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纷纷拔出手中佩剑。
凌晓寒根本不管那些人,向上挥起佩剑。
“住手!”唐弟子大喝一声。
“慢!”祢衡在也同时,喊了出来。
凌晓寒怒视祢衡——他不是没听到唐弟子的喊声,只是此时,唐弟子的话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是放屁。
祢衡急促道:“将军,不可造次,快放下佩剑。”
凌晓寒想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冷静了下来,但一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就死在这个武将手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手柄按键亮起,凌晓寒飞起一脚,踢在那武将的头上。
那武将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武将紧张地将剑指着凌晓寒。
唐弟子一挥手,身后道童道:“众将收剑,比试而已,不可动怒。”
道童的话果然有用,众将都收了剑,回到各自的位置。
唐弟子对倒在地上的武将沉声喝道:“起来!真让天军蒙羞!”
那武将爬起来,跪在地上:“弟子……请饶恕末将……”
唐弟子不理会那武将,只是打量着凌晓寒。
凌晓寒盯着那武将,余怒未消,收了手柄,将佩剑重重地扔在地上。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胸前背后的剧痛,用手捂着胸前伤口处,一阵气血上涌,又吐出了一口血。
祢衡低声道:“将军……没事吧?”
凌晓寒烦躁地胡乱摆了下手。
祢衡转身对唐弟子拱手道:“我家将军,武艺如何?”
唐弟子定定地看着凌晓寒,然后点了下头:“确实武艺不凡……你二人先下去,待我与诸将商议后,再召你二人。”
凌晓寒和祢衡被带到一处帐中休息,凌晓寒坐下来,缓了缓呼吸,但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刺痛难忍。
一个时辰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里,祢衡对凌晓寒分析了当前的军情,和他心中的计划,还劝了几句不要冲动之类的话。
凌晓寒虽然不爱听这些,但还是耐住性子做做样子,至少胸前的疼痛感渐渐减轻了许多。
所以,当唐弟子带着那个道童,来见凌晓寒时,凌晓寒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唐弟子让帐外守护的兵士都离开,然后坐下来,朝道童挥袖摆手。
道童用稚嫩的声音道:“唐弟子与诸位将军商议后决定,趁夜袭击贼军护粮兵马,你二人听令:一人前去劫粮,一人守护本寨。”
唐弟子指着凌晓寒:“你随军去劫粮……”
然后又指着祢衡:“你守护本寨。”
祢衡问:“不知要辅佐何将?”
唐弟子道:“所有将领皆去出战,你自领本部兵马守护本寨。”
祢衡霎时眼睛一亮,随即皱起眉头,面有怀疑之色,张开嘴想要说什么。
但唐弟子已然起身,对凌晓寒道:“你准备一番,再晚些时候,随兵马出发。”
唐弟子离开后,凌晓寒问祢衡:
“鬼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祢衡略一沉吟:“在下也不太明白……不过,若如此在下之计便可成。”
凌晓寒扬了扬眉。
祢衡凑近道:“将军,那贼道命在下独自守寨,却是犯了兵家之忌,可见他也并非有谋略之辈。”
凌晓寒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祢衡低声道:“在下已令那百十士卒在此寨前后,分两路驻扎,以防万一,现那贼道刚好合了在下之意,将军只需跟着贼军一同出发便可,寨中之事,交由在下。”
凌晓寒很奇怪,问:“你把他们分两堆儿干嘛?”
祢衡一笑:“不瞒将军,在下想要夺了贼寨。”
凌晓寒点点头:“怎么夺?就是之前你想到的那个办法?”
祢衡道:“是……之前虽有计,但也有难以实施之处,不过这贼军合当被灭,让在下独守此寨,却是天与之便……在下已有了计,将军请放心,只要将军到时得手,在下里应外合,这股贼军必定全军覆没!”
凌晓寒忙问:“什么得手?”
祢衡走到帐口,朝外看了看,然后又走近凌晓寒身旁:
“将军随贼军出战,必定会遇后军朱将军,到时将军趁贼军无防备之时,斩下贼军统率,与朱将军合兵一处,将这股贼军尽数消灭……”
凌晓寒点着头。
祢衡接着道:“同时,在下率领在此寨后面的那一路兵马,占领此寨,再命前面那一路兵马,截断贼军逃命回来的归路,便可确保无一人漏网。”
凌晓寒略微一想,觉得这个计划还不错。
祢衡又道:“贼军被灭后,将军可令一部分兵卒扮成贼兵,佯做大胜之势,运粮草归入周大哥之营,如此,周大哥非但无过,还会有功,绝不会连累到周大哥……将军亦可借此接近那贼军口中的西神将,此乃一举多得。”
凌晓寒又确认了一番他对计划没有理解错误后,笑道:“你还挺牛b的嘛,能想到这么周全的计划。”
祢衡称谢,然后道:“在下已命那弓兵在此寨前面那路兵马中等候将军,便是想到将军若要出战,可顺路接下兵器,不过亦可让那弓兵随将军同去,贼军不会生疑。”
凌晓寒很是惊喜:“我正想着那把袖手刀的问题呢,原来你早就帮我想好了啊!”
祢衡退了一步,拱手道:“将军既以在下为军师,在下也不得不为将军效微薄之力。”
凌晓寒笑了笑,打心眼里感觉此时的祢衡,比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