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该为别人的理想奉献、买单,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活法的自由。
想到连工资都没有的唐玄,如今正身体有恙的唐玄,龙呈均、火炎焱、宋擎苍相对一时无言,只有陈元礼嘴角挂出一丝冷笑。但几个人的目光还在司马陵的身上。
“拜托了!”商议过后,会议决定司马陵、李承德、周正代表五洲去一趟罗夫山,要带上礼物,要嘘寒问暖,要······告诉他,他的辞职请求,我们驳回了。
龙呈均大气凛然。司马陵闻言愕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可是望着龙呈均那疲惫的面容,眼中的一丝愧疚,似乎又懂了。
飞机起飞,从雾城到罗夫,一路江山,不再如画!
“谢谢你们,带我去趟天山之巅可好?”唐玄虚弱的笑了笑,望着满头大汗的吴狂花、元海臣、古春华、龙灵章以及计行时,目光中充满温暖之意。
再多的五行元气输入到体内,除了让脑海中那五块牌子略微快上一线,全无用处,难填此时唐花欲壑。
元海臣点头,不多时,一副简易的担架上,唐玄被小心的放置在上,穿云箭,鬼见愁跳跃而上,相思鸟循环伴飞。
天空晴,月朗星稀。
眼中一条细线过滤了目光所及之处的景物,唐玄内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去那天山之巅看一眼,看一眼那魂牵梦萦的-龙游玉蝶。
飞缆如电,如织,管制中,民用极少,除非申请。但唐玄与五行无疑是属于不用申请的那种人。
罗夫与天山,遥隔数万里,横跨中、仓两周,更要跨过昆极内海。
缆车到了内海边缘处的西海邑便停止,短暂的休息之后,便再出发,直奔天山,而交通工具也是转了又转,到最后不得不动用了直升机。
两日后,唐玄精神略微有些振作,机窗之外,一片白茫茫望不见尽头。
天山之处,盛夏也是一派清寒,一眼银装。群山起伏,一山耸立独秀。飞机临近,大雪山龙岩寺内却是宁静异常。
罗夫前山,唐有德愣愣的注视着眼前几个笑容可掬的老者,司马陵他是认识的,至于其他的,好像也有些脸熟,电视上见过,却不知道是谁。
“师兄回来了?”唐有德惊诧莫名,“没有呵,我一直在前山。”随后摇头肯定。
“他回来了,你不知道?”司马陵拎着礼物的手不由紧了紧。山外自然有别人提着,进了这山却要自己拎着,简单的事情,复杂的心态······
几经争论之后,司马陵出声哀求,唐有德无奈之下,带众人去后山。
群山竞秀,虽然绿意不浓,但还是让人心旷神怡。
老桃树的风姿彻底展示出来,众人一望之下,面面相觑,唐有德伸手邀请状,穿过青蒿园当先来到茅屋。
熟悉的景物,不一样的摆放,栅栏外散乱的脚印、蹄印、爪印以及会仙台石桌上那兀自温着的茶壶还有那至圣元胎旁久坐的痕迹。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唐有德双眉紧皱,眼睛眯成一条线,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唐玄回来没有通知他一定有避讳的理由,可这理由,到底得有多充分才行?
“统国说,监洲身体有恙,让我等前来探望,”司马陵笑着,观察着,唐有德非常简单的表情让他不由松了口气,不是故意不见,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唐玄回来的消息。
三人一脸你赶紧帮忙找找的表情,让唐有德陷入到惶恐与思索中。
沉思是有深度的人,美化思考的名词,而他觉得思索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想了半天,不明所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怎么思索?毫无头绪嘛!
嘀嘀嘀!李承德的通讯器发出刺耳鸣叫。别人的通讯器的提示音都是美论没换,花里胡哨的,在场三人有一个算一个,却都设定成又多刺耳就多刺耳,有多大声就是多大声。
“什么?去了仓洲?要去天山?”李承德惊呼出声,随后对司马陵道:“唐玄去了天山!我马上联系孔老爷子,了解情况等我们过去!”
“唐玄不是病得很重么?”司马陵小心的问。
“五行在他身边”,李承德苦笑。
司马陵、周正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知道这认识时间如此之短的六个人,哪来的那么多默契。
几个人匆匆离去,唐有德也抛弃了鸡鸭猪狗一同往赴:唐玄生病了?修者生病?得有多严重?
德叔心头大急,放心不下,急出了一身冷汗。
天山脚下,直升机稳稳停住待命。
唐玄踉跄着在吴狂花、元海臣的搀扶下下了飞机,吸入一口寒冷、干燥的气息,肺腑一阵的舒畅,虚弱感似乎都小了一点。
“谢谢你们!”唐玄感激道。他不认为自己有多伟大,不管生在哪里,做过什么,他只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的人。最多就是心态好一点,很多事情看的开一点,对于复杂事务向来不求甚解,他认为这个世界本该简单。
人应该简单的活着,动物应该简单的快乐着,天地应该简单的笼罩着,日月应该简单的萌动着,一切复杂,都是对简单的亵渎,一切复杂不过是人族特有属性创造出来的畸形产物,对现代无用,对后世有毒。
可简单在什么年代都是重挂在朋友圈个人说明上的一个,一个口号!