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问:“那将军是否已经想出如何用计?”
凌晓寒有点沮丧:“妈的,想的我头都疼了,还是没想好……”
祢衡看了眼正在跟那队黄巾兵马的哨兵说话的矮个武将,然后凑近道:
“在下倒是心生一计,请将军定夺。”
凌晓寒十分惊讶:“我靠,不是吧?我想了一道都没想出来,你这就立刻有办法了??”
祢衡微笑道:“不,在下于行进中也在想这件事。”
凌晓寒微皱眉头:“我又没跟你说过,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祢衡收了笑容:“即便将军无此意,在下亦会想方设法使周大哥不致身陷险境,然后向将军谏言……”
说着,朝凌晓寒一拱手:“将军恕罪……在下并非通敌,只是周大哥于我有恩,做人当知恩图报,即便周大哥为反贼效力,我亦不想周大哥因此遭难。”
凌晓寒倒是佩服祢衡的性格,不禁点头赞同:
“你这话说的没错……我也是看在他立了军令状,还这么信任我,才想能不能帮一下……不过,真要想个办法,还真他妈不容易……对了,你说说你的办法。”
“将军,在下以为……”
祢衡开说了个头,便听到不远处跟矮个武将说话的哨兵,朝这边大喊一声:
“将兵马带过来!”
“c他妈的,一个小烂兵就敢跟我喊……”凌晓寒不爽,对祢衡道,“行了,有空再说吧。”
说完,示意弓兵牵马过去。
凌晓寒率军来到那哨兵面前,矮个武将翻身下马,对凌晓寒吼道:“做什么还不下马?”
凌晓寒道:“你下我就得下?我下不下马关你屁事!”
祢衡指着矮个武将,冷冷地补了一句:“你不过一无名偏将,偏将命主将下马,是何道理?”
那哨兵居然也胆大包天,对凌晓寒和祢衡喝道:“你等降军去见天军弟子,如何不下马?难不成还想要骑马入营?!”
凌晓寒没听清:“谁?弟子?”
矮个武将没耐心,怒道:“快快下马!若是误了军情大事,唯你是问!”
凌晓寒就算有心装装样子,但听那矮个武将的语气,却也快要忍不住了。
祢衡低声劝道:“将军,且下马,再看何事。”
凌晓寒暗骂了一句,忍气吞声地下了马。
哨兵又朝凌晓寒和祢衡喝道:“只准你们二人进营,身后兵马,就地驻扎!”
凌晓寒余光看到祢衡在朝他暗示,便又忍住了。
矮个武将傲慢地哼了一声,和哨兵朝前面的黄巾营寨走去,也不理会凌晓寒这些人了。
凌晓寒对牵马的弓兵道:“你们就在这里待着……你看着点我们的人。”
那弓兵可能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紧张地点着头,然后问凌晓寒是否要带着袖手刀。
凌晓寒朝祢衡看去,祢衡道:“此时将军委身于贼军,暂且安全,不必携带兵器,若是让贼军有所戒备,反而不好。”
凌晓寒也嫌那袖手刀太重,便让弓兵继续背着。
祢衡在凌晓寒耳畔悄声道:“将军可否先行,让在下安置这些兵马?”
凌晓寒想都不想,很干脆地道:“行,你看着办吧。”
说完,他转身朝前走去,听到祢衡在对将士嘱咐着什么,他也没心思去听,毕竟还是相信祢衡的。
快到营寨之时,祢衡赶了过来:“将军,兵马都安置好了。”
凌晓寒没追问,只是嗯了一声,眼睛看着前面寨门上的简陋哨楼。
此时,矮个武将已经走到了寨门前,寨门打开,走出几个头裹黄巾的贼兵,将矮个武将迎了进去。
矮个武将回头,朝不远处的凌晓寒喊道:“你二人快些!前去拜见天军弟子!”
凌晓寒心里连着骂了好几句,但还是稍微加快了脚步。
营寨到处亮着火把,跟周仓的营寨倒是差不太多,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这里的巡寨士兵多了很多,还有些在做着操练。
引路的黄巾兵,来到一大帐外,示意矮个武将和凌晓寒等进去。
帐口铺着粗丝布毯,踩上去软软的,凌晓寒寻思着,周仓帐外就没有铺这个,里面的武将,应该比周仓官衔要高点吧!
走进帐内,只见两旁站着数名武将,正中帅案前坐着一个人,身着道袍,面目严肃,旁边还站着一个道童模样的人。
矮个武将立刻跪拜在地:“末将拜见唐弟子。”
“堂弟?”凌晓寒不解,看向祢衡,却见祢衡也是一副莫名之色。
“嗯……”正中那“唐弟子”从鼻子回应了一声,朝凌晓寒看去,皱着浓重的眉头,“那是何人?见本弟子为何不跪?”
凌晓寒感觉好笑,脱口而出:“我又他妈不信佛,为什么要跪?”
唐弟子神色一凛,两旁的武将欲拔剑相向。
唐弟子伸手制止,问矮个武将:“他们是何人!居然敢对本弟子出言不逊!”
矮个武将语气恭敬,但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回弟子,他们二人乃是朝廷贼将,被我天军所俘……为活命便请降。”
唐弟子听后,打量着凌晓寒,表情渐变冷笑:“反廷朝中无人,居然派乳臭未干的小儿当战将,岂能不败!”
两旁的武将也狂妄地大笑起来。
“一群sb,有个jb好笑的。”凌晓寒嘟囔着。
唐弟子又做了个手势,武将笑声顿时停住。
唐弟子厉声道:“你二人听好,既做降将,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