安排迎接夏明川的人,所以夏明川到王宫的事情燕王还不知道。
夏明川回应道:“王上朝事繁杂,明川无碍。”
在宦官走出殿门,夏明川开始打量身处的偏殿,除了夏国的王宫之外,燕国王宫算是他到的第一个王宫,这处偏殿应该是专门用作接待,偏殿在夏明川走进来的那一刻,几个宫女在没有宦官的指派下自行摆放茶点,而双方只有过简单的礼仪上的交流。
偏殿摆放的器具不凡,但是香炉焚烧的是檀木,檀香是很有名的香料,但是却并不珍贵,按理说这里用不到荼芜,也应该用到佳楠和沉香,看来燕王的府库是真的空了。
“让小友久等,这真是燕定的过失。”在夏明川打量微微有些脱线的坐垫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出现。
夏明川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出现的殿门的位置,夏明川对着满脸笑容走过来的燕定躬身行礼:“明川见过王上。”
“快快起来。”
燕定在夏明川还没有完全拜下的时候将他扶起:“小友勿需多礼,本王将来还需要你多多帮助,应该是本王向你行礼才对。”
燕王说着对就要对夏明川行礼,夏明川当即拱手阻止,说道:“王上乃君主之尊,明川只是普通的商人,何德何能得王上如此礼遇,还请王上收回,明川亦感激存于心头。”
燕王并非是要真正的行礼,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还不至于让他真正的礼贤下士,燕王直起腰身对夏明川说道:“本王刚刚处理完朝政,身心有些疲敝,现在的后花园的景致不错,正是放松的好去处,不知小友是否愿意与本王走一走?”
夏明川回道:“这是明川的荣幸。”
偏殿距离后花园不远,燕王带着夏明川和一位宦官,在诸多宫廷卫士、宫女、内监的礼敬中行走,不多时便来到一片绿景之中,绿景中点缀着许多的彩色,夏明川看见了旱金莲、石竹、紫罗兰。
“燕国乃诸国最北,冬天的气候比南方要寒冷的多,春天来的也比南方要晚,也更加短暂,当其他地方芳菲尽没的时候,才是燕国繁花盛开的时间,我花点破山河之时,他花当零落成尘,这算不算上天对燕国的照顾。”燕王对夏明川说道。
夏明川回答道:“我花开后百花杀,王上乃当世雄主!”
燕王拜了拜手说道:“明川小友说笑了,什么雄主不雄主,相信小友对燕国的现状有一些了解,只要眼前的这道坎过不去,雄主与狗熊没有任何区别。”
“明川确实知道一些。”
夏明川问道:“王上知道为难世家乃下策,王上为什么不能多一点耐心,如果王上愿意多花时间,燕国定然不会有现在的困难。”
燕王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多花一些时间要更好,但是就算国内的情况允许,他魏国也不会允许后方出现一个强盛的燕国,燕国的世家在任何时候都是世家,但是燕国的王族却不是任何时候都是王族。”
夏明川回答道:“王上的忧心果然与明川这等凡夫俗子不一样。”
“女儿见过父王。”
“女儿见过父王。”
“妾身见过王上。”
“孩儿见过父王。”
此时节是燕国王宫后花园景色最美的时候,这里自然有着许多的后宫的燕王的妃子和子女观景,燕王与夏明川在一个假山转角之后,遇见了的正是燕王的后妃和女儿,燕国美女闻名天下,燕王后宫的妃子和公主自然不会不好看,只是夏明川的眼睛被他的琴棋书画诗养的很刁,所以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只能是中等偏上,不过也有例外。
“今天我在这里议事,你们都散了吧。”燕王说道。
“是”
一众人等在燕王的命令下离开,但就在众人就要散尽的时候,燕王对着其中一个人大声说道:“漓儿,你留下。”
燕漓一愣之后,来到燕王的面前行礼:“父王唤女儿有什么事?”
燕王带着笑容看了一眼夏明川,而后对燕漓说道:“没什么事情,你随父王走走。”
“是”
燕漓低首做福,在移步至燕王身畔之后,她的眼睛不时瞥向燕王另一边的男子,他的样子很好看,年纪与她相仿,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世和品性怎么样,她知道父王叫下她是因为另一边的男子,因为他刚才一直在看她。
夏明川看见自己刚才注意的燕漓被叫过来,还看见燕王刚才递过来的玩味的目光,夏明川微微降低脚伐,侧头看见燕漓正打量着自己,目光犹如深山溪流,带着清冽和清澈见底。
两人目光接触的时间只有一瞬,不知道给自己燕漓留下的怎样的印象,但是燕漓给夏明川留下了非同一般的影响,燕漓的眼睛是夏明川看过最干净的眼睛,即使是司萩和司蔻的眼睛也比不上。
“明川小友请坐。”
一行人来到一处亭台,这里的桌案由原本的两张换成了三张,只是夏明川和燕漓的位置靠的有些近,燕王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